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还恰好是舒适宽大的沙发,上面铺了一家之主最近特意新换上的短顺毛绒毯,房屋的中央控温系统顺畅运作着,整个小客厅温暖的能在里面tuō_guāng衣服裸奔。
虫长官在心上情虫解开自己的衣服时十分配合,心里的旖旎念头雨后春笋般“蹭蹭”向上猛长,即便是知道齐斐做这番举动的目的是为了听虫蛋的活动,却也不妨碍他心怀期待,在心底悄悄谋划一通待会该怎样顺势来上一发。
结果他漏算了齐斐的正经指数和定力深厚程度。
齐斐亲手把言摆成了极其适合“采摘”的模样,直面着眼前的活色生香,他脑子里转着的却是虫蛋的活动和回应。
言情不自禁的想:莫非是因为自己最近长肉了,身体吸引力有所下降?
这个危险的想法仅在虫长官脑海里转了一瞬,就被他本虫坚决的扫地出门,拒绝再想,然而这“扫地出门”似乎是扫的还不够彻底,言瞄了瞄一脸认真提议要去医院的齐斐,见雄虫真的没有对衣衫半退的自己起意丝毫的模样,那个想法出门去溜达了一圈,居然又阴魂不散的飘了回来!
体重上涨是孕期不可避免的事情,与之相伴的通常还有身形走样,这两者会严重影响到一名雌性虫族的魅力指数,而孕育期又恰好是雌性最需要雄主关怀宠爱的时期,不少孕雌在发现自己身材不如以往后,都会暗暗发愁,努力在走样和雄主的喜爱间寻找平衡点。
言此前仅是知道自己在将来某一天也会面临这种烦恼,但他的增重一直不太明显,也就总以为这段烦恼时期距离自己还挺远,可眼下,结合齐斐在出审判厅后说自己长肉了的话看来,莫非……这段烦恼期这就是要到来了?!
虫长官心下兀自惊疑不定,先前转悠着的撩虫十八式全飞到天边,只想火速奔到全身镜面前审视一下自己现今的身材。
他的情绪转换全表现在了神情里,再被位于他上方的齐斐收入眼中。
齐斐方才在脑内快速回忆了一轮自己近期恶补的孕期各项须知,发觉自己在“蛋动”这一块还存在知识缺漏,他提出要带言去医院看看的提议,一来是为了弄清楚虫蛋怎么只理雌父不理他的原因,二来,虫蛋的开始出现蛋动,他至少知道这象征着小家伙的发育已开始朝新阶段迈进,他由此准备把营养膳食表再给医生过目一遍,看言接下来一段时间里的营养补给是否需要增减。
齐斐一颗虫心全扑在言和小虫崽的营养健康上,等待着雌虫对自己的提议做出响应,压根就没有想到言正心急如焚的身材问题,他看着雌虫的表情变换过几轮:“……你在想什么?”
言脱口答:“镜子。”
镜子?
齐斐为这个回答一头雾水,他伏低了些身体,改为单手支撑,空出一只手去揉了揉雌虫的头发:“全身镜在楼上,距离最近的镜子在一楼的盥洗室里——怎么想到要看镜子?”
还想的露出了一脸焦急表情。
没能跟上伴侣脑回路的老干部诚心求问,虫长官一顿,却没有干脆利落向心上情虫说明焦急原因。
想要直接开口问伴侣自己是不是魅力值有所降低,才没能顺利引起对方的“兴趣”,到底不是一件那么容易的事情。
言不为自己答疑解惑,只欲说还休的拿一双眼睛静静看着自己,齐斐只好自行探索答案。
他首先想到的就是言刚刚异样升高的体温和呼吸频率。
齐斐那会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虫蛋上,竟是一时把言的这些身体小变化给忽略了过去,他这会回想起言刚才的状态,再低头打量一番情绪明显由高转低的对方,当即若有所悟,猜到言是因为自己没有及时回应对方对于某不可描述之事的期待,念想落空,才看起来不太高兴。
虽说齐斐同志的这番猜测还仅是猜中了个皮毛,只想到了虫长官此刻情绪低落的前半原因,他也没弄清楚不可描述和镜子之间是有什么关系,但能够跟得上孕雌那曲折百转的思路的一半,已是十分不易。
这猜到的一半原因已足够让他做出应对反应。
齐斐只花了数秒就打定了主意,他低头亲了亲雌虫的唇角:“医院那边还需要先行预约时段,差点把这一茬给忘了,我待会联络一下医生,定好日期后再去。”
“……”
言一瞬间没能领会心上情虫的话意,他轻轻眨了一下眼睛,随即感到雄虫之前还落在自己发顶的手开始下移——
齐斐摸了摸雌虫仍然袒露在外的腹部,指尖沿着分布于那处的漂亮肌肉形状描摹过一圈,接着又“去而复返”,转朝向上方移动,一路探进了被推到雌虫胸口处的衬衣里。
齐斐以一种极其慢条斯理,又极度工整严谨的姿态,将言衬衫上剩余的几颗扣子逐一解开。
他做这一步时的样子映在言眼底,从专注的神情到修长的指尖都充斥着撩拨意味,看的虫喉头不自觉滚动一下,言才平复没多久的呼吸又开始面临提速危机。
以正经姿态做着暧昧撩虫的行为,两种互相矛盾的气质同时出现在了齐斐身上,它们被黑发雄虫自身的气场一压,微妙的融合在了一起,混成了一种对言来说极为致命的东西。
丛身到心都已被眼前的对象所俘获,大脑似是也不再属于自己,言整只虫在身不由己的浑浑噩噩里荡了半晌,觉得自己就像是飘了起来,他被一阵温柔的浪潮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