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心中又是一跳。
特别是朝中个别大臣。比如说长孙无忌,心头困惑,又下意识的寻找着那个一个人的小孩,又比如说个别视线一直紧紧跟随着中山王的大臣而承乾,心头却是哭笑不得。
饶了一圈,怎么他又坐到这个位子上?
若有太子,这便是太子的位子,若无太子,这便暗示着继承人的位子。
虽说心头甚是复杂,但落定后,终于可以松了口气的承乾,却也大大方方的坐着,不扭捏,坐姿端端正正,即便身有残疾,却依然从从容容,毫无自卑伤感之态。
而大臣中,也有个别人如承乾般沉着从容,比如说魏征和李靖,不着痕迹的对视一眼,心头都略微点头,还有杜如晦与房玄龄,相视一笑,心头刚刚的迷惑都因皇上的这一举动而豁然开朗。
为何皇上如此高调抱着中山王入殿?
是了,就是为了这一幕,为了让那些个别不太安分的人知道,那个位子目前就是空的!
对,空的。什么?中山王不是坐在那里吗?
错错错!你见过哪朝哪代是由一个行动不便的皇子继位?!一个不可能继承储君的人坐在暗示储君的位子上,不就是告诉所有人,现在,别谈储君!
豁然开朗的杜如晦和房玄龄心头都为皇上的这一手而暗自抚掌赞叹。不愧是皇上!
而思量了一会也想明白了的承乾心头也是佩服着父皇。所以,这才是让自己先到偏殿的目的?水晶糕什么的,是顺便吧。眼睛瞥见长孙皇后正温柔的凝视着自己,承乾不由柔柔的回以一笑,而还有的心头那一丁点的莫名的失落则被承乾默默埋藏。
守住本心,承乾告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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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宴进行着,在几句虚话后,太宗帝大手一挥,朗声开口“好了!咱也别来那套虚的。无忌,就由你开始,露两手吧。在场诸位谁都可以来,不论官衔品级,琴棋书画什么都行!谁得的绢花最多,朕重重有赏。”
长孙无忌也不谦辞,便起身,跪伏行礼,后略微思量了一下,便朗朗开口而来,“根连八树里,枝拂九华端。风急小山外,叶下大江干”
吟罢,便有宫女提着篮子走到桌案前,有人便接过宫女篮子里的绢丝,捏着一朵花的形状投入,有的笑笑摆手而过。不过大多数还是投了花。程知节在位子上大声嚷嚷着,“长孙大人,俺是粗人,你那一套俺听不懂,俺就不给花了啊!”
众人齐声大笑,长孙无忌有些哭笑不得,便拱手说道,“那程将军来一套你会的如何?在下可是念的口干舌燥啊。”
众人又是会心一笑。
宫女走到承乾跟前时,承乾拿着绢丝捏成花朵笑眯眯的放了进去。
可刚放进去,承乾便觉得一寒,似乎有人瞪他一眼,困惑的四处张望,就撞上了太宗帝似笑非笑的眼神,但随即便移开了,承乾困惑,心头费解,父皇怎么了?
而此时程知节已经嚷嚷咧咧的起来了。“俺不懂你们文人那一套,俺就来打一套拳吧!”说着,便挥舞起来。
而落座的长孙无忌看了眼宫女呈给他的绢丝,抬头看向不远处的对面座位的对着他笑着的李恪,刚刚,这个小孩有给他花吧?
程知节打拳完毕,众人便喝彩不已,又有宫女提着篮子上前,承乾依然笑眯眯的放了一朵花进去,而紧接着又是一寒,承乾转头,又对上太宗帝笑眯眯的眼神,而很快也随即移开,承乾心头默然,父皇怎么笑得比当初好多可怕的飘飘还渗人啊而在程知节之后,其他大臣也都纷纷上阵,有的吟诗,有的舞剑,有的抚琴,有的逗趣玩笑在一位大臣吟诗毕,承乾朝长乐和豫章点头示意。
长乐和豫章便对视一眼,手牵手上前,跪伏行礼,小女孩甜甜的糯糯的声音开口“父皇,母后,儿臣有一舞献于父皇母后。愿父皇母后身体安康,我大唐千秋万代!”
太宗帝笑笑,柔和声音开口,“好!长乐和豫章都是好孩子!那父皇母后就等着看我们长乐豫章的舞姿!跳得好,父皇母后重重有赏!”
长乐豫章跪拜行礼后,起身,豫章接过宫女呈上来的笛子,长乐接过萧,笛箫一碰,发出脆亮的声音,随即两人猛的一个旋转,裙摆忽然落地,众人一声惊呼,长孙皇后差点惊起,但接着,便有悦耳的铃声传来,众人定睛一看,就见长乐豫章的裙摆里头还有一件男子的袍裤,袍裤比较短,露出可爱白皙的脚腕,脚腕系着铜铃各两个,身子一转,铜铃便叮当作响,甚为好听,再配上那不时碰撞的笛箫,竟成一首婉转动听,富有节奏的曲子!
众人不由纷纷叫好。
看着那两个六岁漂亮的女孩,在殿中央,翩翩舞动,时而旋转,时而起跃,一个伏地,一个弯腰,舞姿漂亮不乏俏皮,配上那好听的铜铃和笛箫声,宛若仙童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