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那又怎麽样?他是我的儿子,我不会把他让给任何人的,包括你,就算你是默之的母亲,也不能抢走他,明天,请你明天就离开,离婚协议书我会寄去你家,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们了。」就算是自私又如何,只要儿子不开口拒绝,他会为了他牺牲一切,而眼前这个人,只怕也只想著利益,相比之下,至少他能理直气壮,不觉得心虚。
「李夏炎!你真的那麽绝情吗?我告诉你,就算要打官司,我也不会放弃,默之,我一定会要回来的!」咬著唇的女人,眼底有著极度的怨恨。
「我也是,不会放弃。」坚定的回著,他也不会让儿子离开自己的,背过身走出房,李夏炎一路上,几乎狼狈的倒下,六年未见的妻子,终究是走入另一个世界,成了和自己敌对的一方了,原本想的、如果妻子回来的话,也许能一家三口勉强的过生活,那些试探却成了真;难道,真要佯装没事,像只鸵鸟般的只求安定吗?他不想懦弱的连自己也瞧不起啊!
倒在床上时,他把自己埋进枕间,不去想那些烦人的事,睡吧!狠狠的睡上一觉,等到明天以後,他要坚定的捍卫自己的儿子、自己的家。
深沉的梦境到达一半时,李夏炎突然醒来,他睁开眼,有些迷惑的想起自己似乎忘了什麽事,而後,门把也正巧在此时转动,满身冷汗的同时,他知道自己忘记什麽了,然而不给他逃离的时间,门板已无声打开,彷佛恐怖片般,他不晓得自己该是继续装睡,还是开口阻止那黑影接近,偷偷望著那抹身影,忍不住头皮发麻了起来。
闭眼装睡的几分钟後,李夏炎忍著想夺门而出的想法,而男人却没如他预期的那般直接扑上、啃食,只是一直静静的伫立在自己的床前,像是在察看什麽般。
「啊……」偷偷的睁眼时,他不巧正好和男人的视线对上,看著那人眼底的光芒,李夏炎又惊恐起来,怎麽……这个男人看著自己的眼神,怎麽会如此吓人呢?好像要把人吞下去般满是猎食意味的眼光,好、好可怕。
「既然醒著等我,为什麽又要装睡呢?」男人在黑暗之中仍能明显的看见扬起嘴角,似是嘲讽、讥笑般,让他绷紧神经之馀,又有些恼怒起来。
「难、难道我还得把自己剥光,像条死鱼躺在床上等你过来上吗?南宫仲夜,你不要太过份了!」咬牙的低声咆信似乎不能让对方生起应战的想法,甚至还让他低笑著,像是听见什麽笑话般。
「呵呵……炎呐!剥光这提议很诱人没错,但是像条死鱼就不用了,我比较有兴趣的,是你红著脸要我『用力、快点』,在我身下纵情扭动的模样呢!」一边说著,他还悠哉的脱起衣物,一点也不怕旁人的观看,当然,李夏炎也没兴趣观赏就是。
「闭嘴!你的嘴真脏……」皱眉的驳斥也很快在见著光裸的男人後倏地沉默下来,不是因为著迷,而是紧张的无法发声,既使知道眼前的身体曾让自己如何痛苦,但更难忘的却是上了瘾的欢愉,身体记住了快感的滋味,就像吸毒犯深知毒品的甜美般,就算想拒绝,只怕也只是外表上的欲拒还迎罢了。
「好了,我们来做吧!炎。」黑得发亮的眼瞳之中,诡异的倒映著自己的脸,而他不自觉的望著,直到男人上了床、将自己压在身下,久久之後,仍回不了神。
上衣、睡裤,不用几分钟都被男人解开、丢在床下,耳边奇异的听著衣物落地的轻微声响,一边还能忍住低吟,明明,南宫仲夜什麽都还没做,只是身体被不经意的手掌抚过、几许叹息似的喘息吐在皮肤表层,就足以让自己有著想缩起身子的羞涩感觉,但是那样的想法仍被阻止了,压制在胸前的,是和自己同样平坦却灼热的吓人的胸膛;挤进腿间的下身,更是比自己还高挑精捍的、充满雄性气息的长腿。感受著身下的男性与对方隐隐的摩挲,那若有似无的挑逗意味,热度开始由男人身上感染至自己的全身,完全沉浸在yù_wàng的勾引下,连热汗都忍不住流下。
「唔……呵啊……」手臂不知何时缠了上去,紧紧勾著男人的颈,唇上也是,不过是一个深吻,麻痹而微痛的滋味,却激起了全然的索求,像是两具野兽般相互厮磨,房里的热度,也升高了几度般的,再没有舒适的凉爽。
「今天……很热情嘛!炎。」带笑的字句,模糊在李夏炎的胸前,抚遍全身的双手,也恣意的随处揉捏,然而看似不经意的放置,却带来更多的欢愉,失神轻喘的同时,他望著下方,有些埋怨。
「做……就做……不要……那麽多话……」不想承认自己有几分逃避现实的念头,想在如此yín_luàn的举止之下,忘记烦忧,太多折磨人的苦闷,可以的话,请消逝在yù_wàng过後吧!
「是,遵命。」於是,热烫的手掌覆盖在最硬挺的yù_wàng之上,隔著薄薄底裤,狂乱的抚触著,察觉著那处颤动,还有主人的剧烈喘息,南宫仲夜的嘴角也激起更深的弧度。
「啊啊……哈、哈啊……」移至下方的南宫仲夜,似是遗忘了上头的寂寞,专注的、炙热的视线,更是紧紧的盯住那处昂扬,用著缓刑般的速度,除下那件白色的底裤,更不意外的看著它的弹跳、抖动,在黑暗中、置於冷空气里,似乎有几分可怜兮兮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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