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诡异的心情,郁容听完了聂昕之弹完了一整首曲子。
完了拍起巴掌,他故作夸张的神态,喝彩:“安可安可。”
聂昕之微微点头,肯定地应了声。
郁容“扑哧”笑出声。这家伙挺会装模作样的,其实根本就没懂自己的意思。
只是,真的很厉害!
他只会四句的歌,对方居然在没重复旋律的情况下,演绎出了起码有五分钟的长度,还特别的协调,风格一致,浑然一体。
要是在现代,这男人说不准能去音乐圈混一口饭吃。
这边某人浮想联翩,那头聂昕之出声问:“可要学?”
郁容瞄了瞄琴弦,感觉这玩意儿难度太大,视线不经意地转到适才编钟的位置,双目一亮:“先学敲钟吧?”
敲钟感觉比拨弦简单些……吧?
聂昕之皆随其意。
其后,郁容发现自个儿太想当然了。
一整个下午,他也只做到,将编钟敲响……
不成音律。
郁容暗叹。
看来他这个半音痴得升格成全音痴了。
原先之所以自认半音痴,不过是因着他没亲手碰过乐器,还妄想过可能是天赋未被发掘。
不管是不是音痴,包括编钟、箜篌在内,乐器的声音都好听得紧,便是玩得不亦乐乎。
敲够了编钟,又试着拨弹箜篌。
跟弹棉花似的,要是还在现代,怕不得被邻居举报扰民了。
也是聂昕之好定力,听人弹了一下午的棉花,面色丝毫不见变化,甚者在被询问弹得如何时,非常认真地表示好听。
郁容闻言,笑得开怀,也是他颇有自知之明,否则天天被聂昕之夸赞,真当自个儿成了大家呢。
不过无所谓,自娱自乐嘛。
在离刃斋消遣了一整个下午,原本“闹脾气”的两人化解误会“和好”了。
——其实连矛盾也谈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