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很有情趣,也很有意思。
旁边已经空了,关瓒揉揉眼睛稍微坐起些身子,这才发现柯谨睿正坐在床边整理什么,手里还拿着一小团模样可疑的黑色毛发?关瓒还有点睡醒以后的傻,盯着那团东西呆了几秒,紧接着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瞬间撩开被子往下看。
关瓒:“……”
柯谨睿这个混蛋,竟然把他那地方的毛给刮干净了!
撂下被子,关瓒彻底清醒,微红着张脸瞪向柯谨睿。罪魁祸首的柯先生表示一切正常,把用完的备皮刀和其他东西一起装进收纳袋,然后起身扔进废纸篓。
“起来吧。”柯谨睿淡淡道,“送你回学校。”
“您也知道我还要回学校。”关瓒郁闷过头,连气都生不起来了,满目怨念地盯着他看,“现在这样,让我怎么在学校洗澡啊?”
央音的公寓里没有盥洗室,洗澡只能去学校的公共澡堂,还没有单间,想不想被看见都能一览无遗。关瓒在外人面前依然是脸皮薄容易害羞的类型,非常不希望被人误会成有刮y-in毛的癖好。
柯谨睿闻言沉思,片刻后回过头道:“我还真没考虑,你自己注意吧。”
关瓒:“……”
关瓒简直哭笑不得!
不过毛已经没了,纠结也不可能迅速长出来,再说了,自己作的死,跪着也要把报应背下来。
然而……
他特么还是好生气啊!自我安慰屁用没有,关瓒一想到自己的毛睡一觉起来竟然全没了就气得不行!
改天必须刮回来!
关瓒决心做十年报仇的君子,缓了口气,末了晃了晃被捆在床柱上的手腕,问:“这又是什么意思?”
柯谨睿已经洗漱完毕,换好了要出门的衣服,把自己收拾的衣冠楚楚一丝不苟,这会儿跟大尾巴狼似的往沙发上一坐,边欣赏小家伙隐忍炸毛,边抽烟,笑着说:“想着可能会惊醒你,反抗起来不好cao作,就简单固定以防万一。”话闭,他眸底的笑意更浓,语意玩味地继续道:“没想到你睡得跟小猪似的,不管怎么折腾都醒不过来。”
关瓒:“……”
气成河豚!
然而等下还要去学校报到,下午民乐团开会,不能迟到。关瓒默默生了会儿闷气,然后迫于时间紧张只好乖乖下床去盥洗室洗漱。他的睡裤被柯谨睿脱了,眼下双腿光裸,内裤也没有,关瓒站在洗手池前,偷偷摸摸地把睡意下摆提起来些,去看刮完毛以后的样子。
怎么说呢,那地方光溜溜的,显得皮肤更嫩,就特别sè_qíng。
关瓒的羞耻心上来,干脆把睡衣也脱了,随手换上浴袍,开始面无表情的刷牙,动作正直。
上午九点半,柯谨睿把人送回学校。关瓒还在为没毛那事耿耿于怀,拒绝跟柯谨睿来个告别吻腻歪一下,待车子停稳以后他提着背包下车,头也不回地走了。
小家伙连背影都是气鼓鼓的。柯谨睿故作镇定了一路,这会儿终于不用再忍,很是不矜持的笑了出来。他不着急回公司,就那么看着关瓒进公寓楼,不一会儿又看着他原路返回,绕到驾驶位这一侧,打开车门。
关瓒好生气啊!怒道:“我都回学校了,这学期更忙,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家,您都不说点什么?!”
柯谨睿认真想了想,说:“宝贝儿辛苦了,要是哪天不想学了就退学,主人养你,乖。”
关瓒:“……”
这气是没法生了!
关瓒觉得自己在柯谨睿面前永远硬不起来,因为不管他说什么或是做什么都能正中下怀,让他发自内心的欢喜。关瓒无可奈何叹气,钻进车里,扯着柯谨睿的领带跟他接吻,连吻带咬,最后又轻轻舔舐咬过的地方。
柯谨睿由着他胡闹,等平静下来以后,他抱着关瓒,低声安抚:“我说过,你不需要功成名就,愿意的话就留在我身边做我一个人的小男孩,这话永远作数,欢迎随时兑现。”
曾经网络上有句烂俗的j-i汤,说的是,当大部分人都在关注你飞的高不高时,只有真正在意你的人才会关心你飞的累不累。
关瓒乘风而上,看似阻碍全无,收获了无数声肯定和赞美,只有他自己知道过去半年弹断过多少根琴弦,左手又按出了多少颗水疱。现在那句j-i汤应验了,他身边的人都在鼓励他加把劲,往更高的地方飞,只有柯谨睿站在原地,告诉他掉下来有他兜着,飞累了可以随时做回笼子里的金丝雀,由他来养。
真好……
下午民乐团全体会议,毕业生正式退团,同时新名单公布,关瓒继任古筝部分首席。
有过维也纳的演出,议论声弱下去了不少,不过关瓒在团里的人缘依然算不上太好,大家表面客气,会对他说一声“恭喜”,但转头便像路人一样,绝不深交。关瓒倒是不在意,散会以后在礼堂门口跟顾谙会合,假期前约定好了顾谙要请他吃饭,顺便把个人音乐会的曲目交给他。
二月下旬四级成绩出来了,222宿舍全部过线,关瓒查完成绩还算满意,打算今年努努力,争取一鼓作气把六级也过了。
正式开学后,柯谨熙把关瓒叫到系办公室谈了一下,与学校无关,说的是钢琴课的事。关瓒在这方面毫无基础,只能加码学习,所以定的一对一私教,每周二四六上课,时间是晚八点到十点。柯谨熙本来打算第一次亲自带关瓒过去,结果民乐团上半年的演出安排正好出来,她得飞上海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