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等太久，在大约中午的时候，他们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请你们出来，跟我走。”

李宇第一个走过去。他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深知在这里抵抗是无谓的。他冲周华使了个眼色，后者装作鼓足勇气的样子，跟在李宇身后。另外两个人见状也慢吞吞地跟上去。

他们四个人走在中间，前后各一个看管的人。经过一条陌生的走廊，几人被带入一间纯白色的房间，其中一面墙是反光的镜子。中央摆放着四张床，旁边是一些奇怪的仪器。

四人都站在进门的地方，看到房间里的装置，再没有人肯上前。之前押送他们来的两人，动作迅速地扯过其中的一个人，将他弄到床上束缚住。再利落地开始第二个。

房间里立刻就响起了鬼哭狼嚎的声音。李宇和周华都没叫喊，顺从地躺在床上。那两人露出满意的神色，“这就对了嘛，留着点体力。这次只是初级的测试，放心，不会很痛苦的。”

这两人拿起托盘上的注射器，为每个人都注射了一种药物，然后又将一种金属头盔戴在他们的头上。

周华几乎在药物被注射入身体后，立刻就知道了它的作用——这是一种吐真剂，他在接受药物抵抗训练的时候接触过。这是一种见效快、副作用也很大的药物，被注射的人只剩下本能的记忆。

周华控制着自己的意识，在有人来提问时，按照自己资料中的背景回答。

“姓名？”

“周华。”由于他用的是本名，因此丝毫由于也没有。提问的人仔细观察，没有发现任何破绽。

“国籍？”

“z国。”

“职业？”

“刚毕业的学生，暂时没有工作。”

问题大多围绕身份、职业进行，待四人都问完后，周华隐约觉得有一个人被从床上解开拖出去了。

然后他们被注射了另一种药物。几秒钟以后，周华感觉到大脑的神经有一种冰冷的触感。就像有无数只冷血动物的触手，试探性地缠绕上每一根神经的末梢。

周华不自禁地绷紧了肌肉，脖颈上绷起青筋。似乎大脑的每一根神经都被一点点地侵犯、蚕食，无处可逃，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惧包围了他。

深吸一口气，周华开始有节奏地调节呼吸的频率，不再试图对抗，放松思维，想象自己正在温暖的水中，以此来平息心中的恐惧。

此刻，房间的那面镜子外面，两个身穿白衣的人正在观察着显示器的数据。

“今天加快点速度，这一批货应该都能验完。”

“嗯……等等，你看这个数据。”

另外一个人走过去，接着发出了惊呼：“天啊……”他的第一反应是检查一下装置，可是并没有问题。

“这个数据太平稳了，我从未见过这么稳定的大脑！这说明他的大脑神经系统非常强大！”他通过单向玻璃看向周华，后者平静地躺在那里，仅仅是脸色有些苍白。

“这个大脑现在的介入速度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