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正之觉得姚颜卿这个未来的小舅子哪都挺好,就是有话不直说这一点让人头疼。
“大郎如今正由我父亲教导,不瞒五郎说,犬子实不是个读书的料子,反倒是喜欢舞枪弄木奉,我也不指望他能高中,只多念些书,学些做人的道理,等再大一些在京里为他谋个出路,小女因我身边一直没有能打量宅院的女主人,才叫她随在了母亲身边,我想着等成婚后,再把她接来京中,有华娘教养于她,我也可放心。”范正之沉声说道。
姚颜卿对范正之的做法自是能理解的,女儿家的,若没有个长辈教导,将来的婚事不免坎坷,只不过,有些丑话他总要说在前面。
“五姐x_ing子柔和,心地又良善,必会善待范三哥膝下的儿女,只不过家常过日子,总有上下牙磕在一处的时候,还希望范三哥能推己及人,勿要感情用事才好。”姚颜卿轻声说道,又露齿一笑:“我就这么一个亲姐姐,偏她x_ing子又太过和顺,我免不得担心一二,还请范三哥日后能善待五姐,我便感激不尽。”
范正之正色道:“五郎只管放心,我知后母难为,我也不是不讲道理之人,行事绝不会有所偏颇。”
姚颜卿还是比较相信范正之的人品的,若不然也不会做了这门亲事,他笑道:“我自是相信范三哥的人品。”他弯唇一笑,说道:“我即赴南海剿匪,离京后还请范三哥多多照料府里一二,免得让人欺上门来。”
范正之心头一动,他虽进京时间不长,可也听说了一二桩事,知姚颜卿与他生母不大往来,咳,说是不大往来还是好听的,难听的话也有,以他的圣宠,免得叫人眼红,非议一二。
“这是自然的,五郎只管放心就是,再者,你我也马上就是一家人,很不必如此见外,直接唤我一声三哥便是。”
姚颜卿从善如流,当即道:“如此就劳烦三哥了。”
范正之虚长姚颜卿几岁,他又是自己未来小舅子,自是要对他照顾一二,想着他马上要去南海剿匪,他一个文官,哪里擅长这些呢!虽说这是一桩美差,可一个不甚也容易惹得一身腥,便提点他道:“你是文官,自是不擅长行军打仗,这次随表哥同去,只管事事听从他的安排即可,万不可强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