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刚醒了走出来的,她发丝还有些乱,身上的衣裳也凌乱地贴在身上。
眉目舞动说话时,一股拂面的媚意就止不住地溢了出来。
这样一个娇媚的女人站在跟前和人说话,就是柳下惠怕也是会动了心。
李建魁脖颈间的喉结动了动,望着她,低声笑道,“我是我,耿双年是耿双年,你不能以同个标准来要求我——不过,我保证,我会倾力对你好。”
“真的?”郁泉秋故意吊着他,神情更媚,对他似有若无地笑,“我不信。”
“你跟了我,就知道了。”李建魁毕竟年纪比她大了些,对于男女之事比一般的毛头小伙子要有经验的多,看见她这样故意欲擒故纵勾引自己,也没像一般的小伙子一样,恨不得直接扑上来吃了她。
而是温和笑笑,伸开自己的双臂,神色真挚地对她道,“泉秋,我会照顾好你,会好好对牧牧,好好照顾大娘的,你愿意和我在一起么?”
很直接的话,比什么玫瑰月光要实际的多。
男人的声音散在寒风里,带着股独属于男人的阳刚味和坚韧的责任心。
上天造男人和女人还是有道理的。女人为男人生儿育女,让男人发泄自己的欲/望,男人则为女人遮风挡雨,给女人安心感。
明确的分工。千百年以来就是如此,怎么能因为她一个蝼蚁一样的人就会轻易打破?
她的身体想答应男人的请求,内心却疯狂地催促她快些拒绝男人的话。
她的心背叛了她的身体。她无惘失措地像迷路的小羊羔。
她下意识地就望向一边一直伫立不动的医师。
这时候望着她有什么用呢,期待她会让她拒绝男人的求爱么?
她也不知道。但她还是望了。焦急等着她回答的李建魁也奇怪地随着她的视线,目光落在医师的身上。
医师也好像是知道了她的意图一样,扭过头来,回过神一般,对着她们苍白地笑,“我打扰到你们了么,不好意思,双年刚才落了一件衣服在我屋里,我去送给他,你们慢慢聊吧。”
说完,她毅然决然地转身就回了屋。
落下衣服?好好的怎么会落衣服呢?大冬天的,不多穿,还把衣裳脱下来,傻冒么?
但其实,傻冒的是她才对。一男一女,在屋子里,又落了衣服,会有什么事发生么?
妈的,真是想不到,兰医师看起来文静,竟然这么饥渴,就这么短的时候,就和男医师上炕睡了。
女医师进了屋子,看不见人影了。这外头只剩了她和面前的男人。
她还傻傻地盯着刚才她站着的地方看。
看着看着,忽然就想笑。
然后,她就明媚地笑了。扑到一直伸着双手的,一头雾水的男人怀里,仰头对他吐气如兰道,“好,我跟你。”
☆、第 26 章
男人是一家之主这个说法可真是不错。
妈的,有了男人以后,不用她再“吭哧吭哧”地三九寒天里去挑水了不说,也再也不必担心那些厂里游手好闲的无赖流氓会对她怎么样了。
而且,李建魁是个守信的好男人。对牧牧很好,对她妈也是当成亲娘在供。
更重要的是,他懂得要攻占一个心有所属女人的心,要循序渐进,而不是上来就霸/王/硬上弓。
可笑,她编造地自己喜欢男医师的事,还被他当了真。
尽力让她不要看见那对医师不说,还主动出面,让厂长给她换了个离医师们远一些的屋子。
以免让她看见医师们恩爱的画面,又上头。
不得不说,有个握着特权的男人,就是不错。
她四处奔走都找不到的屋子,男人几句话,就替她搞定了。而且,他还想法子,让她进了只有知/青们才能进去的铲雪队。
妈的,管吃管住还给提供炭火炉子,这么好的差事,哪里找!
说是要磨练知/青们的精神和身体,果然是不错的。
于他们从小在城里长大的来说,的确挑个牛粪,挑个水,喂个鸡,就算是磨练了。
这样的力度哪儿行啊,郁泉秋琢磨着,上头那么精明,怎么不把这力度加大一些了呢?
不过,就是加大了,也不管她什么事,她现在就想一心一意地把这堵着磨子岭的雪给铲干净,好让外头运粮食的车进来。
妈的,吃了快一个月的腌槐叶配糠面了,再吃下去,她迟早得变成蚕!
离过年还有二十几天,磨子岭上的雪却没有要化的迹象。
不仅如此,鹅毛一般的大雪还在不断地从灰蒙蒙的天空里往下落。
原先铲的雪被堆在路边成了山似的,夜里容易使人眼盲不说,铲出来的路上因为新下的雪,蒙了薄薄的一层冰在上头,人不知不觉走得就滑了。
这是山路,在这上头上栽了,很容易摔进山谷里头。
作为统率着这次铲雪的中心人物,李建魁操碎了心。
最后在她建议下,从厂里弄了好些个烧掉的煤渣子铺到路上,才好歹是让路没那么滑了。
又是一天上工铲雪的时候。
她极目远眺了一下盘山路上积下来厚厚的雪,出了一会儿神,弯下腰正要握着铁锹继续干活,忽然觉得腰间一重,身子随即飞了起来。
李建魁高兴地抱着她一边不停转圈,一边笑,“泉秋,你真聪明。我李家祖坟冒烟了,让我得着这么一个贤内助!”
男人身上浓重的汗味儿让她不舒服地皱紧眉,忍着不适,让他抱了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