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跟别人在 y- in 乱的事也做过，可面对晋源萍又是另一回事，花临觉得自己都不像自己了。

“快下来。外面冷。”晋源萍温声提醒，花临抿了抿嘴默默转身背对，把裤子脱了，一手摀住胯部别扭的侧坐到池边，捞池水泼了泼身体然后泡进去。

这一泡连脑袋都一同没入水中，晋源萍讶道：“花临，你做什么？”

花临又慢慢浮出水面，吐了一口水说：“没什么。”那张脸越来越红，但他没自觉。

晋源萍不着痕迹拉近距离到花临身旁轻笑道：“喜不喜欢这里？”

花临点头，其实是害羞了。晋源萍伸出双臂将他圈到怀里，花临只把上半身往前倾靠过去，晋源萍看他扭捏滑稽的样子竟也兴起一点坏心思，勾了花临的脚，花临在水里脚滑，顺势被晋源萍捞到身前。

“池底很滑，当心。”晋源萍一脸正经的提醒，花临却没空计较对方恶作剧，只觉得肌肤相亲，浑身都变得燥热。

花临吓了一跳推开他游到池畔趴靠着，回头瞪了一眼，晋源萍不依不饶过来，拿了柳染她们事间准备的毛巾帮他擦背。花临僵了下，然后放松身体任由晋源萍伺候沐浴。他感受得到那人拢着自己的长发温柔撮洗，还有擦洗身体的动作温和而细腻，又不失该有的力道。

洗完背后，晋源萍的动作在花临尾椎那儿停顿住，恍如心思荡漾，很快就收手退开一些，花临好像没察觉似的趴在那儿叹了口气说：“晋，我有事想问你。”

晋源萍方才黯然的眼神又随之一亮，应道：“你问。”

“红藤他去哪儿了？当日我被雪巳带走，是他去找你说的吧？”

晋源萍站在他身后很快没了笑容，简略回说：“他没事。不过现在你见不着他，我让他去闭关五百年。”

花临诧异回头看他，疑道：“五百年？需要么？他不是已经……”

“我不想你再见他。他是岚峰的人，是我的大弟子，你们是不可能的。”

“噗。”花临噗哧一笑，吁气道：“你放心，我自知配不上他。”

“是他配不上你。”

花临歪头回瞅，不知该说些什么，晋源萍瞬也不瞬的看得他心里有些慌乱，他又靠回池畔趴着休息。晋源萍再次由身后靠过来，双手撑在他两侧，这情状暧昧亲昵，花临觉得一颗心好像要跳出来。

半晌晋源萍问说：“你那两百年来的起伏和变化，是不是都因为我？”

“……是。”

“我只是想对你好一点，但你不领情，为什么？”

“因为你给的，从来不是我想要的。不对，应该说我变贪心了，所以你是不可能响应我所有要求的，我只会越来越贪婪。晋，你不是什么都晓得？你知道我有多下流，我不值得你对我好，不光是身体，我堕落得很快，都脏到灵魂里了。你再这么纵容下去，一定会后悔的。”

花临说完，他觉得身后的人呼吸有些乱，两者沉默了很久，晋源萍涩声道：“他们不可能一直真心待你，必要时都选择顾全自己，你却待他们百般宽容，甚至不顾自身安危去帮他们。我从不逼迫你什么，只求你安然无事，偏偏你待我却最为苛求……到底我该怎么做……”

闻言，花临静静微笑，睁开眼回眸睇他，跟他说：“你做的那些，是为了我，还是为了化解你的最后一个劫？不过这于我已经不重要了。”

“你只求我的心，对么？而且，非要我对你动凡心，别的都不行，对么？”

“嗯。可是，也无所谓了。我知道你没有，也不会有，因为你跟陶乐水那几世纠葛都已经耗尽了吧。所以陶乐水才会厌倦情爱之事，而你也才会那么心如止水，你们早就不会再因为这种小情小爱乱了自己。”

花临话语一顿，表情淡然道：“所以一开始我就不该对你存有任何念想。对不起，我就是忍不住要胡闹折腾一番才甘心。以后不会了。我不会再闹了，你我各自修行才是好的。”

“这是什么意思？”晋源萍眉心微结。

“我想走。”

“岚峰不好么？”

“所有待过的地方，我最喜欢岚峰。”花临转身跟他说：“但是我不能一直赖着不走。你放心，要是以后我成了大魔头也不会回头找你的，分道扬镳吧。你送我的金丹，我就把那颗收下，剩下两个你自己留着吧。我无以为报还收礼，也会不好意思的。”

晋源萍幽幽望着他说：“因为陶乐水的预言，我一时好奇将你救回。因为你两百多年前忽然疏远，我以为你不想亲近我了，所以我没主动找过你。因为你的缘故，本想将红藤严罚，最后也只是罚他去闭关，怕你伤心。因为你对岳菱有情有义，所以我没跟他撕破脸。因为你说万雪巳待你好，所以我才留他一命。一开始确实不将你放心上，可后来我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你，如今你好个云淡风轻啊，你说你想走就走，因为你已经不稀罕我了。”

“……”

“花临，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你说了这么多，你肯爱我么？你说过不逼我，说这些又是什么打算？”

晋源萍长长吁气，掠上岸捞了衣裳，云雾冉冉飘来，他头也不回说：“那你走吧。”

等岸上的人扬长而去，花临摀脸发出怪音，泡在池里又哭又笑。这是他终于做出的选择么？不，他只是赌气而已，因为无法坦然，就算掏心剖肺都说尽了，晋源萍还是那个不沾情爱的药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