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愔偷偷离开皇宫,一路匆匆,终于赶至春风楼。
同时,侯君集刚刚离开皇宫,刚想上马,y-in弘智就匆匆上来了,一脸谄媚的笑,“候将军,打扰了。在下有一桩买卖,不知道候将军可有兴趣?”
侯君集盯着y-in弘智半晌,才慢慢开口,“那y-in大人就到我的府邸坐坐,用杯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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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靖府邸。
魏征放下一颗白棋,长长叹气,“有些人真是愚蠢啊。”
“心大了,那你是什么办法也没有的!”李靖摇头说道。
魏征盯着棋盘上的棋子,喃喃道,“真笨呀,他们以为自己天时地利人和了,可以达到他们龌龊的目的,其实他们不过都是皇上手中的棋子罢了。”
“你不担心吗?”李靖斜睨了魏征一眼,问道。
“担心什么?”
“皇上啊”
“皇上不会有事的。”魏征悠悠说道。
“你倒蛮自信的啊。”李靖摇头叹气,看着棋盘中的白子已经失势了。
魏征悠悠喝着茶,他当然自信,能直接了当要求他奏议时提出立储的皇上,分明就是摆了一个大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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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徐柱坐在春风楼的屋顶上,旁边坐着皱着眉头沈君元。
“你把我押上来就是看你喝酒?”沈君元盯着不停喝酒的徐柱皱眉问道。
“殿下不放心你,叫我无论如何都得看着你,不让你去做傻事。”徐柱叹气道,横了沈君元一眼,“真是不识好人心!”又转头喃喃道,“那些老鼠怎么还不动啊?”
“现在都已经确定了老鼠的动向,你们还在等什么?”沈君元冷漠问道。
“殿下说了,要等齐王动了,才能下手。”徐柱懒懒道。
“齐王?”沈君元皱眉。
“告诉你也无妨。”徐柱懒懒开口,“四年前,皇上发现y-in弘智有异动,禁卫二军从那时候开始就盯上了他,他和y-in妃齐王密谋,一直潜伏在贺兰楚石身边,煽动贺兰楚石挑拨魏王和梁王闹事。这次,他借谋害中山王,嫁祸魏王,煽动梁王夺储,好让齐王得利。现在,齐王故意放出错误信息,让梁王以为,齐王要下手了,那梁王就会跳出来,与中山王殿下拼斗,到时候,他再联合侯君集帮助齐王,来个渔翁得利……”
沈君元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哑声问道,“那么……皇上一开始什么都知道!”
徐柱顿了顿,只淡淡的说了句,“一切都在皇上的预料之中。”
沈君元一怒,“那皇上是故意中毒?或者……他想让承乾中毒?!”沈君元咬牙切齿。
徐柱沉默了一会,只是低声道,“皇上只是想借此机会,让中山王殿下掌控禁卫二军罢了。”
沈君元一愣。但依然怒道,“那他就没想过,承乾会怎样吗?”
徐柱手指微微捏紧,冷声道,“你不懂!”
“我怎么不懂?!”沈君元怒了。
徐柱不再开口,只是沉闷的喝酒。
想起那日,在甘露殿中……
“徐柱,如果朕出了什么事情的话,你就把这块龙佩交给乾儿。”皇上解下腰间的玉佩递给他。
“皇上,这……”
“你是禁卫二军的统领,朕为何这么做,你应该明白。”皇上淡淡一笑,说道,“这是个机会,可以让乾儿明白禁卫二军的存在,也可以让禁卫二军熟悉乾儿。相信朕,禁卫二军会接受乾儿的。”
“皇上,您这样做实在太冒险了!臣不赞成!”
“徐柱,你……一直都没有成亲,是在想着沈君元吧?”
“皇上,那是臣的私事!”
“呵呵,徐柱,你懂得。”
“皇上,臣不懂!”
“呵呵,有时,为了某个人,你会不知不觉的为他考虑到所有的一切,为他机关算尽,想给他所有的最好……你不就是这样对沈君元的吗?”
……
回过神,看了眼坐在自己身边沉思的人,心头苦笑,就是懂得,所以,才……哎。
皇上这算是费尽心思了吧?
把禁卫二军给了中山王,那将来,就算新皇登基,也不会有人能伤得了中山王。
只是,想着孙思邈说的话,徐柱心头感慨,皇上若知道了一定会非常后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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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皇宫中,起晖殿。
孙思邈看着眼睛微微一动的太宗帝,松了口气,正准备转身告诉承乾时,外头李福匆匆进来低声禀报了什么,承乾皱眉,让李福推着自己出去了。
“道长……”沙哑至极的声音低低响起。
孙思邈忙低头,见太宗帝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忙拱手道,“皇上,您觉得怎么样了?您别说话,先喝口水。”
太宗帝却是慢慢摇头,沙哑着声音低低问道,“天…机…草……真的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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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离开寝室的承乾皱眉听着李福的奏报。
“你是说齐王也离开皇宫了?”承乾思量了一会,低声道,“吩咐下去,控制寒光殿和韶华殿。”顿了顿,又开口说道,“注意,千万不要让吴王离开致竹殿。”
李福恭敬应下,转身下去。
看着李福恭敬下去了,承乾才自己推着轮椅慢慢走向寝室,刚想推开寝室的门时,忽然父皇沙哑的声音传来,承乾一喜,正想进去时,忽然又听——
孙思邈一愣,随即微微摇头苦笑,“皇上,果然您什么都听得到。皇上,贫道也是机缘偶得了这两株天机草。皇上,贫道当年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