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秀儿见状,又向前一步,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你若是现在回头,我保证绝不为难你,你若是不知悔改,我一纸诉状告到官府,我保证你后半生,走不出牢房半步!”
这时候,聂中通额头上的冷汗冒的更快了,面对安秀儿身上的凌人之气,他刚才的硬气全然散去,他张张嘴,正打算认怂,这时候,他身边的一个亲信站出来说道:“大掌柜,不能听她的,她不过就是三言两语,凭着一张嘴就想要将你多年来的经营全部都拿走,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聂中通被他这么一说,又挺直了腰杆,道:“张夫人,我再说一遍,这里是我聂家商行,不是你张家商行!我劝你们趁早滚蛋!”
“聂中通,原先看到你是张家老人的份上,我还想着放你一马,没想到你如今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那好,我倒是想要看看,侵吞主家财产,私造官府文书,是个什么样的罪行!”
她这话说完,聂中通身边的伙计使了个眼色,那些手拿木棍的人堵住了门口,将安秀儿等人的退路都给堵住了。
安秀儿连看都不看,只镇定自若的向前两步,走到聂中通的身边坐下了,并淡然自若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你倒是好胆。”聂中通说了一句,那些手拿木棍的人便包围了过来。
☆、第二百五十三章 后手
安秀儿冷笑了两声,轻启朱唇:“聂中通,原本我还想给你自己一次机会的,可是你如此的不识趣,那就不能怪我了。”
“哼,我倒是看看你还能够耍什么花招!”聂中通冷声说道。
说实话,被人这样凶神恶煞的用木棍指着的事情,安秀儿是从来都没有经历过的,但是她知道,她越是害怕,敌人就越是猖狂,所以越是害怕的时候,就越是要镇定,越是要笑。
“你知道我为什么敢带着这么一些人就来这里吗?”安秀儿拿起桌子上的瓷杯轻轻摩挲着。
“为什么?”聂中通问了一句。
“因为我早已经准备了后手啊。”安秀儿说道:“你能够买通官府的人,我也可以,而且我出手比你更大方,又占据了大义的名分,所以这次你是完蛋了。”
聂中通一听,额头上又开始冒汗了,方才那怂恿他的人,这会儿又开始说话了,“大掌柜,怕她什么,口说无凭,她若是有证据,还来找您干嘛?直接让官府的人将您抓起来的不就行了吗?她去买通官府,我们可从来都没有得到消息。”
“说明你们消息闭塞!”安秀儿瞥了方才那说话的小伙计一眼,只觉得他的眼神竟是说不出的阴鸷,安秀儿瞪了他一眼,回声道:“我发现你是想要将你们的掌柜给害死啊,毕竟聂先生好歹为我们张家付出了三十年,若是您能够悬崖勒马,我还不想要跟您撕破脸皮。”
“可若是有人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也就怪不得我了!”安秀儿拿着这杯子,将它重重的砸在地上。
随着清脆的声音在屋子里面向前,外面突然涌进了一群官兵,这些手拿木棍的伙计们,一见这些官兵们,便开始手软了。
民不与官斗,这是自古以来的真理,这几个人怎么敢跟官府作对呢,他们连忙让出了一条路,让这些官兵们进来了。
“你们拿着这木棍,是打算行凶?”为首的一个官差,拿在手中的铁链子摇晃了几下。
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这些伙计们就全部都将木棍扔了下来,他们虽然敢拿着木棍指着安秀儿,但是可不敢拿着木棍指着这当地的官兵!
“聂掌柜?”这官兵不阴不阳的走了过来。
聂中通一下子就有些怕了,往日里,这些官差可不是这样对他的呀,那会儿他们见到他可是笑脸相迎。
“差大哥来的正好,我家夫人前来巡视店铺,这聂中通竟然想要对我家夫人行凶!”秋雨躬身说了一句。
这官差便一挥手,“带走!”
聂中通还来不及跟这官差套近乎,就被这些官差给带走了,他嘴中大喝着,“冤枉啊。”但是这些官差们岂能够听他的,只将他连同店铺里面的一些伙计全部都给带走了。
等他们都被带走后,这屋子里面一下子就变的空荡荡的了,安秀儿依旧是坐在原地喝茶,她的那些护卫依旧是站在铺子里面守卫着,有好事的百姓站在门口往这店铺里面张望,可是见到门口守着的那两个护卫之后,便不敢进来了。
在这院子里面坐了许久,安秀儿才从袖笼里面拿出一张状子过来,道:“将这个交给州牧大人!”
话毕,她身边就有亲信向前来过来将这状子给接去了。
安秀儿方才同聂中通说的话,可不是吓唬他,只是若是能够劝服他,也免得她要靠官府来解决这麻烦了。
靠官府的话,免不了又要上下打点,她嫌麻烦,也不太想要跟那些官府为伍,可是事已至此,没办法了,这聂中通硬是要找死,那就怪不得她了。
自古以来,这人的yù_wàng便是永远无法满足,古语有云:贪心不足蛇吞象。
“妹妹,咱们现在怎么办?”安铁石问道。
“你们去将这沧州城的掌柜们全部都叫过来!”安秀儿吩咐道。
这次她来到这里,除了带来的一些护卫之外,还是有几个也是这里原本的掌柜,这沧州的掌柜知道聂中通要易号,可也不是全然都站在他那边的,总有一些有良知的掌柜,不想看到聂中通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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