他扑上去把铁石心肠的家伙摁倒在医院冰冷的地砖上,双手狠狠掐着云觞的脖子。
男人扒住他的手指猛烈挣扎,喉管遭受到压迫,喘不过气来而脸色涨得通红,皮肤下淡青色的筋线都凸现起来,看起来就像一只丑陋而狡猾的鼬鼠。
裴邵贤感觉到自己手掌里传来男人跳动的脉搏,死命地压下去,想着这样就能把这个无情无义的妖孽送进地狱!
周围的人蜂拥而上,扭缠许久才把他们分开。
裴邵贤被几个保镖架住膀子不能动弹,云觞瘫倒在椅子上。
轻蔑的视线向被反绑成粽子似的男人扫过去,忽然清脆地笑出声来:“呵呵,裴邵贤,你是黑道太子,想整垮我还不容易,何必在这里动手。”
他眯起的眼睛里漏出一丝尖刻的指责意味:“而且我还是要说一句,你也不过是在他陷入困境的时候撇下他不管的人之一,他来找你喝酒解闷,你却因为一点小事和他翻脸,他躲在家里哭,想找个朋友诉苦,你却不接电话。跟我比,谁更无情无义?”
走廊里含杂着医院特有的药水味的清冷空气,慢慢地冷却了裴邵贤的血气。
他抬头盯着云觞的双眼,如孤狼般凶残:“你知道他在哭,为什么不去他家找他,你就算编个谎言,他听了也会很高兴,为什么你连一个谎言都不肯对他说!”
云觞别过脸去,脸色y-in冷,沉默不语。
裴邵贤冷笑:“云觞,你的好日子不会太长久。”
这句狠毒的话,足以激怒云觞往他脸上再甩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