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火核没这么想,他心情还挺复杂的。他一方面觉得在这种场合大大咧咧地表示关心不太好,一方面也高兴终于还有别人关心他们族长,又习惯性地怀疑这位千手族长是真心还是做戏。他多少知道些斑对柱间的感觉,现在看来不是族长一厢情愿,他有些欣慰,又认为自己不该参与这事,纠结极了。斑自以为藏得很好,但细节是骗不了人的。比如他在战场上从来就看不见别人,比如他一听到有关柱间的消息就格外关注。而且谁会一脸骄傲地说只有敌方首领才能打败我?
柱间丝毫不觉得关心一下斑的起居生活有哪里不对,他打开匣子外的封印,里面只有几张信纸。柱间看完后露出灿烂的笑容:“太好了!斑和我想到一起去了,他也想结盟!”
扉间劈手夺过信件,飞速地看过后气得脸色铁青,宇智波的条件也太苛刻了!虽然没有明写割地赔款之类的,但意思就是截断千手的经济命脉,还舔着脸说如果艰难可以用税收替代。而且通篇的语气很不客气,透露着浓浓的威胁之意,翻译成大白话就是:看在我们两族惺惺相惜的份上,我们特意给你们个面子让你们选择。我们也懒得打,你们也能少死点人。这条件你们答应就答应,不答应就算,我们也不稀罕,以后战场上见,到时候再败了你们就不是损失这么点能善了的了。
这是十足的威胁!扉间不信这玩意儿是斑写出来的,但最下方确实有斑的落款和印章,那么斑是同意的。扉间和火核周旋了半日,火核的说辞基本和信里的一样,扉间这下肯定了宇智波的态度没有回旋的余地。他第一次见识到了有人能一边示弱一边炫耀武力,一边为难一边威胁,更加坚定了自己“宇智波没有一个好东西统统阴险极了”的认知。
扉间和柱间眉来眼去一番,警告自己大哥不要立刻答应。火核也不催,他说:“如果您有意愿我们可以商讨议和,在第三方势力的领地谈判。斑大人希望十五日内收到答复。”
火核走后,柱间迫不及待地说:“扉间,这是好事啊!你我都知道没有再打的必要了,你为什么要拦着我?”
“如果我是宇智波,我一定会把千手打到残存势力掀不起风浪再接受投降,而不是收服一大势力给自己埋下隐患。我不懂,此事有隐情。但是他们可以谈判,能谈就是好事,我们回去后好好想想再给宇智波去信。”扉间飞速地思考着,脑补了各种版本的阴谋阳谋,以及在各种情况下千手该怎么做。
柱间笑道:“这有什么奇怪的呀!难道斑会非要杀了你我吗?他也是做哥哥的,知道为人兄长的心情,你为什么总觉得他不会放过你捅伤泉奈的仇?”
“大哥,我觉得我的想法才是正常的。”扉间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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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核赶回宇智波汇报了千手的反应后,又单独和斑说了柱间的那一串问话。斑一阵窘迫,又想笑又想去骂柱间多管闲事,故意冷淡地问:“你怎么回答的?”
自从帮斑整过带土后,火核对斑的态度随意了一些,他说:“我为了不透露情报,什么也没说。”他看看斑略显失望的神色,又加了一句:“很快我们议和后,您就能亲自说了。”
斑这次脸都热了,偏偏火核的语气一本正经的,他还发作不出来。火核以前明明是个老实的正经人,现在这么蔫坏是和谁学的?肯定是带土!斑愤愤地想,带土非要把他身边的人都祸害一遍吗?
火核掏出一叠手掌大小的纸说:“斑大人,这是我去千手前带土不知道从哪里出来,非要塞给我的。”
斑拿过来细细研究,这些纸有点像起爆符,上面画着他看不懂的符号。他联想到他们商讨完善给千手书信的半个月内带土反常地没有到处闲逛招惹他,除了积极地修改条约外根本看不到人。他在干什么?
“这是做什么的?带土和你怎么说?”
火核也很疑惑地说:“我都快出了宇智波的属地,带土突然把我拦住,拉着我到没人的地方给了我这个。他就像这些天都没休息过一样,说这是他新开发出来的,让我看谁不顺眼给谁贴上。”
“我们去试试。”斑带火核来到临近的森林,他随手抓了一只兔子,把符纸注入查克拉后贴到兔子背上。为了安全起见他退出很远,只见一道狭长的黑色裂缝吞噬了符纸,紧接着兔子无声无息地裂成两半。斑观察着兔子尸体上过于平整的裂口说:“它的攻击力暂且不论,范围远不如起爆符,不像是用来大范围推广的。”他指着地上的裂痕,“但是地上的痕迹和兔子的伤口连成直线,周围所有的草都没有了,就像是……这段距离里的所有东西都消失了。”
消失?斑感到自己似乎抓到了重点,却和真相还隔着一层。
带土确实在忙着开发。他意识到泉奈有危险后也明白不可能把泉奈圈在家里,于是他以四代的飞雷神和自己的神威手里剑为灵感想发明出新术。他对空间有着超乎常人的敏感,二代与四代的飞雷神需要事先定位时空间坐标,而他想去哪里根本不用预先标记,他能“感觉”到时空流。即便如此,空间之力也过于玄妙,他尝试把神威之力附着在别的东西上屡屡失败。那些符纸是他的第一版实验品,威力极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