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辞趴到桌上,头枕着手臂瞧她, 懒洋洋地问:“除了看你还能干什么?”
“.......”她转过头不搭理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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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节体育课是室内打排球。
付雪梨从小身体素质就不好,又是怕累的懒骨头。她趁着老师不注意偷偷溜到一边坐着。
不过场馆里太闷,她憋得不舒服,去更衣室拿了外套就出去外面透气。
cao场上逛了两圈,空气很新鲜。
付雪梨低着头,在雪地上踩了一长串脚印。
她单手扶着腰,一回头就看到许星纯跟在不远处。
不知道跟了多久。
“干嘛,你要吓死我啊。”
许星纯站在原地,没说话。
“不许动啊!”付雪梨背着手,小跑过去。
她笑靥如花,让许星纯一时间有些怔住。
下一秒,一团冰块就被塞到后颈。
他皱眉,把她手腕拉住。
“我故意报复你的。”付雪梨哼了一声,撅起嘴。
许星纯皱眉。
付雪梨把围巾取下来,扯下毛衣领口,指着脖子上那块红痕,“都怪你,我现在都只能穿高领毛衣了。”
然后她接着说:“你对我越来越不好了许星纯,我决定要分手。”
许星纯不理她这种话,把她带到怀里,亲自动手把围巾一圈圈围好。
直到她声音都被闷住,他才罢手。
“你这么娇气。”
许星纯话没说完,付雪梨就气地拍了一下他的背。
他不着痕迹牵了牵嘴角。
被人搂在怀里,她一时间忘了发脾气。
等想起来,付雪梨蹭地抬头,扯住许星纯的头发,“哦,对了,我可想起来了,我还在生气呢。”
“你下次,再到我面前和别的女生讲话。我说的就是旁边班的那个,你们俩再到班门口叽叽歪歪,都等着完蛋吧我跟你说。”
说到这件事付雪梨就一肚子火。
许星纯说:“他们班...”
“打住。”付雪梨不管不顾,嚷嚷道:“除了我你不准和别人讲话。”
“好。”
她被人不动声色从13岁娇惯到现在。完完全全是随心所欲地活,自己都没能发现有一种刻在骨子里的依恋。
对许星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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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育课快下了,班上陆陆续续回来了人。
谢辞趴在许呦旁边的桌子上睡觉。
她神情专注地写习题,直到旁边路过的人小声提醒:“哎呀,许呦你雪人都要化了。”
许呦这才抬头。
丑丑的小雪人还立在桌角,桌面上那一小块地方都被融化的雪打s-hi。
她放下笔,两只手指轻轻捏起小雪人,拖在掌心里。
外面还在不停地飘雪,走廊的人很少。
冷风吹过,许呦缩了缩脖子。她踮起脚,手臂穿过栏杆,把雪人安置在一个堆满雪的小角落。
雪人手臂的小树枝歪了一点。她伸手把它扶正。
弄好后她转身准备回教室,被一个人拦下。
很面生的一个男生,挺帅的。大冬天穿着黑夹克,个子很高。
“小同学,帮个忙成不?”
曾麒麟低着头,打量着许呦。
他心想,这姑娘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
“什么忙?”
许呦被看得不自在,往旁边站了一小步。
“哦。”
曾麒麟移开视线,探头朝教室里看了看,“谢辞在你们班是吧,能帮我把他喊出来吗?”
谢辞惺忪着睡眼出教室,抬头就看到曾麒麟靠着栏杆打电话。
“滚过来。”曾麒麟抽空瞟了他一眼。
谢辞单手撑在门框上,揉了揉头发,“cao,好冷,我进去拿个外套。”
“什么事儿啊。”谢辞披外套出来,看到曾麒麟挂了电话杵在那。
还没来得及反应,曾麒麟随手抓了一把雪就往他身上扔,“你他妈的。”
要说从小到大谢辞怕的人,真没几个。不过曾麒麟绝对排的上号。他们俩兄弟从小就是家里的混世魔王,大魔王带着小魔王调皮捣蛋欺负同龄小朋友。不过更小的时候,谢辞比曾麒麟小一岁,逢年过节聚在一起也老被他欺负,帮其背锅无数。曾麒麟小时候去学过跆拳道,打架什么的都是一流好手,反正谢辞打不赢,还挨揍不少。
“靠,有病啊,我怎么你了。”谢辞掸干净身上雪屑,怪不高兴的。
曾麒麟‘嗬’一声,“你现在脾气挺大的啊,小.逼崽子。”
“找我干嘛?”
“你说呢?”
曾麒麟低头掏出一盒口香糖,倒了两粒到手心,“昨天又和你妈.....”
他一副促膝长谈的样子。
谢辞赶忙道:“——打住,我没工夫和您在这交心。”
“cao。”曾麒麟笑骂一句,“我就问你,你爸后天过生你回不回家?”
谢辞低头看手机,没说话。
曾麒麟朝他后脑勺拍了一巴掌,跟训小孩似的,“问你话呢,玩什么手机。”
“回屁啊回。”谢辞不耐烦,嘴一撇。
曾麒麟啧一声,说:“算了先不说这,我找你有别的事。”
“什么事啊。”
“你现在还天天送你们班那妹儿回家么。”曾麒麟嚼着口香糖,问的有些口齿不清。
谢辞说:“许呦?送啊。”
“不用送了以后,那两个人解决了。”
“解决了就解决了呗。”
“什么意思,听你语气你好像挺不在意啊?”
谢辞昂了一声。
“你他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