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哪?”萧行珏没了斗嘴的心思,“是不是和庄王有关?”
“密令。”祁禹淡淡的回了两个字。
萧行珏唰的打开折扇,笑嘻嘻的炫耀,“从明天开始,我就不用再躲了。外祖母大寿,特意吩咐我明日去宫中接表妹,回家住几日。家里有表妹在,母亲可顾不上管我了。”
“天真。”祁禹拿书的手指微微用力,压下心中淡淡的思绪。只不过一瞬,又恢复了常态。
“不和你说了,我要早点睡,明日还要早起去接表妹。”萧行珏心知祁禹说的是事实,但还是被那两个字噎住,摇摇扇子潇洒的带着小厮,往平日里常住的厢房走去。
“公子,可要就寝?”祁禹的贴身小厮双全拿了洗漱用具进来,明天他家公子也得早起出发,再不睡他怕会影响公子明日赶路。
“不必了,你下去歇着。”祁禹拿着书,起身进了内室。
“是,公子。”双全整理好桌上的茶水点心,恭敬的退了下去。
屋内一下子静下来,祁禹走到角落处的木箱边,修长的指尖一挑,搭扣应声而开。黄花梨木的箱子里,放着两柄外貌十分相似的剑,祁禹伸手拿起一把,推开剑刃,寒芒乍起,剑鸣轻吟。
这两把剑,一把名藏阳,一把名破月。藏阳,破月乃是一对,是祁家家传之剑。历来都在祁家下一任家主,主母手里。祁相早就当着祁家所有人的面,把这两柄剑传给了自己。
祁禹指腹抚过剑身,寒凉的剑意从指尖直达心脏。他闭上眼,仿佛还能看见那一日在皇陵,顾覃兮飞舞的身影,绚烂多姿如春花般灿烂。心不受控制的跳着,“噗通,噗通。”
之前他对顾覃兮只是觉得有趣,她和京中一般的大家闺秀不同,生机勃勃活力四射。所以,他就不由自主的想要逗逗她,想看她活力四射的样子。那会,他只是想着,要是他能有一个这样的妹妹多好。
可自从那日之后,她的身影就深深的烙印进心里,挥之不去。他想,或许他对顾覃兮的感情,并不单单只是想要一个那样的妹妹。至少,现在的他就非常想把破月剑赠予她。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升起,萧行珏洗漱完毕,本想找祁禹一起用个早膳,却被告知祁禹一早就离府了。萧行珏一个人,孤单的用完了早膳,琢磨着时间差不多,出发去皇宫接表妹去了。
琉璃宫,顾覃兮一夜无梦,睡了个美美的觉。在阳春白雪的伺候下起身洗漱,照例在院子里练了半个时辰功夫。去栖凤宫请安,陪皇后用完早膳,就拉着阳春白雪继续挑礼物。
没过半个时辰,就有宫人来报萧公子来了。
“表妹,东西可收拾好了?”萧行珏微笑道。
“都好了,表哥,我们现在就出发吗?”顾覃兮对萧行珏叫自己表妹很满意,这样子叫比公主来得亲近。第二次见面,顾覃兮就在心里给萧行珏评了个九十九分,多一分怕他骄傲。
“还差一个人。”
“谁?”顾覃兮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千万不要是她想的那个人。
“我表弟,你的二哥。”
果然如此,顾杨不爱去上书房,他怎么会放过这么一个可以躲懒的机会。麻烦的是,顾杨最近总缠着要和她比试。她学的是江湖功夫,顾杨是正统的皇家招式。
皇家功夫全是必杀招,一出手就是要人命的。虽然实用,也有很大的缺点,内力不足,比不上江湖上一二流的高手。
她要是和顾杨过招,两个人当中必会有一个受伤。因此,每一次她都是能躲就躲,不能躲就用轻功甩人。在皇宫还好一些,父皇,母后,太子哥哥可以管着顾杨,一出了宫,顾杨可不就成放飞的小鸟。
顾覃兮心情沉重的跟着萧行珏到了宫门口,就见顾杨牵着马等在马车旁,一见人出来,就兴奋的朝她走过来,“兮儿,去了国公府,我找你比武,你可不能再推脱了。”
“二哥,去了国公府就更不能随意动武了,母后特别交代过,让我做一个淑女。” 顾覃兮说的跟真的似的,脸都不带红一下。
“真的?”顾杨半信半疑,皇后连出宫令牌都给妹妹了,还会拘着妹妹不让她练武吗?
“表哥可以作证。”顾覃兮拉过一旁悠哉摇扇的萧行珏,暗地里对萧行珏使了个眼色。萧行珏心领神会,接口道:“皇后娘娘刚刚叮嘱过,让表妹多陪陪祖母。”所以,她是没空陪顾杨过招了。
☆、萧国公府
一旦搬出了皇后,顾杨就不能再追着顾覃兮要比试了。
顾覃兮心情极好的带着阳春白雪上了马车,留下顾杨一人郁闷的骑着马。一行人由萧行珏和顾杨打头,豪华马车在后,车后跟着一大堆的侍卫宫人,就这么浩浩荡荡的往朱雀街去。
朱雀街是京中达官贵人所住的居所,要是没有三品以上,根本不可能在朱雀街买到一块砖。
镇国公府在朱雀街是头一家,占地广阔。大门口,是两座威武雄壮的石狮子。李管家早就带着人候在门口,一看见顾覃兮等人过来,马上带着人迎了上去,“老奴见过二皇子,长公主。”
“快快请起。”顾覃兮微笑着抬手,转身问萧行珏,“这位是?”
“是国公府的老管家,李叔。”这应该是国公府的老管家了,而且和国公府的感情很不错,不然萧行珏不可能直接叫人李叔。顾覃兮随即也跟着,甜甜的唤了一声,“李叔。”
李管家连说当不起公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