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阿雷敏是三句一骂五句一架,而且因为他的原因,我“机甲战士”的头衔也被抹去了,好好的“贝特西”和“蓝空”都不能用,偏偏跑过来跟这个欠抽货当什么“精神辅导对象”。
真的很不爽。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阿雷敏的手在指挥台上飞速舞动着,“但其实这样也好,你就不用冒生命危险了。”
我也懒得掩饰自己的情绪:“我宁愿冒险c—ao控机甲上场杀敌!也不想成为某人的辅佐物!”
本来,我跟坎瑞是在一个军区。可没想到上级忽然改了指令。
我本想靠这次出征证明自己的能力,军中的那些人本就因之前我与阿雷敏和伊莱的事情认定我是个靠勾引alpha立军功的货色,每次去军区,看我的眼神总是怪异又轻佻。
本身我也不是个太在意别人看法的人,但直到有一天,一哥们拍着我的肩膀问我:“嘿,听说以前你在帝国也跟现在一样。”“什么一样?”“你可真行啊……帝国的伊莱和联邦的阿雷敏都是顶尖的alpha啊……”那个时候我才意识到,原来我的事情都已经传遍整个联邦军区了?
怪不得每次出入军区的时候,跟坎瑞打招呼行军礼的那么多,而对我,即使是刚入伍的小毛头也视而不见。
□□的。
打仗的时候,我抑制住内心的愤懑不平,尽力履行自己的职责,虽然我很健谈,但也很少跟人交流,因为我所在的这个军区,愿意跟我说话的,除了阿雷敏就没几个。
一天晚上,我从阿雷敏那里回到我的住宿舱,一个住宿舱里住了二十个联邦军人,beta占大多数。
他们谈笑着,看我来了,时不时瞄我一眼,笑容让我很不舒服。
到了熄灯的时间,我闭上眼正准备睡去,隔壁铺的那家伙(是个alpha)戳了戳我的肩膀。
“干嘛?”我意外,这些天他们不都视我为无物吗?
“你怎么不去长官那儿睡?”他的声音不小,此时我听见几声窃笑,他们应当是商量好了要来问我。他们说的“长官”应该就是阿雷敏了。
“我为什么要到他那儿睡?”我心中闪过一丝不耐,皱起了眉。
“不应该的吗?”他说着,也笑了。
此时有人附和:
“哎哟,还装蒜。”“长得也不是多好看啊。”
“……”
“嘿,ala怎么勾上长官那样的alpha。”
我从床铺上坐起来,而后慢慢站起,走到了整个休息舱的中央。
“刚刚那话,谁说的?”我问。
“哟,生气了?”
他们交头接耳,却没有人回答我的问话。
“谁说的,不是要我教你怎么勾引alpha吗?下来啊,我来教你!”
我听见了不屑的嗤笑。
“怎么?在下面说得起劲儿!怎么现在就没声儿了?”我吼了出来,“他’妈的谁说的给老子站出来!”
舱里的氛围忽地僵住了,他们面面相觑,却没了声儿。
站了约摸十秒,一个身量与我相仿的beta站了起来,他挑着眉,走到了我的对面,“怎么,老人家经不得说,还想打架啊?”
好啊,还说我老是吧,“是啊,”我向他走近几步,“不过我打架向来不行,我能走到这里,完全是靠勾’引alpha来的!”说着,我便出了手,毫不留情,直冲他面门。
他的反应没有伊莱一半快。
半分钟后,他倒在地上,斜眼瞪着我。
“啧啧,真没用,你连一个靠勾引alpha上位的人都打不过,”我拎起他的领子,“你他‘妈的真失败啊!”
“还有谁……”我话还没说到一半……
“你们几个!不睡觉大半晚上在干什么!”
最终,我和那站出来跟我干架的beta一起单手倒立在休息舱外。
然后我和那beta就着那个姿势聊了一晚上,最终我们成了朋友。
这是一个良好的开端。我想。
从那以后,在军区我渐渐有了朋友。
这场仗打了一年,最终以帝国无条件投降作为结束。
回到联邦首都星后,便听闻帝国皇帝去世,大皇子继位的消息。
伊莱的父亲死了,伊莱要成为帝国的统治者了吗?
那段时间,我几乎天天守着光脑,搜寻着关于伊莱的消息。
之前因为打仗,我想他的次数没有以前那么频繁了,只是偶尔会想——伊莱会不会也参加这次战役?会不会在战场上偶遇一下?
我心中清楚,这样的幻想毫无意义,可我仍旧停不下来。
我偶尔会翻看关于伊莱的论坛(没错,身为大皇子他是有粉丝论坛的,简直像明星一样),我本以为他们讨论的话题会与伊莱登基有关,可没想到他们谈的却是伊莱的婚姻问题——
“妈呀,殿下终于要改口叫陛下了啊啊啊!不过登基之后应该就要结婚了吧,帝国皇室向来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