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行船一辈子,在y-in沟里翻了船。可能是秦恕太过于小心也可能是他太过于期待,总之,他不小心踢到了石凳,身子不稳,跌倒了……
要命的是,他手里还环着柳谦的脖子……
理所当然的,他仰倒在了地上,柳谦压在了他身上,姿势……比较暧昧……
这一瞬间,秦恕想的不是怎么面对这个窘状,他突然间觉得姑姑很聪明,小亭都是纯木打造,躺在上面虽然硬了些,但并不会很脏吧……
“如果我亲了你,你就肯跟我回去是么?好。”
当柳谦的唇压上他的唇的时候,他的脸突然间觉得很烫,怎么像是回到了十年前,心怦怦跳个不停,又害怕又期待,还带着一丝丝的甜蜜?
如同羽毛轻轻扫过的触感,君子一样的吻后,柳谦的唇很快离开,“怎么样,要跟我回去么?”
秦恕头一偏,撇了嘴,“你这叫什么亲法,这么多年了居然一点长进都没有。”
柳谦轻笑,“好,再试试。”说完就要继续往秦恕唇上贴。
秦恕忙伸了一只胳膊出来挡住,“幕天席地,虽然快意,却不风雅,若是给人看到了,你谦谦公子的面子往哪里放?”
“你……还是这样。”柳谦轻叹了口气,起身,再将秦恕拉起,“若你今日不想谈,改日也行。我知道你对我有些不满,但还是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你那汲情先生,不做也罢。”
“才——”秦恕想反驳什么,柳谦掩住了他的唇,轻摇了摇头,“小恕,你不需要现在回答我。谷主大婚之前,你我都会在这里,你便用这些日子好好想想吧,离开时做个决定,不管你如何决定,我必不迫你。”
“好了,我来之前遇到谷里的小婢,说谷主相请,我们一同去吧。”说到这里,柳谦的一双眼睛变得清澈幽深如碧潭,无波无绪、无欲无求,伴着温雅的笑容,风采绝世。
秦恕显然是不喜欢他这个样子,嘟嘟囔囔地说了句怎么不早说,率先迈开步子。
边走边深吸了口气,心想这样又窘又难过的时刻终于过去了,可以休息一下,等下还要应付另外两只……
却不想刚刚好到了地方,见着了姑姑司徒傲白慕之正论茶品点时,柳谦又丢下石破天惊的一句话。
他对三人深鞠一躬,满脸真诚的说,“舍弟在江湖多年,有幸结交几位,几位对他照顾颇多,在下做为兄长,谢过三位。日后隐龙谷自会有薄礼奉上,聊表敬意,还望笑纳。”
五十三
因为还没有到吃饭的时间,姑姑跟秦恕谈话后很想看热闹,就在后花园里摆了茶,说要请几位品茶。司徒傲白慕之这也是才刚刚到没一会儿,园子里的侍婢正往来反复,添加着一样样要用的东西,风清cao摆花鸟鸣,实在人美花娇。
偏偏就是这样两个人并肩出现,短短一个礼,几句话,惊得风也不清了,cao也不摇了,花也不香了,鸟也不鸣了,连侍婢都忘了走动,白慕之更是一个没忍住,直直喷出了口里的茶……
还好他有扇子……
姑姑一个眼色后,四周的侍婢很淡定的开始继续往来,她的一双杏眸神采奕奕地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当秦恕跟她说了那么些‘内幕’后,她就知道一定会这样!
这司徒傲还算不错,坐得很稳,但微眯的眸子和紧抿的唇写满了他对这话的意外。白慕之就不行了,啧啧啧,一口茶都喷了出来,虽然有扇子挡着,喷茶的方位也艺术了些,没怎么不太雅观,但一个贵公子,做出如此举动实在是有失礼数啊有失礼数……
“咳咳……”姑姑以袖掩唇,发出声音提醒着几位魂不在本位的人。
白慕之瞪着眼睛看了看不知道第几次因为喷茶杯了的扇子,再缓缓抬头看着两个人,指了指秦恕又指了柳谦,一脸的难以置信,“他、他是你弟弟?”
“是。以往白寨主对舍弟多有照顾,柳谦代家父谢过。”柳谦微笑若春风,表情恭谨。
白慕之的眼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眼睛瞪得更大,“可是你们……不姓一个姓就罢了,长得一点都不像!”
秦恕白了他一眼,给他一个你很幼稚的脸色,走到姑姑身边坐好,喝了口水,才凉凉地说,“谁说我们是亲生兄弟来着?笨!”忍不住敲了敲了白慕之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