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旭尧警惕地问了一句,下意识往后缩,手指触到某个东西,他知道这是放在沙发边的落地台灯。
那黑影一步步向他走过来,白旭尧来不及多想,用了全身的力气站起身挥着台灯便向那人袭去。
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人身手如此矫捷,完美避过袭击不说,竟一个回旋踢直接踹中他的脸,被连续袭击,他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当即不堪痛疼,直接摔在地上。
那人却已经走到了他跟前,他抬头望着他,未知的东西总会让人滋生恐惧,要说他不怕是不可能的。
“你究竟是谁?!”他说话的语气中都带上了颤抖。
那人没有回答,却是一脚踹在他的胸口上,白旭尧受痛,只觉得胸腔都仿若被他给踩碎了。
他踩着他的胸口微微躬下身,很快白旭尧就看到他手中多了一样东西,是一把闪着寒光的□□。
他用刀在他的脸上拍了拍,慢条斯理问他,“你说我该不该直接杀掉你呢?”
如今他已经稍微适应了黑暗,他微躬着身体将脸与他靠近了一些,他虽还是看不清他的面容,然而他却能看到他的眼睛。
他该怎么形容这一双眼睛呢,像是燃烧在黑暗中的两簇幽蓝的火焰,带着一种让人窒息的癫狂,像是一个病入膏肓的疯子,没有理智,没有逻辑,律法,道德对他只是形同虚设,他就是一个神经病,一个疯子,甚至一个魔鬼,任性妄为,毁天灭地。
这样的一双眼睛只看一眼便让人遍体身寒。
在这一刻,白旭尧只觉得自己好似成了一个献给恶魔的祭品,他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能被蚕食殆尽。
他又低声笑了笑,突然凑到了他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你该感谢,你遇到是现在的我。”
含笑的却没有任何温度的声音,每一个字都让人头皮发麻。
这一刻,白旭尧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
然后他却突然放开了他,又将那闪着寒光的匕首收回去。
“好好记着,我要杀你不过是动一动手指头的事情,好好珍惜自己的生命,不要再让我来第二次。”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随即啪嗒一声,璀璨的灯光再次亮起,而他只能看到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周围恢复了寂静,一切变得风平浪静,就像那人从来没有来过,如果不是身上还残留着疼痛他一定以为刚刚只是自己做了一场噩梦。
白旭尧趴在地上大喘气,只感觉像是在地狱走了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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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晴早上起来之后一下楼就看到康司景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康司景生活很规律,每天起得都很早,而起床之后看看报纸是他的习惯。
“早。”他从报纸上抬头冲她打了声招呼。
“早。”方晴也应了一声。
于嫂已经将早饭准备好了,今天的早饭是面包牛奶,包面是康家老宅那边送来的,那里有一个中式和西式餐点都精通的厨子。
那位厨子手艺很不错,烤的面包康司景和方晴都爱吃。
今天的面包很特别,面包里层有一圈奶油夹心,外面包裹着榛仁腰果这类的干果,一口咬下只觉得外脆里内,甜相宜人。
康司景想来已经吃过早餐了,此刻一边看报纸一边状若无心问了一句:“昨天于嫂给你加了被子之后还冷吗?”
方晴动作一顿,抬头看他,便见他依然神态自若看着报纸,这话也像是随口一问的。
这家伙是真的不明白她那话的隐含意味吗?她哪里是真的冷,分明就是想让他陪她睡觉,但这话确实不好意思说出来,求抱抱啥的倒是可以厚着脸皮耍耍赖,求睡觉就真的太无耻了,方晴觉得她的胆量还没有那么大。
康先生大概是慢热型的,搞不好会吓到他,让他误会她好那啥就不太好了,所以这事儿还是急不得。
方晴咬了一口面包,便也语气平淡的回了一句:“不冷了。”
“那就好。”
吃完早饭方晴就直接去公司了,路过二环高架的时候稍微堵了一下,方晴也没有在意,不过在下高架的时候方晴注意到后面有辆车子很眼熟,那车就和她的车隔了几辆车的距离,因为后面还有几辆车她从后视镜里看得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在下完高架之后她终于将车牌看全了。
确实是她老公的车。方晴觉得很奇怪,去盛华并不走这条路,康司景怎么来这里了?
方晴选了个可以停车的地方靠边将车停下,康司景的车也跟着停下,看样子他确实是跟着她过来的。
方晴下了车,走到他车边敲了敲他的车窗户,车窗打开,里面坐着的的确是康司景。却见他一身设计简洁做工讲究的衬衣,头发打理得干净利落,脸上还架着个墨镜,简直酷帅十足。
他将墨镜取下,转头向她看过来,满脸疑惑道:“怎么了?”
“……”方晴望着他这表情,再次确定了一下他上班不走这条路之后才问道:“司景你怎么来这儿了?去盛华不走这里啊,是在这边有事情要办吗?”
被她这么一提醒,康司景这才转头看了看周围的路牌,他眉头蹙了蹙,好似才恍然道:“好像是走错了。”
“……”
方晴感觉康司景这模样像是丢了魂一样,正要问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这家伙居然就直接开始倒车了。
“这边不能……”
“砰!”
方晴话还没说完,失了魂魄般的康先生才刚倒出去一个车屁股就被另一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