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爱甜皱起脸,很是苦恼的看着自己带来的东西:“你都不喜欢吃?这水果种类挺全的。鱼油和保健品都是我妈亲自挑的……”
砰!
面前的大门被狠狠关上了!
“……你是要,还是不要嘛?”楚爱甜鼻子差点被砸到,心疼地摸了摸,叹了口气:“那我还是拿回去好了。”
楚爱甜提起两个大篮子准备走人,步子还没扯开呢,门又刷地一下被推开了。
脸色黑如碳的俊脸上闪过不耐,褚望秦不耐归不耐,动作还是快的——
一把夺过了她手中的东西,动作一点也不温柔。
“给了人还要拿回去,呵。”
楚爱甜生气地抿了抿唇:“是你不满意在先,不喜欢的话我就拿回去,再……”
“那也是我花了力气才得到的,我吃,送人,还是扔了,你都管不着。”
褚望秦高她十五厘米以上,楚爱甜平时不觉得,现在吵起来才觉得身高真是……真是影响气势啊!
尤其是他俯视着她,笑起来恶劣又冷然的样子,看着要多心塞有多心塞。
“吃吧吃吧,全吃完,里面还有你最需要的东西,别补的爆肝上火了。”
楚爱甜飞快做了个鬼脸,接着逃之夭夭了。
褚望秦一句p堪堪挂在嘴边了,回身时猛然松了手,将它们撂在地上,又恨铁不成钢地踢了一脚。
站在客厅中央,他气得头昏脑胀,在摔门出去之前,还是把散落在地上的一堆水果、保健品捡了起来,顺便看见了会补上火的鹿鞭。
褚望秦登时都想冲出门去抓她回来揍一顿。
anyway。楚小姐离得远没感觉,回家吃泡面睡午觉,享受夏末短暂的安宁。褚望秦晚上去的拳馆陪练很有感觉,他一个人车轮战挑了五个,挑的教练打电话让褚潇过来领人,别把他珍贵的种子选手们刚建立起的信心打散了。
褚潇站在馆外,外面月色高悬,她无心欣赏夜色,把高跟鞋跺哒哒响:“褚望秦!你能不能不要在黄金八点打扰我了!你嫌没事干去兰桂坊找人玩啊,为什么非要麻烦你可怜可爱的妹妹我呢?”
褚望秦瞥了眼一脸苦大仇深的褚潇,甩了甩额上的汗,背上的被风吹散了大半,心气平和了不少。
“我这有三张票,你之前想要的策展。”
褚潇立马变了脸,小幅度鼓掌,堆出甜笑:“我就知道,兄妹情深是这个世界上最感人的词!”
“但你要先帮我查个人。”
褚潇默默收回嘴角的笑:“……”
“老大你有没有搞错,你那又不是没人,为什么偏偏要我来。”褚潇拔腿就想跑,被褚望秦拎了回来。
“因为你动作快。不用查星座血型,就查目前经济状况、工作和家庭构成。”
褚望秦的神态里混合着淡漠与优雅,那是某种置身事外时才会有的低温。不知是希望她撒谎,还是全说实话。说到底,他毕竟是褚家长大的人,形形□□的人过眼太多,尔虞我诈的环境早已习以为常,把周围的朋友、女人的底细了解的清清楚楚才敢继续下去,对他们这样的人来说,都是这么过来的。因为已经习惯接受谎言。
褚潇也确实有效率,第三天傍晚发了邮件给他。
褚望秦将那份不长的报告看完,等接近尾声时,他才低眉看了眼有微灼痛感的手指,原来是烟不知不觉烧到了尽头。
……
晚上八点半的卢汇区一条商业街旁,才刚刚开启了热闹的夜生活,迎接忙碌了一天的人们。
在一条主路与辅道的交错十字口,一辆白色的大众徐徐停在路边,驾驶座的人正四处张望着,寻找停留在这的乘客。
楚爱甜看了一圈,没找到人,不由抬腕看了下表,已经过去五分钟了诶。
这是她上岗第二天,之前层层手续终于过了,这个工作于目前的她来说,确实是最适合的。白天出去跑,十二个小时能接三十个单子的话,至少至少有两百纯利润。而且挂靠app接单比出租车司机还多了一点自由,至少交接班上没有那么紧。
正在四处张望时,车副驾驶那一边的门突然被拉开了,动静还不小,惊了楚爱甜一跳。
等看到上车的是谁,她不由瞪大了眼,眉心也揪在一起。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遇到这个人,都是没什么好事发生的。
“您好啊,要去哪里?是去陆……”
楚爱甜定了定神,公事公办的问道,右手已经准备换挡。未料,那不发一言的人径直伸手熄了火,拔下钥匙扔到后座,又飞快把她的安全带摁开,椅子放倒了三分之一,左手环着她驾驶座的椅背,欺身压了过来,漂亮俊美的脸上一层清晰的阴霾色。
“做这种事,你什么意思?”
楚爱甜短暂地惊讶后开始挣扎,她重重打开了他的小臂,却反被更紧地锢在椅座上,动弹不得。
“就那么缺钱吗?”
男人的语气陌生,眼神也微寒,往日的轻浮嚣艳不复存在,只有那双桃花眼隐约熟悉,却莫名叫她心悸。
是那种,完全摸不到边,被压在海面底下一点点,却死活翻不上身的心悸。
楚爱甜试着扭动了下被他一个手握住的手腕,动不了。徒劳之下,很冷地翘了下唇角:“有本事你在这上了我,压着我能解决问题?要么你他妈就把话说清楚。我本来就缺钱,你好像不是今天才知道。”
☆、第十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