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氏见说的差不多了。用眼神示意纯儿,纯儿会意。从袖子里拿出一小包药粉,递给宁氏。
宁氏接过,将它丢在夏雪跟前:“该怎么做,我想你应该清楚了。就算不为你自己想,也想想你的父母。这药你悄悄给她服了,效果很快。等这件事过后,你若是愿意,可以留在我身边,或者我送你出府,给你一笔钱,让你回去与你爹娘好好过日子。”
夏雪犹豫了很久,最后缓缓地将地上的药粉捡起。
纯儿见此,很有眼力见地将大门打开。
夏雪拿了药,闷不做声地给宁氏磕了个头,便起身出了宁荣院。
纯儿一路将她送出院子,最后分开之时警告道:“你最好给她服了,不然以夫人的手段,你是知道的。”冷冷说完,便哼了一声,转身回院。
夏雪目光呆滞地望着纯儿离去的背影,看了一会儿,回过神,看了看手中的这包药粉,嘴角,突然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
脸上的悲切笑容,已然不复存在。
她一路小跑着往院子方向而去。
“小姐——”夏雪一路气喘吁吁回到院子,却见院子里的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凝重的神色。
“小姐,奴婢有急事要同你说。”夏雪也顾不得院子人脸上的表情,对着沈雅急切道。
“夏雪,你刚才去哪儿了?你知不知道,这饭菜,被人,被人下了毒了。”冬春一张小脸到现在都没有缓过来,还是苍白苍白的,只见她按着胸口,看着石桌上这半口未碰的饭菜,惊魂未定道。
夏雪闻言,惊呆了。
“小心隔墙有耳,咱们屋里说吧。”静秋谨慎,见夏雪脸上似有异色,心知她定有什么事要说,便提出建议到。
沈雅脸上怒容未消,她抿着唇,皱着眉一言不发,直到静秋提出建议,才点点头。
于是,静秋,西嬷嬷,冬春,夏雪,皆进了沈雅的屋子,大家关起门来讨论此次下毒事件。
夏雪一进屋,就立刻朝沈雅跪下:“小姐,都是夏雪这次疏忽,我不该把食盒,交给自己以外的人带回来。都是夏雪的错,小姐你责罚夏雪吧。”
沈雅见她因内疚满脸泪水,心有不忍,叹了口气,道:“你先起来吧,我没有怪你。你先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何好端端的,会是前院里那个花蕊送来的饭菜?”
亏得她每次吃饭之前,会先给雪球准备一份,雪球鼻子灵,立刻闻出饭菜有问题,提醒了她,不然就算自己吃了那饭菜,因为有解毒丸,不碍事,但她那些个丫头,可怎么办?
她们可都是同桌而食的。
是谁,如此歹毒,竟然要下毒害她?
难道又是宁氏?
可那花蕊是前院的,并不在宁氏府里当差。
若说是大厨房的某个人偷偷在她的饭菜里下毒,这倒说的过去。
“一定是夫人,是夫人派花蕊支开了我。”夏雪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站起来,一脸愤愤道。说完,将袖子里的那包药粉拿出来,递给沈雅。
沈雅接过药包,打开来一看,里面是像白粉一样的东西。
“这是?”
“小姐,这是夫人给我的。”夏雪脸色凝重道。
“这是毒药?”冬春看着沈雅手里的白粉,脸色变得越加苍白,声音颤抖着道。
夏雪点点头。
“你是说,今日是宁氏故意派花蕊支开你的?”沈雅脸上冷色越胜,此时的她,基本已经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了。
“是。”夏雪认真道,说完,突然“砰”地一声跪下来,哭道:“小姐,都怪夏雪当初鬼迷了心窍,上了夫人的当,还害的小姐差点被毒哑,小姐,是奴婢的错。”夏雪已经哭的泣不成声。
其他三人见夏雪这般,皆震惊地望着她。
“你起来,这件事过去那么久,我早就忘记了。我知道,你现在是我的好丫头就行。”沈雅笑着安慰她,抬头见另外三人一脸茫然不知所以的样子,便缓缓道出了数月前,发生的所有事情。
众人听完沈雅所说完,一个个皆震惊地半日都说不出一句话来。好不容缓过神来,皆恨恨地埋怨了夏雪一番。
夏雪哭着接受了。
现如今,宁氏又想通过夏雪向她下毒,可惜她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夏雪早已是她的人了。怎么可能轻易说背叛就背叛。
“小姐,咱们接下去该怎么办?夫人摆明了要除掉你,要不要我告诉老爷。”静秋遇事最冷静,在得知沈雅会医术,以及当初装哑的事情过后,她已经对这个小主子佩服的五体投地。难怪老夫人与侯爷后来得态度会如此转变,想必早已知晓小姐会医术的事情。
至于宁氏,静秋一早就已经觉察到宁氏的表里不一。那日看到她眼里的y-in毒,就应该知道宁氏对小姐的厌恨。
所以她要下毒加害小姐,静秋并没有那么吃惊。
沈雅目光冷然地看着手中这包毒药粉,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不用这么着急。”沈雅冷笑着:“在出嫁之前,我好好报一报之前的仇。正琢磨着该从哪方面下手,没想到她就这么急切地撞上来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西嬷嬷,你之前不是怀疑你的主子是怎么死的吗?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笃定是宁氏杀了她。那个丫鬟中的毒,与当初宁氏让夏雪给我下的毒是一模一样的,症状也一样。”
西嬷嬷原本在听了沈雅说所之后,正想询问关于之前要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