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鳞刷的一声打开门,铁塔一般堵住去路,y-in森森道:“叶?十?三?小?同?学。”
叶十三小同学不畏强权,英勇不屈,恶狠狠回瞪怪蜀黍玄鳞。
“……”玄鳞突然绽放出一个比春天还温暖的笑容:“——国宾馆女服务员就住在隔壁病房哟,每天超寂寞超无聊的哟,你都不去看看他吗?”
叶真:“……”
叶真迟疑片刻,伸着脖子大叫:“妈——!我去看看服务员姐姐,你能稍微坚持一会儿吗,我回来就把你从玄鳞叔叔的魔爪下救出来——!”
龙纪威捶床道:“你们俩都去吧!好吗!谢谢你们了!”
这位不知道叫张三还是李四的大校住在走廊另一头,绕过去其实也有一段路程。
这边拐角很安静,病房门微微打开,叶真刚走近一点,就听到里边传来大校的哀嚎:“不是吧——!不可能,一定是弄错了,我不相信……现在申请越境任务还来得及吗?我愿意去北韩!我愿意去埃塞俄比亚!我甚至愿意去毛里求斯——!”
“冷静一点我求求你!”房门里传来老于的咆哮,“现在要跑路也来不及了,美国代表团已经在国宾馆住下了好吗?!不不不不你先把钱包放下……别收拾行李……等等,你跑路的时候为什么还要带个枕头?!”
老于奋不顾身的把大校按回床上,可怜的张三同志又把腰给扭了,捂着伤口嗷嗷叫痛,非常可怜。
“我们都没想到那两位会一起参加访华代表团,他们政治主见不对盘已经很久了,为了争议会席位险些去刨对方祖坟。”老于终于把大校按住,精疲力尽的说:“拿到名单的时候我们也很惊讶,但是没来得及反应,因为其中一个刚下飞机就直接问了:你们国宾馆那个叫李春兰的女服务员现在还在吗?”
大校绝望道:“你们没提醒他李春兰当年就已经’意外离世‘了吗?”
“提醒了。然后人家一笑,接着问:那你们国安局应该有一位姓李的大校吧,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哐当一声重响,比刚才龙纪威病房里传来的捶床声还要惨烈。
“你……你别想不开!要坚强面对更大的噩耗!”老于颤抖道:“昨天晚上访问团在国宾馆安顿好以后,另一位也找上门来了,问咱们的外交人员说,当年我们派谈判团去美国签订出口贸易合同的时候,有个姓张的翻译官给他送了件小礼物,他非常喜欢,现在想找这位张翻译官回礼……你坚持住!你到底给人家送了什么?!”
“我在他鞋跟里装了窃听器。”大校终于承认道,“没想到时隔四年,他终于发现了。”
老于难以置信:“你是怎么弄到他的鞋的?”
大校:“……”
大校把头蒙在被子里,像蚕宝宝一样滚来滚去。
?
老于怒道:“不要卖萌!你跟龙纪威是一个德x_ing,无组织无纪律,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一点也不把上级放在眼里……现在怎么办?!窃听器被发现也就算了,国宾馆女服务员的事情到底是谁向美国人告密的?!”
大校的声音从被子里闷闷的传出来:“组织请救救我……”
“难度太大,组织办不到!”老于怒道:“那美国佬到现在都没结婚呢!”
大校:“……”
叶真推开房门,y-in森森笑着说:“我都听见了。”
老于吓了一跳,立马说:“你可不要告诉龙纪威,叔叔给你巧克力吃,来……”
大校躲在被子里问:“谁来了?谁?”
“嘿嘿嘿嘿——”叶真扑上去抱住被子,不怀好意的左右摇晃:“你好,女服务员阿姨——”
“怎么又是你!”大校一把掀开被子,哭笑不得道:“你能别翻我黑历史吗,真是拜托了!”
“我都知道了,你当女服务员的时候骗了个高富帅,当女翻译的时候又骗了个高富帅,现在两人一起上门找你麻烦来了,对吧?”叶真上下打量了大校一眼,充满遗憾道:“我这才发现原来你也又矮又瘦,而且看上去也不大有钱……”
叶真突然对可怜的张三大校产生了阶级同志一般的同情。
“什么高富帅?什么乱七八糟的?而且我没装女翻译!我不是什么时候都……”
“因为对方喜欢男的?”
“……”大校只想把叶真拎起来掐死:“离我远一点,别赖在我身上!……你想干什么,小心我揍你哦!”
大校用一根手指顶开叶真,对老于说:“现在立刻安排我离境执勤,不管哪里都无所谓!爱斯基摩都可以!”
叶真问:“你不怕一出医院就被人前后堵在马路上吗,啧啧,好可怜哦。”
“没有离境任务!”老于板着脸说,“你前一阵子活动太频繁了,上级本来是想让你潜伏一段时间的。好好呆在这病房里吧,万一真被人找上门来,你就从窗子里跳下去……我看看,才二楼嘛,距离也不是很高。”
“我会扭到脚的……”大校悲惨道,“我连盛个汤都能烫到手指,开个门都能撞到门闩,这么多年来你们对我容易受伤的脆弱体质还没有足够了解吗……”
“你还好意思说!”
老于瞪起眼睛,还没来得及训斥,叶真突然笑嘻嘻道:“服务员,我请你出去玩好不好?”
老于狐疑的看着叶真,大校呆了一秒,瞬间反应过来。
“去引渡黑泽川?”
“哪个黑泽川?”老于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