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吃惊的看着张宁。
张宁拍拍钱多的脸,笑着亲钱多。
钱多摇头说:“我不存了。”
张宁就点头说:“不存就不存,我都听你的。”
钱多也不知道张宁是怎么打算的,从那后张宁拿了叠东西让钱多签,钱多文化不高,看了半天好像是遗嘱什么的东西,钱多觉着不吉利,说什么都不想签,最后张宁逼着钱多给签了。
签了也就签了,钱多也没往心里去。
日子照旧过着,结果钱多妈下楼的时候一个没注意把脚给崴了,钱多不得不回去看老太太,钱多这些年给家寄了不少东西跟钱,钱多没想到他妈的生活没一点改善,还是那个样子。
钱多就问他妈怎么没花那些钱,钱多妈就拿了个皱巴巴的存折给钱多说:“你一个人在外地,连个媳妇都没有,我不给你存着,你以后怎么过?”
钱多心一下就酸了,钱多给张宁打了个电话,意思是不管怎么说,他也得把他妈接出来住。
钱多也顾不上张宁的反应,就到处忙着找房子,钱多一方面想让他妈享受享受,另一方面挣的又少,虽然这几年张宁一直给他钱,但钱多想着,他这一跟他妈住一块了,张宁那兴许要断。
钱多想着就又是一疼,但看着自己的老妈,钱多怎么也不想让老人家一直在个县城里孤苦伶仃的。
结果房子还没找到呢,张宁那已经等不及了,张宁直接找到钱多,问钱多是什么意思。
钱多实话实说,告诉张宁他妈那需要人照顾。
张宁听了脑袋上的青筋就一蹦一蹦的,钱多以为张宁要揍他一顿,结果张宁手脚麻利快,房子一上午就找到了,靠近市区,做什么都方便,小区设施很全,物业也好,最重要的是里面的家居电器都不错。
张宁说:“你要陪你妈就好好陪,我不拦你,可哪是你家,哪是要跟你过一辈子的人,你不知道吗?”
说的钱多抬不起头来,以前钱多对张宁爹妈的事,多少有点疙瘩,此时面对自己的妈,看着老人家年纪大了,钱多的心也软起来,他这才觉出,这些年来张宁也挺不容易的。
张宁的爹妈催孙子催的急,张宁连自己功能不全的招都使出来了,虽然躲是躲过去了,可张宁为这个没少喝他爹妈给准备的野药,张宁年三十都是回家陪父母,可一吃过饺子,不管路多难走,也要找个理由回来陪自己,钱多想起这些,又忍不住心疼着张宁。
钱多事后对张宁说:“以后过年你别找理由赶回来了,我在我妈那过,你在你爹妈那过,等初二咱们再见。”
张宁帮钱多盖着被子,感慨道:“一年又一年,等咱们老了,就能一起吃饺子了吧。”
钱多抱着张宁肯定的说:“肯定的。”
03年的时候,钱多他们公司买卖本来就不好,又赶上非典弄的雪上加霜,钱多他们老总就趁机出个了损招,砍了一半员工回家休息,屁钱也不给,说等情况好点了再回来。
钱多因为业绩不好,首当其冲就给砍了。
张宁知道这个消息后倒是很高兴,忙着在家安传真机,俨然是想把书房当办公室用,想着这样就可以天天在家陪钱多。
张宁想的倒挺好,没想到,他这么做好悬没把钱多给闷死。
钱多本来想着四处溜达溜达的,奈何张宁盯他盯的那叫一个瓷实,声称非典期间禁止外出。
钱多只好闷在家里,可张宁要总陪着也行,张宁有那么大的公司要管,电话传真就没少过,一会忙上一会忙下的,钱多也不去凑那个热闹。
其实要光是没事做,也倒无所谓,但这个张宁还特别惜命,想着法的四处滔野药吃,也不知道从哪就滔来了个药方,据说可以预防非典,黑糊糊的苦药汤子,还没靠近就一股子刺鼻的味,钱多是实在不想喝,但张宁就跟被什么附体了一样,次次盯着钱多喝完,威胁钱多要是不喝就不给饭吃,把钱多给苦了个够呛。
喝了苦药汤子还没完,张宁还给钱多开了小灶呢,让钱多吃一种红色的生鱼子,说是什么深海里的,特别有营养如何如何。
钱多就觉着嘴里咯咯吱的,张宁问钱多味道怎么样。
钱多愁眉苦脸的说:“跟嚼虱子似的。”
听的张宁也吃不下去了,俩人忙着漱了半天口。
钱多算是给张宁折腾惨了,嘴巴一张就不自觉的冒苦水,浑身待的没劲,倒真像了个病人。
张宁抱着钱多,安慰他说:“我也是为你好,你也看报道了,这个病一得上就没得治。”
钱多病秧秧的说:“我还不如得这病死了呢。”
张宁气的掐了钱多屁股几下,听见电话响,赶紧接电话去了。
钱多也是憋的太久了,一看张宁忙去了,就撒了欢的往外边跑,也顾不上面子了,跳了厨房窗户跑出去,车钥匙早让张宁藏了,钱多就四处溜达着,就跟刚监狱里放出来似的,还真别说,半天了一辆车都没看见,周围的店铺也大部分关了。
钱多走着走着就有点渗的慌,就跟进了鬼镇似的,半天没见着个人影,钱多正想着呢,就听见身后有喇叭响,钱多站定一看,张宁气的脸都绿了,正要打开车门下来。
钱多一阵心虚,忙摆正位置说:“你来干吗?”
张宁恨不得给钱多一拳,咬牙切齿的说:“你不要命了,咱们市是高发区你不知道啊?”
钱多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