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的蝶儿都进不去,我的那些小伎俩就更没有用武之地了。” 夏梅拿起一枚白子放在前不攻后不守的地方,唏嘘几声。夏梅虽技不如人,但是还是趁着夜黑风高,派过几只蝶儿去打探过,不过还没有靠近朗月的屋子都被震碎了。柳柳的蝶儿居然还能残留一口气归来,说明柳柳近日的功力又增进了。夏梅不得不提高对柳柳的防范。
柳柳自然知道木朗府的三位姨太太可不是什么善主,木朗西垣也不是什么好货,大家不过是几方势力的牵制点。木朗西垣一走,木朗府的暗潮便越来越涌动,冬雪最稳得住,看似什么都不参与,实则是在自己筹谋。而方灵秀又是木朗西垣的棋子,能联手的只能是夏梅,这个家世清白单一,却不容小觑。在木朗府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大家都是虎,与谁不都是与虎谋皮。
“这是我父的家书,妹妹若不嫌弃,不妨看看。”柳柳从袖子里拿出书信递给夏梅。
夏梅自然知道这绝对不是简单的嘘寒问暖的家书,打开书信,柳柳玉手一挥,果不其然,信上的字迹全都变了。夏梅看完,柳柳接过,一团无名火从信的一端开始燃烧。看着翻飞而起的火花,夏梅有些困惑。
“让我来告诉你一桩旧事。”柳柳将信纸往空中抛去,火灭了,信也没了,“在很多年以前,当时上界能和木朗府匹敌的除了金钰家,还有上善家。只是不知道上善家犯了什么错,一夜天火把上善主家给灭了。等大家都赶到时,偌大的上善家只剩下残垣断壁,家败人亡。那夜后,其他家族的人聚在一起,谁都没有猜出个缘由,只好匆匆的来匆匆的去。”谈到惨绝人寰的故事,柳柳总要配上点哀怨的神情,不过她可不是什么善人,话锋一转,语气十分的凌冽:“你若当真以为这只是个意外,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终于到了关键时刻,夏梅的秀眉微微皱了起来。
柳柳向夏梅靠近了些,声音也低了几度:“天火岂是没来由的乱窜。实则是上善家的人做了不该做的事,有违天理的事才被天火灭门了。”
“什么事?”这么久远的事,又是几大家族秘而不宣的事,被人当刀使的夏梅的确没有机会了解。如今得了线索,自然是穷追不是的刨根问底。
柳柳也不是傻子,这等大事岂能随意乱说,立马封了嘴,避而不谈:“我能给你说的只能是这么多。这样你就能明白为什么信上只写了上善二字。”
但是夏梅也有自己的思虑:“即便他是上善家的后人,又有何用?他明面上不是还有一哥哥,那人岂不是也是上善家的后人?”
柳柳笑道:“传闻上善家的人都是俊朗非凡的人物。他长得这么俊俏,和他那个哥哥能是一家人吗?想来不过是护他的下人。他的用处可大了。不然木朗府的人会为了他你争我抢?”
“他不是清风的?”夏梅没说完,但是大家都了然,“谁来争抢?”
柳柳沾了点茶水在茶几上下一个字,这可惊到了夏梅:“他不是不问世事,早就归隐了吗?”
“那你以为一个决心归隐的人又怎么甘心入世了?”柳柳用金丝手绢把沾了茶水的手指擦干,“我再来给你讲一段秘史。当年上善家的家主在迎娶第二位夫人的时候,木朗家的这个主可是去闹腾过。之后才归隐不问世事。前些日子他出了门去了趟逍遥岛,也是为了那个院子里的人去的。老爷做事就是太依根依据。这等事情,前后想一想不就一清二楚的,还要让木朗修东西忙活。”
“可是?”夏梅还是有些疑惑,“即便他就是上善家的,但是上善家已经没落了,实在没有什么用处?”
“亏你来木朗府这么些年,怎么不知道木朗府的上一辈最最看好的是最不被看好的他。”柳柳用指腹往茶几上轻轻点了点,“若是他想争权,不是没有支持的。而且,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上善家、旁系不容小视。屋子里软禁的那个人系着多少人的命运。也许就在此战归来,上界又要变天了。”
夏梅还是不敢相信,柳柳握住夏梅有些发凉的手,安慰着:“我们不过是家里的一把利刃,而家里不过是希望能在这天平盛世继续安稳的过下去。谁当家主,谁做三界之主,与我们也没大关系。不过,大家已经习惯了眼下的太平,就不想再闹纷争。剿灭魔天是迟早的事,但是大家归来必定是损兵折将。若是上界再闹出什么,岂不是雪上加霜。三界木朗府独大,其他家族也相安无事,愿意臣服。木朗府内自家相争也就算了,怕是怕连累了整个上界,到时候大家兵戎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