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毒蛇刚刚一离开那个美人,美人皮肤上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红肿,美人甚至连句话都来不及说就口吐白沫倒地身亡。
见这条毒蛇毒性如此之大,墨阳皱眉,想要离开附近。而在墨阳刚刚动身的时候,他的一只手臂就被一股大力钳住了,于是还来不及挣脱,就整个人瞬间被人拉了过去,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条毒蛇大张着嘴,朝他迎面而来——
原来拉住墨阳的人是谷主。
毒蛇的动作太快,当时谷主眼见着避无可避,于是顺手一把将不远处的墨阳粗暴拉了过来,正巧挡在毒蛇的必经之路上。
墨阳下意识举起手,试图挡住自己,然而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就亲眼目睹着那条毒蛇一口咬到了那只手上,手上顿时乌青一片,这乌青还有迅速扩散的痕迹;
同时从伤口处的毒液渗入神经,墨阳感到自己的手像是被放在火里灼烧一般痛,这种疼痛尖锐突兀,而“燕池”的身体又相当敏感,活生生把本来就让人受不了的疼痛放大了数十倍,哪怕是精神坚韧的墨阳,都忍不住哀嚎出声:
“啊!!!”
谷主见到墨阳挡住了毒蛇,本来以为这就完了,稍微放下心来时,却没想到,虽然那颗蛇头仅仅咬在燕池手上不放,它的蛇身忽然动弹了一下,紧接着另一颗蛇头张嘴露出一口毒牙,越过墨阳朝谷主咬去——
竟然是一条双头蛇?!
谷主看着蛇头离自己越来越近,而因为刚刚肌肉上的放松,他根本来不及躲开,顿时瞳孔骤缩,眼中倒映着这蛇头赤红的双眼和白色的利齿,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到他都能闻到蛇头的腥气。
“啪”
一只白皙的手忽然握住了那个蛇头下面的身躯。
惊愕之余,谷主回过神来,见墨阳另一只没有被咬的手正好掐住了从他耳边过的蛇头,顿时忍不住喃喃道:
“你……”
疼得咬牙切齿、额头上青筋直跳的墨阳哪还管得了那么多。
墨阳自然知道他手上的蛇是什么,也能感受到毒液溶解肌肉的痛处。
他看了一眼已经变得乌青发黑的手,面色一冷,当着谷主的面,将另一只手上还在挣扎的蛇头迅速扯了回来,二话不说,一口对准蛇头下面一点的身躯开始疯狂啃噬。
“噗嗤”一声,墨阳使劲儿咬下去,蛇血溅了他一脸,用力之大,墨阳都感到自己的牙齿快要因为蛇鳞折掉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中毒的原因,墨阳感觉到溅到脸上的蛇血很热,热到几乎要灼烧起来。
墨阳此时神智已经快要不清楚了,只是凭着一口气将咬下来的蛇肉囫囵地吞进肚里,眼珠因为疼痛而爬满了红色的血丝,再配上他狰狞地面容,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样。
这具身体不能死,燕池不能死,死了的话就真的完了。
几口把“入眠”吃得差不多了,满嘴满脸都是蛇血的墨阳神色恍惚地将手上的残渣丢到地上,眼前的景色模糊一片。
正当他准备看一下自己的手时,从身体内部忽然爆发出猛烈的疼痛,剥筋断骨的疼痛猛烈地喷涌出来,就像是被一万只箭陡然穿心一般,就算是坚定如石的也墨阳忍不住惨叫嘶鸣出声,倒在地上,冷汗淋漓,叫声宛如鬼泣。
欢喜宴上空一时之间只听得墨阳的惨叫,所有人都看着这一幕面色惨白,大气都不敢出。
谷主看着在地上疼得打滚的红衣少年,面上阴晴不定,片刻后,才说:
“夜鸦,把他抱下去,好好照料。”
“是。”
一道黑影掠过,地上的少年不见,只剩下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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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阁。
“你胆子也太大了。”
夜鸦神色复杂地看着怀里的少年,将他小心翼翼放在床上。
此时的墨阳一沾到床褥就不自觉地浑身痉挛起来,冷汗淅沥沥直下,面如金纸,他偏过头,一直死死地盯着夜鸦。
虽然已经试着将身体的感官降低了百分之十,可墨阳还是觉得疼得厉害。
身上、骨头里像是有一柄钢刀在骨缝间刮来刮去,耳边似乎还能听到“呲啦呲啦”的噪音,在失去夜鸦温暖的环抱之后仿佛更严重了,眼前冒出一片片金花。
可是他不能就这样昏过去,这里只有他一人,燕池的身体如果没有他的灵力浸润解毒的话,估计下一秒就会化为一滩血水。
身体疼到了极点时,思想似乎完全脱离了身体,飘在半空,将夜鸦上下打量。
他究竟是不是那个人?
墨阳想。
被墨阳毫无感情地盯着看,夜鸦一愣,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似乎形成了一种误解,眼神慢慢柔和下来,他重新将墨阳小心翼翼抱在怀里,说:
“好,依你。”
墨阳:“我……没……”
夜鸦竖起一根手指,贴在墨阳唇上,轻柔地说:“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懂。”
墨阳:你懂什么啊。
为什么一个大男人会有如此慈祥的眼神?!
“啾。”
白色的小团子从鸟窝里飞出来,看见墨阳的惨样吓得炸起了毛,扑楞着小翅膀连忙绕着墨阳飞了两圈,最后一下子落在了夜鸦的头上,小豆豆眼里满是担忧:
“啾。”
夜鸦感觉头上一沉:“……”
把墨阳抱在怀里后,不消片刻,夜鸦就感觉到自己的衣服传来濡湿之感,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