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仁嘉惊讶的张大嘴,难以理解面前这个男人的偏执,视乎有什么惊天的秘密在那瞬间被撕裂开来,却让害怕答案的陆仁嘉立刻伸手掩盖。呐呐问道,“为什么?”
司徒宇原本冷睿犀利的黑眸顿时蒙上一层迷雾,望着陆仁嘉不解的面庞,扯着嘴角笑得有几分苦涩的味道,喃喃自语般小声道,“为什么?我若亲口说出来你定不信。可我的确是这样的,我对你……我对你……” 霎那之间无数的烦躁像细线一般缠绕司徒宇的心脏,喉头像是卡了什么,竟是再不能言语。只再望着陆仁嘉那琉璃般清透的眼,他的魂都让他吸了。情动难以自制,伸手将他拥入怀中,俯身吻上那冰凉的薄唇。
陆仁嘉一惊已被他拥入怀中,只感觉一阵酒香,被撬开的牙关,木讷不知处境的舌头被温柔擒拿,被动的接受着来人的给予,柔情。舌头被肆意的舔.舐,吮吸。陆仁嘉一颗心瞬间绷紧,本能的想要闪躲挣扎,却激发了司徒宇更激烈的纠缠,咬破的舌尖溢出淡淡的腥气,身体被制着不能挪动分毫,原本温柔深情,瞬间转为激烈的占有撕咬……
“唔……”陆仁嘉不舒服的皱眉,想要推开压在身上的男人,却让手腕陷进男人的桎梏。
陆仁嘉气急,却无可奈何。只待司徒宇终于大发慈悲的放开他,缺氧快要窒息的陆仁嘉无力的靠在栏杆上,不待他休息,却见船舱内里的棉帘有轻微晃动的痕迹,刚才可是有人站在那里。陆仁嘉心下没来由的一紧,几步上前,大力掀开棉帘,却见舱内只留有几名整理酒桌的婢女。
陆仁嘉眉间一紧,狐疑道,“莫非是我太多疑?”望着雕木窗外,船已停靠在岸,湖水拍着光.裸的整洁的码头砌石,陆仁嘉望着那码头之上,矗立着两抹灰色的身影。只觉得心口猛地一沉,视线竟然再也不能挪开。
随之而来的司徒宇望着陆仁嘉反常的态度,顺着他的视线,入眼的是皇甫伯贤与袁少磊两人伫立湖边,视乎正在谈论这什么,你来我往,相当热络。
“你在看什么?”司徒宇冷冰冰的话语寒得陆仁嘉一个哆嗦,司徒宇将手搭在陆仁嘉的肩上,轻松道,“我忘了告诉你,伯贤还约了一人,那人便是袁少磊。”
陆仁嘉仿佛被蝎子蜇了般跳起来,瞪着司徒宇冷漠的脸,“叫他来干什么?”
“他来不好吗?你出府,随他一路征讨。在军营当中定没少受他照顾,我更应当亲自答谢他,不是吗?我的七公子!”
陆仁嘉听着司徒宇阴阳怪气的话语当真如同针扎,攥紧的拳头泄露着主人的怒气“咯咯”的发出声响,“你想怎样?”
“你喜欢他……”司徒宇冷嗤一声,玩味的看着陆仁嘉变色的脸面,心里一阵酸楚,“我原以为你会和那小丫鬟私奔,离我而去。这也的确合乎情理,短袖龙阳的癖好也不是三两日能成。我花费心里一路南下追踪,那小丫鬟也对你痴情一片,当真的用心良苦,不惜重金雇人打扮成你的模样,我险些上了她的当了。”
“你!你把知秋怎么样了?”难以掩饰的着急担忧,却是为了一个贱婢。
司徒宇胸膛里猛地窜出一股妒火,冷了声音讥讽道,“我还真看不出来啊,你竟然还这般重情义!”
陆仁嘉对上他寒冰似的眸,不死心的抱着一丝微小的侥幸,司徒宇性情冷酷暴戾但从不为难忠义、廉洁之士。知秋……应该不会……
“我没杀她。”
陆仁嘉有种心头巨石落地的轻松,唇边微微泛起笑容,展现在司徒宇的眼里竟是那样的刺眼。
从甲板上传来一阵节奏的脚步声,棉帘被掀开一角,皇甫伯贤身后站立的袁少磊一见陆仁嘉,显然吃惊不小,一声“青弟”脱口而出。他不是留信告诉自己已近前往江都了吗?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肩膀感觉到手掌的力量,陆仁嘉猛地扭过脸,望着司徒宇那张温柔带笑的脸,一种灭顶的恐惧将他包围。无能为力任由他将自己一点一点的收进怀里,陆仁嘉全身的神经为之颤栗,低声道,“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