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没有母子这层关系在,当个安份的吉祥物,比圣母皇太后好搞定多了,而且二人并非亲生的,他就算不去请安,前朝也不会挑骨头。
这么想想,确实可行。
“……哀家明白了,以后不会再寻颜贵妃的麻烦,但他人的话,皇上总要给哀家留三分颜面。”
嗯?
怎么母后突然好说话了起来?
赵湛丝毫没意识到自己扔了个大炸弹,大方道:“其他人,当然是该归太后管教的,不过贵妃心善护短,”他脑海中闪过颜欢哭唧唧地一通乱说的小脸,蹦出一句从她那处学来的话:“打狗也要看主人,太后便多忍让着点吧。”
他的坦白,听在太后耳里,却等同威胁。
“既然是皇上的意思,哀家岂敢不从?”
太后垂首敛目,唇角微扬,她恪守着这个年代的审美,脸擦得白生生的,描出红唇,这时一笑,满是讽刺与怨恨,像精致面具划开了一道伤痕:“哀家只是没料到,堂堂太后,也要受这等闲气。”
见她难过,赵湛搜肠刮肚安慰的话语,最后拼凑成一句不如不说的话:“想想朕在小时候受过不少皇兄、三弟还有太后你的气,连朕都无法免俗,太后会不会觉得好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