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流水真身冲破封印,功力受损,所以不能压制真身,只能以现在这副容貌示人。为了在这场战役中扬名,流水继续用流水这个身份。
落花赶回营帐,一掀帘子便看到刚才还邋里邋遢的流水已经整顿好衣装,梳好发髻,颀长的身影背对着自己。落花欣喜着叫着:“流水。”
流水闻声转了身,对着落花莞尔一笑。
这一笑简直让落花招架不住,骨头都酥了,差点当场就摔在地上。看到落花出丑的样子,流水眼角弯弯,笑得更加灿烂。
心花怒放的落花放下帘子靠近流水,抬起他的下颌,告诫他:“不许乱笑。”
流水一拳打在没有防备的落花肚子上,让他捧腹叫疼,然后自己信步走到帘子前。掀了一半的帘子,流水微微转身,看落花还捂着肚子,嘴角又弯,扬长而去。
落花看到流水临走前都不忘再对自己投来一笑,肚子虽疼,心却在笑,急忙赶出去给他领路。
“不愧是米氏老人的弟子。仪表堂堂,俊朗非凡。”金钰鸿被流水清隽的样貌吸引。
萧玉也在心里赞叹上界都少有的好相貌,英姿俊朗,英气勃发。
“过奖了。”流水拱手,“家师时常提起您。”
“说我什么?”金钰鸿有些激动。
流水慢慢道来:“家师说,论三界英豪,金钰家要数金钰鸿前辈。”
这个评价可乐坏了金钰鸿,连连摆头:“说笑了,说笑了。”
萧玉准备给落花投去一个偷笑金钰鸿的眼神,却发现落花自从和他的师弟进了这个营帐,眼神便没有离开过他的身上。
“不知怎么称呼?”美滋滋的金钰鸿对流水说话都在笑。
“在下流水。”流水向金钰鸿躬身。
这可惊得萧玉把目光都放在眼前这个相貌异常出众的流水身上。他就是流水?!萧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却相信自己的眼睛。看落花盯流水的样子,想落花喝苦酒的样子,忆落花痴情醉酒喊流水的辛酸。萧玉此刻的心也跟着愁苦了起来。不是说流水长得不漂亮,不是说流水说话不悦耳,不是说流水举手投足不优美,只是他是个男子。不是说落花不能喜欢男子,但是作为金钰家培养的家主,落花绝对不能喜欢上一个男子,更别谈长相厮守,白头偕老。怪不得落花借酒消愁愁更愁。知道真相的萧玉觉得现在的自己怎么看落花都觉得惋惜,怎么看流水都觉得别扭。要是被金钰若烟知道自己的嫂嫂是个如此貌美的男子,不知是喜是悲。萧玉有些杞人忧天的在自找苦吃。
“萧玉,萧玉。”
金钰鸿喊了几声,萧玉才从同情落花的心境中走出:“什么事?”
“既然落花所探属实,我们也该行动了。今夜便开始行动。”一本正经的金钰鸿向外吆喝一声,所有的将领统统被叫起候命。
终于忙活完了,落花和流水一同回账。萧玉在后面跟着徘徊不定。
“你的营帐在那边。”落花指着另一个方向对后面的萧玉说道。
萧玉对着流水尴尬一笑:“夜太黑,看错了方向。”便先闪了。等找到个好时机再说。但是在路上又在焦虑金钰四叶要是来了,看穿了可怎么办?看落花和流水出双入对的样子,看落花不曾移开的眼神,看落花美的合不拢的嘴角,八字已经成了。大战在即,会棒打鸳鸯,还是放任不管,秋后算账?不知道苦命的落花是否能安然度过金钰四叶这一关。
落花以事出突然为由,让流水理所当然的跟着自己住一个营帐。回到营帐,落花赶紧将帘子放下,把营帐遮的严严实实。
流水好奇着:“天色也不晚,怎么就放下了?”
“夜深风大,早些放下,我们也早些入睡。”落花拉着流水就往床边走。
流水知道落花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心有气愤却不想发作,静静地跟着落花走到床边,然后自己爬上去往里面滚了一圈:“你是什么人,居然有自己的营帐。”想流水当初跟随木朗羽,都是睡的大通铺。
本来兴致很好的落花被问得哑口无言,想说真实身份又怕流水厌恶,不说又怕被揭穿了更惨:“我,我叫金钰鸿七叔。”怕流水像讨厌清风一般讨厌自己,落花一动不动,等着被揍。
睡在枕头上,流水无奈的一笑,怪不得在军营里来去自如,怪不得金钰鸿会这般待见他,怪不得米氏老人会收他。木朗家、金钰家,的确才配得上米氏老人的声誉。
看流水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落花更急了:“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只是当时米氏老人不让我说。我也怕。。。”
“怕我讨厌你。”流水苦笑一声。
落花站在床边默认了。
流水歪过头看着一副乖孩子认错的落花,本来有些气愤都消散了。说到底,满得最深的却是自己。流水又躺好:“真羡慕你,有单独的营帐。我都是和别人一起睡。”
“和谁!”落花的话题跑偏了,直接坐在流水旁边质疑他。
流水看到一惊一乍的落花甚是好笑:“随军的呗。”
落花才松了口气:“哦。以后你都睡我的营帐。”
流水却直接拒绝:“我不要。我要自己睡。”然后大字形摆开。
“这是我的床。”说完,落花也跳上床,压在流水的身上。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