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最不喜欢听到别人说他不行。
洛寒锦的笑容一敛,来到阿布罗特的身边,高深莫测的眼神倒是看得阿布罗特的笑容一僵,本是翘着颇有节奏摇摆着的腿也自觉的放下。
“行不行,这个到还真的只有我知道,不过,阿布罗特,你这么关心我的私生活,莫非是想要自荐枕席?”说罢,洛寒锦还上下打量着阿布罗特,不时的摇摇头,略带遗憾之意。
明显是被洛寒锦嫌弃了,阿布罗特头上爆出十字路口,他冷笑一声道:“好啊,你要是愿意被我压,我们两个倒是珠联璧合,不失为天作之合的一段佳话。”
“上面的风景,你也该看够了吧?怎么,不打算看看下面的,也是别有一番滋味。”对于阿布罗特的反应,这倒是值得玩味,洛寒锦欺身,双手放在阿布罗特两侧沙发的扶手上,将阿布罗特完全置于自己的身下,“试试?”
阿布罗特猛的蹭起身,吻向洛寒锦的唇,在他的耳边恶声吹气:“想将我压在身下的,你倒是第一个。”
“我不介意成为你的第一次。”洛寒锦含笑。手心中却是冒着冷汗,此时的紧张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但是两人都是那么的不服输,于是便这样僵持下去,他知道,要是这时候服软,绝对会在之后都成为这个家伙的笑柄。
阿布罗特下一个吻落在洛寒锦的脸侧:“各凭本事?”
“你打得赢我?”洛寒锦挑眉,两人又不是没有去打过,哪次阿布罗特仗着他身型健硕赢过他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
“……”突然想到了这个可悲的事实,阿布罗特的脸扭曲了,洛寒锦却没有看见,然后阿布罗特说道,“绅士是不会用那种粗鲁的行为定下胜负的。”
“我到没有看出你哪里是绅士了。”洛寒锦收回手,却仍旧居高临下看着阿布罗特。
“我只对你一个人流氓。”阿布罗特应对如流,他发现,和洛寒锦的五年相处,唯一提高的便是口才,果然是z国的语言博大精深啊!
“喔,这可让我为你的那些宠物感到不幸了。”洛寒锦口中所指的宠物便是阿布罗特养的那些情人,男女都有。
“?”
阿布罗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那疑惑的眼神正被洛寒锦抓个正着。
接着他便听见洛寒锦温和的声音却说着无比邪恶的话语:“床上要是对你的宠物绅士了,那可不行。阿布罗特,到底是我不行呢,还是你不行?”
毫无疑问,这次口角,为洛寒锦的胜利。
阿布罗特的脸完全被憋成了酱紫色,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他突然对洛寒锦的资料报告中那位弟弟抱以同情:“你家弟弟真可怜,被你喜欢上了。”
洛寒锦将阿布罗特的酒杯给收拾了,然后略微一顿:“我没有喜欢他。”
“你骗我有什么用?”阿布罗特给洛寒锦一个白眼,他也是才知道,洛寒锦在感情上居然如此的胆小,不喜欢面对事实,这可是和他平时到厝徊煌,“你敢说你心里没有他?你们z国人不是有句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吗?你到现在都没有去想过交朋友,这种情况,只能说明你忘不了你的弟弟。”
“就像你说的,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所以忘不了也必须忘。”只是,为何每次当他试着去接纳一个人的时候,脑海中浮现的确是最后一晚洛寒凌那有如妖花开满枝头的颓靡?
阿布罗特嘴角抽了抽:“你脑子被门夹了吧?现在试管婴儿、代孕的,遍地开花,用得着你去献身?”要是因为他这句话真让两兄弟拆了伙,就凭他知道的那位凌少,不下绝杀令才是怪事。虽然他不怕锦的弟弟派人来杀他,但是有一句z国话不是说得很好?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但那始终不是一个完整的家。”洛寒锦执着的,是为了上一世无法企及的愿望,他最为初始的愿望不过是能找到一个贤惠的妻子,和自家弟弟开对门,以后他们的孩子也可以玩到一起。
不过现在看起来,也成了难以到达的奢望。
“……家真的有那么重要?”有时候,阿布罗特真的无法理解洛寒锦对于家的执着,他甚至不能明白为什么这家伙能冲花丛中走过,却没有沾上一丝一毫。洛寒锦每次都是告诉他,当他真正决定去爱一个人,并且那人值得爱的时候,才会去碰触,他要的不是那些永远停留在情欲的爱恋,而是细水流长的未来。那时候他不由得感到胆寒,因为洛寒锦把这些都纳入规划,分得如此的精细,何尝不是一种悲哀?
所以他甚至是带着恶劣的想法,将洛寒锦这几年的资料透露给那远在z国,隐忍着的弟弟。人生,总是要有那些不可确定的因素在里面,才会有激情。
“也许你不会怎么理解,阿布罗特。”洛寒锦朝阿布罗特抱歉的笑笑,他将目光放在滞留在办公桌上那个永远都空着的相框,突然想起以后会出现什么照片,颇为神往,“家,与我的生命同重。”
这时候的洛寒锦,让阿布罗特想起了秋日私语那曲小调。也就是这么一个午后,斑驳的阳光透过层层的树叶,落在那人小憩的身上,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泽,那一抹总是噙在嘴角的笑容,却成了记忆中的凝华。
也许,有一个家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