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婉如愣了下马上又神色如常,想来这样的热情并非第一次见,“二姑母过奖了。”
“瞧瞧,这孩子还害羞了!”白洛氏一脸的宠溺。
听着白洛氏没口子的夸赞,吴氏悄悄撇了下嘴角,这位姑nainai讨好起大房来还真是不遗余力,睁眼说瞎话都不害臊,洛家这几位姑娘,哪是算上已经出嫁的洛婉妤,在她看来都不及四丫头,可谁叫四丫头无父无母呢。不由去看洛婉兮,见她神情自若,心里高看了一分。
白奚妍神情有些尴尬,母亲的xi-ng子她是知道的,有些,有些捧高踩低。
饶是洛老夫人,见白洛氏说的越发得劲,洛婉如都有些不自在,她还在喋喋不休,脸色微微一沉:“知道你好些年没见如儿,稀罕侄女。可你好歹也悠着点,来日方长,别吓坏了孩子。”
白洛氏声音一顿。
不胜其热情的洛婉如趁机抽回手。
白洛氏脸色僵了僵。
“祖母还不知道,二姑最是心疼咱们这些做侄女的。”洛婉兮笑着开口。
吴氏顺势道:“谁叫你们一个个花朵儿似的,叫人爱到骨子里去。”
白洛氏神情略缓,甩了甩帕子道:“可不是,谁不知道咱们洛家的姑娘,温良淑德,才貌双全。”
“没见过你们这么自卖自夸的,传到外面去,可不叫人笑掉大牙。”洛老夫人指了指二人笑。
之前的尴尬这才消失于无形。
洛婉如抬眼看了一眼洛婉兮,对方微微一笑,洛婉如怔了下才弯了弯嘴角。
说笑了一阵,宾客也陆续抵达,因是花宴,故请的都是各府女眷。等客人到的差不多了,洛老夫人才让洛郅出来给各位夫人请安,露过面就被打发下去。以洛郅年纪不宜久留,这样的花宴,一般只有十岁以下的男孩可出入。
洛郅人虽走了,可关于他的话题并没有就此结束。洛家长房这一对儿女都正是谈婚论嫁的年纪,出身,样貌在临安这一片都是拔尖的,诸位家有适婚儿女哪能不动点心思。
尤其是洛婉如,一来洛郅这年纪还不定亲,显然洛家想等他高中之后好挑一门贵亲,自觉门第不够的便歇了心思。二来,洛婉如多年不来,突然来了,会不会是因为在京城找不到合适的人家,遂打算在临安找。临安是比不得京城,但是作为龙兴之地,权贵望族也不少。
诸位夫人不动声色的向洛老夫人打探着洛婉如消息,闺秀这也围着洛婉如,兴致勃勃地询问京城之事,沿途风光。很多姑娘自打出世就没离开过临安城,更别说去过京城。对于穿越了半个大庆的洛婉如难免好奇。
因着不少人聚在洛婉如周围,洛婉兮轻松不少,只需要招待余下不爱凑这份热闹的闺秀。应酬了一圈,洛婉兮也有些累了,正想找个地喝杯茶润润喉,冷不丁听到一道清亮的声音:“一个个耳朵聋了不是,一口一个京城怎么,京城如何,听不出洛婉如瞧不起她们不是,还哈巴狗似的凑上去。”
另一个温柔的声音细声细气地劝道:“你理她们做什么,自古以来京官大sān_jí,京城来的那些人向来自视甚高,又不是没见过,你犯得着为这事生气吗?”
“不过是个三品官,还真以为是什么大官不成,还把自己当个牌面上的人了。”
洛婉兮默了默,带着人悄无声息地离开,撞上了两下尴尬。京城的瞧不起地方的,临安本地的望族还瞧不起外来官员呢!地域歧视自古有之。
她没留意过洛婉如在别人面前具体如何,但是面对她,这位堂姐时不时就露出居高临下的打量。要是对着旁人还是如此,总有几人会有所察觉。
如刚才抱怨的那姑娘不就发现了,也生气了。长此以往,怕是一桩麻烦,就拿这姑娘来说,来历可不简单。出自南宁侯江家,南宁侯府是本朝三大世袭罔替侯府之首,世代居住在临安。
老祖宗是跟随太/祖打江山的嫡亲表弟,娶的是太/祖胞妹。现任老夫人是当今长姐文阳长公主,而这任南宁侯掌江南军务,跺跺脚就能让整个江南震一震的人物。
洛婉兮思付着如何和洛老夫人提一提,让祖母和洛婉如谈谈,她再这样下少不得会得罪人。
想明白之后,洛婉兮心里一松。
“累坏了?”白奚妍见洛婉兮一坐下就端起茶碗喝。
喝了半盏茶洛婉兮才放下茶盏:“累倒不累,就是渴,一个劲说话都没停过。”
“说明你人缘好啊,和谁都能说上几句。”白奚妍笑,她不善交际,遂十分羡慕洛婉兮和谁都能谈得来。
“表姐是夸我呢,还是说我话唠呢!”洛婉兮调笑。
白奚妍:“自然是夸你!”话音刚落便有几人凑过来,打过招呼后纷纷落座。
洛琳琅一脸大开眼界后迫不及待与人分享的兴奋:“婉兮姐你刚才不在都没听到,原来番邦之人如此大胆!”
洛婉兮素来知道这位族妹好弄玄虚,遂配合的摆出侧耳倾听样,好奇:“怎么样?”
洛琳琅心满意足的啧了一声,压低了声音:“上个月瓦剌不是来朝贺吗?他们的公主竟然在宴会上主动要求皇上赐婚,你知道是谁吗?”
瓦剌民风彪悍,女孩儿热情大胆,洛婉兮并不惊讶,不过还是被吊起了胃口,十分好奇这个倒霉鬼是谁,忍笑:“谁如此艳福不浅?”要是真的赐婚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