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雪峰笑着点头:“其实我才不像鸿飞哥那么矫情,主要是我娘相看的那些大家闺秀一个个不是说话和蚊子嗡嗡似的,要不吃饭就和喂鸟似的,一点都不爽快。我就想找个想说就说想笑就笑,吃东西看着就香的姑娘。”
徐婆子笑道:“让你娘去村里跟你找,到处都是这种姑娘。”
众人闻言大笑,以沈雪峰家的门第,他的婚事自然是从名门望族里挑选,而这些家族的姑娘,大多从小大门不出二门不入,每天看看书弹弹琴一个个娇羞的很,哪里培养的出像沈雪峰说的那种姑娘。
徐鸿达打趣了他一番便略过此事,商议起回家的事来,青青听了不禁哀嚎:“既然还回去一趟,为啥让咱折腾着来啊,要知道我还不如在家多呆两个月呢,文道长他们也不会那么早就走了。”
徐鸿达讪讪地笑了:“是我考虑不周,原也不知道考上进士还有三个月假期,只以为未婚的才放假叫回去成婚呢。”
徐婆子赶紧搂住青青:“好乖乖,你可别闹,你爹考上状元是多么风光的事,我刚才听外头人说回头还要把你爹的名字刻石碑上放孔庙里呢,你祖母一辈子也没这么风光过,还不得让我回村里好好显摆显摆去。”看了眼窗前那副未完成的画,又嘱咐:“离上路还有几日,你可抓紧将画画好,我回家就挂堂屋那墙上,也给村里人开开眼。”
徐鸿达知道青青是不愿意闷在车里太长时间,也安慰她道:“回去咱可以走官道,住驿站,比来的时候方便许多。”
徐家人你一言我一语就将此事定了下来,只是京城的新铺子马上要开张,徐鸿飞不得闲,因此月娘和他的一双儿女也不回去。宁氏想了想,然哥才三岁,上次来的路上就蔫了好几天,不如把他托付给月娘。
朱子裕见徐家人说的热闹,心里十分焦急,好容易可以见天来徐家见到青青,这一走三个月,自己练武都没有精神了。想了片刻,他小心翼翼地看着徐鸿达,试探着问道:“徐叔,我跟着你们回去行不?”
徐鸿达诧异地看着他,有些不解:“你跟着去干吗啊?这一走三个月呢,你祖母怕是不会同意。”经过这些日子来往,徐家早已知道他镇国公府嫡子的身份了。但徐婆子除了知道县太爷外,其他比县太爷官大的她就分不出来了,一律划为大官。和她说公府她也不明白,只知道这个孩子招人疼。
徐鸿达虽然习惯了每天都能在自己家看到朱子裕,但把他领回老家这事却从没想过,当下摇头拒绝。朱子裕一转眼珠子就想出了个主意:“徐二叔,您忘了,我娘的老家和您是一个县的,我娘在那还有好些嫁妆铺子呢,我最近正琢磨着去那看看,对对账什么的。可又想着人生地不熟,不敢独自前往,到那了也没处吃没处睡得,所以才将此事一拖再拖。”
徐婆子听了,忙说:“可不是,你还是个孩子呢,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可不行。你就跟我们一起走,吃住也不用担心,若是你不嫌弃我们家简陋,回头住我们家就行。”
朱子裕闻言笑的十分可爱,乖巧地点头:“谢谢徐祖母!”
“不谢!不谢!你这孩子就是好客气,我说了把咱家当自己家就是。”徐婆子看着朱子裕越看越喜欢:多好的孩子,长的俊俏又懂礼貌,关键是嘴还甜。看着朱子裕和青青两个又低头凑一起不知嘀咕什么,心里琢磨着:说不定长大和青青两个还有一段缘分呢。
徐鸿达不知老娘心里的盘算,他把朱子裕真当子侄看,既然母亲答应了,他也不多说,只是交代朱子裕,一定要他家人同意了才行,万不能偷偷跑出来。朱子裕向来知道轻重,连忙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