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善保守在门口,看着贾琏欲言又止。
两个小幺儿在室内伺候,见了贾琏很不自在。
贾琏瞧着两个小幺儿面色潮红,再凝神仔细聆听他父亲的呼吸,很明显是人为控制呼吸。
房间虽然有些暗,却是瞒不过贾琏目光如炬,他爹贾赦脸上抹了一层厚厚的脂粉,夹杂着些灰暗色,想起贾蓉之言,贾琏不由噗嗤一笑。
太医说了他脸色不对,他马上就给添上了,还真是从善如流。
贾琏忍住大笑的冲动,躬身行礼:“儿子给老爷请安!”
贾赦不知道自己西洋镜被戳穿了,还要继续装病,对于贾琏不理不睬。
贾琏只得亲自动手戳穿了。
他伸手搭上他老爹的脉搏,依旧时断时续,贾琏暗暗用力,把他父亲胳膊拉离身躯,不让他夹着核桃,脉搏一下子就正常。
贾琏搬了把玫瑰椅,选了个舒适的坐姿,这才手指敲着扶手提醒他老爹:“老爷,您就别装了,老爷是听见我跟大太太说话才躺下的吧?两个小幺儿那个样子,谁还没眼睛呢?”
贾赦知道自己败露了,嗯嗯嗯,清清嗓子,爬了起来,嘿嘿笑:“嗨,我不是没法子嘛,把你祖母惹了,我不装病,她还不得告我去。
“我给你说,她早就想告我忤逆,好夺了我的爵位给你二叔呢!我岂能让她遂心,我就给她装死,她拿孝道压我,我就送她一顶不慈的帽子。我反正名声早就败坏了,我是不怕的。”
贾琏淡然一笑:“您放心吧,从今儿起,你拉着老太太去告你,老太太也不会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