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如此,闫玉华才希望王麒能够得到最多的东西,并且不费吹灰之力,轻而易举地成功。
她知道这是一种很不公平的想法,但是,这是她的孩子,她在他身上的私心重过一切。
“但现在他的腿……怕是好不了了,你父亲,”闫玉华眼里大部分的愤怒转成了忧心,“可能什么都不会给你了,甚至,之后王漾要是真的能坐上那个位置,你的公司,恐怕就……”
“他要是真坐上了不好吗?”王麒打断她,不屑笑道,“反正就算给他天下第一的公司,一样没用。”
“你……”闫玉华看着他不以为然的样子,愁得叹声,“你总是这样,送到你手边的你总是不要,你到底想要什么?”
王麒瞥向她,又移开,视线定在了办公桌上的一张相框上,相框上有他,有苏安,他们相依着,身后是被夕阳晕染了的贝加尔湖畔。
“我只要我想要的。”
……
黑猫跳上矮茶几,优雅地转了个身,往对面沙发上跳了过去。
“哎呦……”苏安对直接蹬上自己肚子的布莱克哭笑不得,“要谋杀你爸了啊你。”
布莱克轻声喵呜了一句,卷起了身子,缩在了苏安的肚子上。
苏安笑着摸它,拿起手机打开了通讯录,最近的一通电话依旧是一个小时的那通和王麒的电话。
对方没有再拨过来。苏安知道是闫玉华去看他了,这不是什么值得多想的事,但是,他总是心里堵着,老觉得有件事,他该想到,但怎么也想不出来。
那件事情已经过去半个月了,苏安也不愿再去想,只是,他也半个月没有去学校了。
王麒不允许。
虽然他很想去学校,但是对于王麒的要求,他总是答应、妥协得那么快。
而且王麒说得也只是待家两个月,过后就能去学校了,这样的要求不过分,苏安觉得可以接受。
虽然有一点像被禁闭的感觉。
布莱克的毛特别柔软,苏安的手轻搭在它的头顶,暂时不想放开。
在一猫一人的眼睛快要眯起来的时候,手机铃声将他们惊醒了。
苏安第一个反应就是王麒打过来的。
但不是,是莲姨。
家里的电话。苏安立马坐起了身,布莱克也站了起来,跳下了沙发,往自己的猫粮盆走去。
“喂?莲姨?嗯……我在租屋……嗯,好,什么?!”
正在吃饭的布莱克被苏安的惊呼吓得抬起了头,俩猫眼瞪得圆圆的,抬起猫爪慢慢走出了房间。
刚好苏安从它身边走过,带起了一阵风,进了卧室,还关上了门。
“喵……”
……
王麒这一次亲自将闫玉华送出了公司,一直送上了车,他才去了停车场。
开车驶出公司,便往家里那人打去个电话。
“喂?”对面的人接的很快。
“我正在回家的路上。”王麒眉眼不自觉得弯了起来。
“啊?”苏安像是愣了一下,也没再回了话。
王麒察觉出他的不自然,问道:“怎么了?你……”
“我……我,”苏安看着家门口正给自己开了门的物业人员,有些尴尬,“王麒,我得回家一趟。”
一听这话,王麒便皱起了眉头:“家里有什么事吗?”
“嗯……出了点事。”苏安回着,顺便拖出了自己的行李箱,对物业人员笑了笑,关上门,走向电梯,“所以我现在准备回家。”
“现在?”王麒提了点车速,“那……你等我回来给你开门……我快到……”
“没事,你慢点开,我已经找物业的人帮我开了门了,”苏安从电梯里出来,往等待的的士走去,“我已经买了票,已经在赶车的路上了。”
王麒不自觉紧了紧握着方向盘的手,深呼吸一口气:“那好……你自己注意安全。”虽然这般说着,但车速却开始疯狂地往上飙。
虽然一这半个月一直都很安稳地过着,但是那件事就像深藏在王麒心里的黑暗,不能触及,一旦引发,整颗心都会被黑暗笼罩。
他像个神经病,将人禁闭在屋里。
屋里的人只是不想反抗,可若是想反抗,那人便早就走了。
王麒竟感受到怕了,他怕了,怕苏安受不了他,离开。
刚才的通话中,他的话多么像借口,要离开他的借口。
因为待在他的身边,会受到伤害。
“安安呐。”王麒笑了笑。
“我怎么能没有你。”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好梦!
☆、想见你
“她本该就是个优雅的女人,年轻的时候别人都得叫她小姐,结婚了以后,就成了夫人,即使老了,也该是令人尊敬的,绝不是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