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宝璐解释说:“你先前承认这件事是你在暗地里推动的,对吧?既然你挑了镇国公世子来做出头鸟,总不会选一个庆妃巴不得他倒霉的人吧?总得是个有些用的,动了他能叫庆妃痛上一阵子的人,不管你是要警告也好,出手也好,反正这个人肯定在庆妃一系中是个重要的,有用的人,这样的话,女眷的来往肯定是密切的,三公主不懂事,但来往密切,母亲倚重这个她是看得到的,所以,这样的人,肯定比她出口气或者是保一个宫女要紧的多,我又没有逼着她给我跪下磕头,无非叫她出不了那口气,打了一个宫女罢了,这个多好选!”
萧弘澄这才真正的震惊了,他原以为周宝璐不过是歪打正着,想着横竖身后有人撑腰,是以这一口气咽不下去,非要赌一赌,随口编一编居然把三公主哄信了,纯属碰巧罢了。
哪里想到她竟然能仅仅看到事情的冰山一角,就能推导出前因后果来,如此j-i,ng妙,分毫不差!
仅仅源于自己的一个举动,她就能这样迅速的推演出时局,推算出人物关系,甚至根据三公主的一些言行,就能推断出她的反应。
她甚至仅仅这才是见三公主第二面!
萧弘澄简直震惊的有点说不出话来,脑中只想着:哎,幸好早就打算要娶她做媳妇儿!这样的媳妇儿,要是嫁给别人,真是非要抢过来才行!
当然,周宝璐诓三公主的胡言乱语同样也传到了勤政殿,千年冰山表情的帝王竟然也忍不住笑了出来,随手把密折递给沈容中:“这丫头真是有趣的很。”
沈容中接过来翻看了一下:“三公主此举大为不妥,若不是周小姐有急智,在锦山真叫三公主行了宫刑,必将引起物议!宗室哗然!公主虽尊贵,也没有任意刑讯勋贵世族小姐的,何况,姑娘家的脸面尤其要紧。”
皇上点头,说的话却完全不是一件事,两人各说各的,却又奇异的仿佛是在接着对方说下去似的:“我原担心她年纪小点儿,镇不住场面,出了事就拖累了澄儿,只念着澄儿难得对人这样上心,才想着多看看,如今瞧着,就是比我的儿子,只怕也是不差的。”
沈容中道:“大殿下眼光j-i,ng准。”
“j-i,ng准个屁,他那是瞎猫碰到死耗子,运气忒好档都档不住!倒只望他这运气能带给江山社稷,我今后在底下能闭上眼就行了!”
这种话沈容中就不会接了,皇帝想了想:“传口谕,训斥庆妃教女无方!”
“是!”
这消息第二日就传到了锦山萧弘澄的手中,在这个时候贬斥庆妃,父皇显然是决定要彻查此事,大动干戈了,果然,才刚用了午饭,萧弘澄就接到了第二个消息,皇上下旨,命三皇子萧弘清、御史中丞石如玉率若干人前往福建案发地查证。
这消息之后,直到晚饭前,才有宫中车队前来,庆妃命人来锦山,接三公主回宫。
三公主脸色极为难看,知道因为自己昨日的事,竟害得母亲被父皇贬斥,心中越发的恨周宝璐入骨。
而周宝璐当然丝毫不把三公主放在心上,听到三公主被接回宫的消息,想也想得到她心里头是如何咒骂的,脸色肯定好看不到哪里去,所以她压根不去看,只顾着去马厩看她的小月。
丫鬟们连夜给她赶制了骑装,她还等着萧弘澄来教她骑马呢。
萧弘澄也好像真是给自己放了大假一样,悠闲的简直不像是已经领了政事的皇子,又不理事又不读书,天天来报道,教周宝璐骑马s,he箭,甚至还有拳脚功夫。
当然,结果当然是惨不忍睹,不过周宝璐天天都很欢喜,小脸红扑扑的,水蜜桃一般的动人。
大公主领了她哥的令,每天兢兢业业领着小姐妹们一起玩儿,免得打扰了他哥和嫂子谈恋爱,回头就跟她哥哭诉:“你也不能天天都霸着小璐啊,也赏我一点空儿,我们去野餐,小璐不去真不好,哥你也想想,就算姐妹们都是聪明人,个个都j-i,ng通装聋作哑这一招,可十天半个月不叫小璐跟我们玩一回,也太不像样子了吧?别的不说,您得替她的名声想一想,就算你是认定了,可父皇还没下赐婚的旨意,这会子没名没份的,人家说起来也不好听不是?”
萧弘澄架着脚,姿态闲适:“她不是每天都去你屋里聊天说话呢吗?”
“就晚上!就晚上好不好?整个白天跑哪去了?哥你别自己聪明就当别人都是傻子,谁看不出来呢?明儿叫小璐跟我们一块儿出去!”大公主觉得自己真是呕心沥血!
萧弘澄冷笑一声:“你这会子还有脸在我跟前哭,你以为这些日子我就是瞎子聋子了不成?你跟王钦蓝那点儿事我就不知道?我不过是念着你反正嫁不了他,难得这回出来松泛,叫你了了心愿,过些日子回了帝都,你就给我老实点挑个驸马嫁了,你在外头欢喜了,回头还上我这来哭?”
王钦蓝便是南安侯世子,帝都著名的美男子,落地就是三品侍卫。这一回,大公主假公济私,把他也带到了锦山,萧弘澄虽然知道,也就当没看见。
他谈恋爱这样甜蜜,也不由自主的心软了一下,也想妹妹虽然镜花水月,到底也能快活几日。
大公主缩缩脖子,怪道她还奇怪怎么这样容易就能溜出去,居然没人拦着,原来是她哥网开一面了,她忙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