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承继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活生生的两个人,原本心中还有些慌乱,但没一会儿,却又镇静了下来,自己现在已经成功了,他已经坐上了这个至高无上的位置,现在宫内宫外全都是他自己的人。
安景行到底是真死了还是现在还活着,都不重要了,现在他重新送安景行上路便是!
“啧,”却不料听到安承继的话,陆言蹊和安景行一点儿也不显心慌,陆言蹊还摇了摇头,语气有些怜惜,“还在做白日梦呢。”
看着安景行和陆言蹊的反应,安承继佯装的镇定被打破,心底一慌,陆言蹊这是什么意思?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安景行和陆言蹊镇定的样子,安承继就感觉心里有些没底,这两个人越是镇定,他就越是心慌。
为什么他们还能如此镇定?甚至还敢在殿中谈笑风生?难道他们都没发现,这周围都是自己的人吗?
“还愣着做什么?把他们俩给朕绑起来!”心慌之下,安承继连忙对身边的人挥了挥手,这两个人不死,他就不能安心。
但是在说完之后,安承继才惊恐地发现,刚刚还听他指挥,让他从皇宫一路杀进大殿的禁卫军们,竟然没有一个人动。
为什么不动?看着安景行和陆言蹊嘴角含笑的模样,安承继的心又沉了沉,看着两个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陆言蹊嘴角微勾,面带讽刺地看着安承继,蠢货就是蠢货,连自己有几斤几两都不知道,他凭什么以为自己那点儿人能够从宫门一路杀进来?
不过是仰仗了景行的人马罢了,现在殿中大半都是景行的人,竟然妄图用景行的人来对付他们,也的确是在做白日梦了。
“你笑什么?”安承继看着两个人脸上的讽刺,终于忍不住了,从椅子上走了下来,自己走到了一个侍卫身边,拔了一把刀,向安景行和陆言蹊走近,“为什么你们现在还在笑!”
此时的安承继,内心已经接近崩溃的状态了,他不明白,自己明明成功了,为什么安景行和陆言蹊还在看笑话似的看自己,他们凭什么这么看自己?他马上就要是皇上了!这个天下都快是自己的了,他们凭什么还能这么镇定?
分明拿着刀的人是安承继,被刀指着的人是陆言蹊和安景行,但是此时三人的状态,没有人会相信,安承继压制住了安景行二人。
就在这个时候,殿外又传来了兵戎交错的声音,这些声音清晰地传入了殿内,让安承继抖了抖,这又是怎么回事?怎么还在打斗?刚刚他不是已经将皇宫中的人收拾干净了吗?
同样听到这这些刀剑相撞的声音的,还有殿中的大臣,几乎大半的臣子脸上都露出了一丝释然与了然的笑容。
单郝等人听到这个声音后,心中松了口气,皇上果然深谋远虑,现在应当是皇上的人来救驾了!无论是安承继还是安景行,都逃不了!
开始知道安景行没有死的时候,单郝心中还慌了一下,毕竟安景行着实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但是听到这个声音,单郝终于放下了心。
而夏一鸣等人听到这个声音后,看着安景行眼中也带着一丝笑意,殿下还真的敢在今日浑水摸鱼,不过这样也好,殿下已经压抑了太长时间了,皇上在位期间无所作为,相信殿下一定能比皇上做得更好!
“什么声音?”最先崩溃的人,不是安景行,而是安承继,听着越来越近的打斗声,安承继整个人都有些惊慌,原因无他,在这些打斗声中,他隐隐听到了“捉拿乱党”等字眼。
“你是耳朵不好使么?这是在……”陆言蹊说着,对安承继勾了勾唇角,不知道为什么,安承继看着陆言蹊张嘴的样子,下意识想要阻止陆言蹊将接下来的话说出口,但是陆言蹊又岂是安承继能够阻止的?
看着安承继,陆言蹊嘴角轻笑,“捉拿乱党。”
分明是轻声出口的四个字,却如同震天雷一般,炸在了安承继的耳边,让安承继脑袋“嗡”地一下,便乱了。
就在陆言蹊话音刚落之时,殿中同样传来了刀剑出鞘的声音,还没等安承继反应过来,便已经感觉到了自己脖子上的利刃。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看着刚刚还在替自己争权夺位之人,现在反而将刀锋对准自己,安承继心向下沉了沉。
“奉太子妃之命,捉拿乱党。”其中一人听到安承继的问题后,许是见他脸上的表情着实可怜,忍不住对安承继阴沉地笑了笑,回答着安承继的问题。
安承继看着眼前这个露出八齿笑容灿烂的侍卫,像是明白了什么,又像是没有明白,但无论明白与否,安承继都知道,现在自己大势已去,这些对着自己刀剑相向的人,明显不会再帮自己了!
想到这里,安承继脚下一软,直接跌落在地,坐在地上,愣愣地看着安承继和陆言蹊。
不知是不是因为脸上伪装的原因,安承继发现,他已经不认识现在的安景行了,记忆中的那个安景行,永远都是一副温润的样子,无论旁人说什么,安景行的嘴角总是挂着一丝笑容。
但是现在,安景行的脸上不仅没有丝毫笑容,低眼看着自己的模样,仿佛是在看什么蝼蚁。仅仅是这一个眼神,就让安承继明白,自己不仅输了,而且还输得彻底!
就在这个时候,紧闭的殿门从外面被推开,随之而来的,则是一身血气的陆远等人,看着此时殿中的庆幸,陆远笑了笑:“看来本将来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