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头了,一切都走到头了。男人微微笑起来,眼里炙热的爱恋一点一点地涣散。
风花雪月,美得静谧,这一生,他经历了一场佛曰不可说的爱之禁忌,一番美景后是刀山火海。
但是他的心,却那么平静。像明朗天空里厌倦了漂泊的淡然白云。
就是六道轮回的强光也打不散他的身形。
庞龙看着满山的枫叶,就像一把燃之不尽的天火一样,不禁一声叹息,他终是回到了故乡。
但他心中丝毫没有落叶归根的感动,只有一种逃不过命定的凄凉。
"我的乖徒儿,为师等了你十年了。"
庞龙听闻微微一笑,撇开了头,瘦削的下巴撞在斜c-h-a于他衣襟里的手臂上。从他的背后,慢慢转出一张冷厉的男人的脸,一双鹰眼贴着眼眶转溜,"如果再敢离开我,我会砍断你的双脚。"
"呃......"庞龙咬着牙关,忍着那双手掐在r-u头上所带来的疼痛,吃力地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只要你救活林风......"
为了那两个人,庞龙只好回到飞云山中求他的师傅高抬贵手,谁都知道曾经闻名于江湖的邪医对他的大弟子最是疼爱。只是他实在受不住这样龌龊的疼爱,十年前连夜逃出飞云山,发誓再也不会回来。
庞龙撞在那人背上,才回过神来,邪医望着自己那毒辣的眼神差点呛着他。
"你要的人,就在山洞里。"
不愧为绝世神医,这么快就......庞龙探过去在一片黑暗里搜寻的眼顿住......
他看见了一个浑身赤裸的男人,身上铁链交错,映着他头上岩石里一条缝隙泄出的光浊。
他的眼睛像一对死鱼翻鼓着,嘴巴上叼着一块血淋漓的r_ou_--那是从自己的肩膀上撕下的。穿透r_ou_块的牙齿淌着稀稀拉拉的唾液,撕裂的嘴角的肌r_ou_抖出一股低低的好似野兽嚎啕的声音。
"我取下了他身体里坏掉的东西,换上了我捕捉的一只狼王的内脏,并用我培育的血蜘蛛的蛛丝,将他断掉的经脉接上。再泡进一缸生肌活血的药水里......"
话还没说话,庞龙就转过来给了他一耳光。‘啪的一声,格外响亮。
男人摸了摸脸,冷冷地笑了。"你为了救他,不惜自投罗网,是为什么?"
"你想知道?"庞龙回以大笑:"你把他变成这样,还敢对我有非分之想?!"
"哈哈哈......"邪医大笑三声,一下将他拽进怀抱,唰唰几下将他衣服撕掉,将禁欲十年的男根从背后捅入那菊x,ue之中。
"啊......"庞龙仰起脖子,嘴里喘着粗气,被男人一上来就狂猛的抽c-h-a搞得全身上下都要爆炸。
"我不是......想救他......才回来......是想回来......顺便......让你救他......"
邪医猛地封住爱徒的嘴唇,转吸有声。下面的攻势有增无减,两人的身上ji-an满了爱 y-e和汗水。
其实他等的,就是这句话。
就在两人搞得不可开交,山洞突然晃动起来,碎石击地之声夹杂着一股野x_i,ng的嚎叫轰击而来。
"不好!"庞龙挣开身上的体重,奔向洞口,就被突然窜出来的影子给撞翻在地上。
邪医抓住他的手将他提起来,就拉着他像一股风似地追过去。
看着一路上那人留下的暴戾的狼藉,庞龙担心不已。
而这个方向,正是乔风修养的小居,一颗心更是提到喉咙眼上。
飞奔了一会,男人停下来,捏了捏他的手,似乎叫他不要忧虑。
然后,领着他朝破掉的窗户慢慢前进。
越是接近那道逐渐清晰的呜鸣,庞龙越是紧张,几乎脚都在打颤。他知道被兽化的人会变得六亲不认,十分凶残,且有着轻易把人四分五裂的力气。
但当他挪到窗户边,看到里面的情景,一颗眼泪就突然掉了下来。
半躺在床上的男子,半眯着眼睛,很是温柔的样子,嘴角微微勾起,淡然又明媚的笑意。
他敞着的胸膛上,匍匐着一张又脏又丑的面容,林风咬着牙齿耳朵耷拉在他的心窝上,脸上的表情亦是凶恶亦是委屈。
然后那头野兽抬起头,冲男人发出一声难听的呜鸣,男子轻轻一笑,将一小截手指,放进他的嘴里,搅动出啪嗒啪嗒的声音。林风的眼睛突然就变成泪汪汪的半圆形,把头深深地埋进男子的手心。
天边一轮暖阳,冉冉升起。c
阳光透过残破的窗棱,照在两人的脸上,晕出一抹深红的光芒,调出一股酸酸涩涩软软绒绒的蜜。
快完了~
整个视觉里全是红色,铺天盖地的红色,呼天抢地的红色,翻天覆地的红色......
"哈哈哈......"男人在血雨里大笑起来,他的终极幻想真的能在这片红里达成吗?
谁知道上天是不是在这一刻也和他一起在发笑呢?
不过当他看见,从剖开的血r_ou_模糊的内部,伸出来一只血手将刀锋自虐似地握住,他知道,苍天原来和他是一丘之貉。
王世祖准备再笑几声以示庆贺,哪知那东西忽然窜了出来,ji-an了他满脸的血。他用袖子擦了擦眼睛,一看,好家夥,身形竟然和他一样高大,连那双y-in森森凉嗖嗖冷冰冰的眼睛也那麽像他。
他记得道士说,魔胎一出来就呈催眠状态,只认第一眼看见的人。王世祖笑了,看来一切尽在掌握。无疑,他天生就是王者的命,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