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奚趁着头发晕还没彻底昏迷前,抬手扶了下快要掉落下来的眼镜,绝对不能让兆屹看见他的脸,否则兆屹一定会趁机往他脸上踹几脚,别问他为什么知道,子奚就是这么觉得。
再次摔倒在地上的子奚努力看着旁边臭着一张脸正在揉额头的兆屹,眼神传达着自己的期望,亲爱的兆屹同学,等会请无视我吧,千万不要将我送进医院,这破身体自己会好的。
子奚迷离的眼神,充斥着千言万语的求助表情在兆屹的眼中却只是一个普通的凝视,哀求完全没有转达到对方那里,眼睛缓缓闭上陷入黑暗前,子奚的唇瓣微微蠕动,却没有机会发出声音,身体一软,平躺在房间的木板地上。
“喂!别装死!”兆屹看一眼地上的子奚,用脚轻轻碰了碰不再动弹的类似挺尸的子奚,思量着是否要加重力道踩下去,哪有人轻轻碰撞一下就这副德行的。
没想到被他踢到的‘尸体’还是一动不动,兆屹气极,直接弯下腰,双手抓住子奚的胳膊,将他整个人拎了起来。
兆屹这才发现子奚身体过度柔软,双眼紧闭,呼吸轻巧均匀,根本不像是装的,很显然这世界上就是有人轻轻一碰就会昏过去,他手里拎着的这个人就是。
将子奚从地上抱起来放回床上,兆屹发现他身体冰凉而且单薄的有些过分,即使是女孩子的身体也不会这么轻巧吧,难道是营养不良。
狐疑中又看了看他的胸部,最终甩了甩头,抛去自己无聊的猜测,掏出手机打给刚离开餐厅……依旧在心中恶毒的诅咒着苗铅的柳渊,让他带齐私人装备以最快的速度过来。
柳渊接到电话后小小的黑线了下,不是吧,世界上真的有如此脆弱的男人吗?只是和老大撞了下就成了半死人?
老大的语气好严肃啊,好吧,柳渊不再胡思乱想,老大为什么成为老大就是因为他偶尔的不对劲,反正他柳家世代都是老大家的家族医生,现在老大有命令,他柳渊照办就对了。
放下电话,兆屹又坐回子奚的身边,冷傲的双眸第一次细细打量自己这位突然而至的室友。
兆屹知道自己一直都属于较冷情理智的人,对于自己想要的不想要的他都很清楚,可是此刻他却迷茫了,看着子奚安静沉睡的脸,兆屹觉得他很想要什么,可是他却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
子奚给兆屹的第一感觉就是干净清晰,声音温润和气,遇到事情也是有条不紊的处理,偶尔呆呆的看上去可怜落魄,对于兆屹来说子奚这种人是标准的好好学生,殊不知这便是子奚想要的效果。
不可否认即使装扮的极其普通的子奚,也属于那种越看越想看的类型,身上散发的文雅气质很容易引起别人的保护欲,如果是心态不正的人就会让人很想狠狠蹂躏他,就像舒禾,既想保护子奚又很喜欢欺负他。
明明只是温室里的花朵,轻轻的碰撞都会昏睡的人,却给兆屹一种坚韧顽强的错觉,偶尔还会让他想起舞台上的那个美丽j-i,ng致带着傻气,那个清澈灵动带着冷静的少年,那是个矛盾而特别的人,兆屹在心里这样说。
兆屹比夜空还要神秘深邃的黑色眸子专注的看着子奚,似乎又想起了那个仰着漂亮的下颚抬头看他的少年,少年的轮廓因为舞台上的灯光模糊而朦胧,漂亮的琥珀色的瞳孔里倒映着他的脸,干净的看不到一点尘埃。
小巧秀美的唇瓣不点而赤,娇嫩欲滴,完美的下颌,纤细的锁骨,无一不让人产生遐想,身体柔软的弧线顺和到雌雄莫辨,领口半敞,露出瓷白的雪肤和细腻的线条所凸显出来的纹理,魅惑诱人,只是静静的站在那就已经成为了大家的焦距点,很想让人将他占为己有。
修长的手指似被蛊惑般抚摸着子奚光滑细嫩的脸颊,脑海里出现的却是舞台上清透雅致的少年,兆屹情不自禁的将手指放上子奚娇嫩的唇瓣上描绘着他优美的唇形,他的唇瓣很漂亮呢,冰冰凉凉的,当初被他抱在怀中深吻的少年似乎也有这样一双冰凉的柔唇。
为什么总是会想起舞台上的少年,兆屹自己也不清楚,但是静下来的时候,脑海里仿佛都是他呆在原地看着他离去时的眼神,清澈而无奈,优雅而悲伤,有种我见犹怜的美,有种孤芳自赏的傲。
少年的每一个表情,兆屹都记得,少年j-i,ng致的五官兆屹也可以一一回忆起来,可是将这些东西放在他脑海里去拼凑,却怎么也描绘不出兆屹想要的轮廓,或者说他心里的轮廓,如果不是因为那张被人偷拍到的照片,兆屹会以为那个吻只是他的幻境。
回过神来的兆屹看着自己类似轻薄的举动皱了皱眉,他在干什么?他居然在自己的室友身上寻找那个人的影子?他真的疯了吗?那个人再怎么漂亮他也是个男人,兆屹紧闭着眼睛让自己平静下来,宽慰自己,他只是到了需要女人的年纪。
手指往上准备将子奚脸上的无框眼镜取下来,睡觉都带着眼镜,肯定很难受吧,从见到子奚的第一眼起,兆屹就觉得这个眼睛很碍事,尤其在此刻显得更为碍眼。手伸到一半,兆屹又给缩了回来,懊恼的问自己,呈几何时他兆屹也变的这么爱管闲事了,难不难受与他何干?
翻身轻轻跃下床沿走回客厅,兆屹倚靠在墙上双眼盯着寝室的大门,暗自诅咒柳渊的龟速。话说从餐厅到宿舍楼一般人小跑都需要十多分钟,这才过了不到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