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江措整个人性子就变了,变得沉默寡言,遇上家里人也都绕道走,所有人都说这小孩儿继承了他那窝囊爸爸的特点,以后准没出息。
忽然有人扯了扯江措的衣服,把他从锥心的回忆中拉扯回来,江措闭了闭眼,回过头,是个年龄不小的护士:
“你是这床病人家属啊?”
江措点头,那护士古怪的看他:
“站门口干啥呢?进去啊,瞅你站着半小时了。”
江措嗯了一声,腿却像是有千斤重,迈不进去,叶司屿闭眼睡得很安详,脸上即使有伤看着也很乖巧。
江措猛地回头,看着护士:
“哪儿能抽烟?”
护士翻了个白眼:
“去楼下花园,住院部不能抽烟。”
江措像是打了败仗的战士一样落荒而逃,手慌忙的在口袋里掏着烟和打火机,直到出了住院部,他才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嘴唇略微发抖的叼住了烟。
他不能呆在这儿,这是江措现在唯一的念头。
季陆在停车场等他,发现江措不到一个小时就回来了,新奇的问:
“怎么,小心肝没事?”
江措声音有些冷:
“找个局。”
季陆愣了下,脸上带着惊诧,眼神探究:
“你要攒局?”
江措叹了口气:
“没局就攒个,有的直接去。”
他顿了半晌,声音还是冷静的,但说出的话听在季陆耳朵里十分刺激:
“哪儿乱去哪。”
季陆发动车子,声音都带着兴奋:
“行嘞,这才是你嘛,我说你就不可能从良。”
江措偏头看着后视镜里越来越远的医院,闭上了眼。
叶司屿在三个小时后醒过来,大冬天的下午五点天已经黑了,病房里空空的,开着暖气却还是显得有些凉意。
他浑身都疼,腿上的麻药失效之后骨头钻了心的疼,腿像是被从中间劈开,拉扯着肌肉和筋脉。
手机在病床边的桌子上,可是他没办法伸手去拿,叶司屿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半晌,声音委屈的开口:
“老师......”
两行眼泪从眼角划过,他只能躺着,什么都做不了,不知道江措在哪里,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办。
叶司屿想喊护士,可是铆足力气之后腹部就疼,憋着气喊了一声,却没有人应答,腹部已经一抽一抽的疼。
不知过了多久,他能听到外面来来往往的脚步声,可是没有一个是朝他这里来的。
直到叶司屿听到门响,他惊喜的看向病房门,门从外面被推开,他眼底黯了黯,却依然裹着高兴,声音有些颤抖:
“安旗…”
季陆找了他们京影后头一小酒吧,外头看着小,里头是别有一番天地,一般京影出来那些小明星想玩,在别的地儿玩怕被认出来,都来这里。
开酒吧的就是京影人,保密工作做的十分好,没有登记过的人不让进。江措过去来过这里一俩回,觉得这儿玩的太没底线,才渐渐没来。但季陆却是常客,只是江措一直没问,季陆碰不碰那些东西。
江措坐在黑黢黢的一角,看着季陆搂着小男孩在舞池里蹦,他拿了瓶没开盖的酒,打开对着瓶吹。
一分钟没到,身边就坐了俩人,江措没赶,看了两人,一长相十分清纯的姑娘,穿得却暴露,裙子快遮不住屁股,还有一穿着西装化着妆的男孩儿,长得很精致,像最近火起来的那些小鲜肉里头的,江措分不清,看了眼男孩就再也没看,搂了女生的肩膀把酒瓶子凑到人嘴巴边上,眼神迷离的盯着女孩儿。
女孩微微一笑:
“学长该不会在里面放了什么吧?”
江措看着他,声音低沉:
“如果我放了,敢喝吗?”
女孩抬了下下巴,一脸的不服输,拿过酒瓶一饮而尽,然后一把搂过江措,对着嘴就把酒渡给了他。
江措没有推开,女孩发育的不错,胸部丰满,贴在江措胸前很舒服,江措把手伸向女孩下面,sè_qíng的揉弄人的臀部。
很快女孩就软在了江措身上,江措搂着人起身,舞池的季陆回头,朝他抛了个钥匙和一个暧昧至极的眼神,江措接过,带着女孩儿去二楼房间。
江措看着女孩儿脱衣服的眼神有些沉,似乎在透过她看着别人,很专注,但也很空洞。
女孩脱完衣服凑过去亲了下江措:
“学长要和我一起洗澡吗?”
江措恍觉这句话似乎在哪里听过,他摇头,声音淡淡的:
“你先去。”
女孩浑身光溜溜的进了浴室,透明玻璃把女孩儿妙曼的酮体暴露的一览无遗,加上浴室的雾气渲染,大抵没有哪个男人能受得了这个。
江措坐在沙发上抽烟,口袋里的电话一直在震,震动的手机贴着腹部,似乎内心也在同时震颤。
女孩儿很快洗完澡出来了,只裹了条浴巾,胸脯往上都暴露着奶白色的皮肤,江措眨了下眼,从口袋里把手机掏出来递出去:
“接个电话。”
女孩儿暧昧的眨眨眼,很快就想到了什么:
“学长家里人查岗啊。”
说完就接过电话,点了通话键,声音娇嗔的说了声喂,江措突然起身,把女孩手中的电话抽走,烦躁的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