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张镇安点头,安老爹的脸上就露出笑容来,他这一笑,一张脸如同树皮一样,褶子更深了:“在私塾教书感觉如何,比你打渔来,觉得怎么样?”
“爹,我相公现在一边打渔,一边教书呢。”安秀儿代替张镇安回答,道:“他勤劳又聪明,什么都会。”
“那就好,将你交给他,爹也就放心了。”安老爹点点头,一副对张镇安十分的满意的样子。
只是,张镇安越是优秀,他心中反而越是担心了起来,如今张镇安也不再戴眼纱,每天将头发一丝不苟的盘在头上,越发显得英武不凡,他有些担心他的来历,免不了要旁敲侧击一句:“不知道姑爷你的籍贯在何处?怎么会来到我们这清水村呢?”
“我籍贯就在这闵月郡,游历到这清水村,见这边风景好,就留下来了。”张镇安认真的回答。
安老爹便又问:“那你双亲可还健在?”
张镇安沉默了,安秀儿便岔开话题,端起酒杯道:“好了,爹,您别问这些了,尝尝我给您买的这酒怎么样。”
安老爹浑浊的眸子转动了一下,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干枯的手指端起酒杯来,“喝酒。”
张镇安将喉咙里的话咽了下去,见安秀儿将话题转开,他心中松了一口气,普通的家宴上觥筹交错,之前安老爹的问题,好像从来都不存在过一般。
一直到宴席散去,再也没有人问他类似的问题,回家的路上,安秀儿站在他的身边,也只是跟他说一些家里的杂事,关于他的事情,是半分都没有提起。
经过村中大槐树下的时候,张镇安突然停住脚步,问道安秀儿:“你就不怕我吗?”
“怕你什么?”安秀儿仰头看他。
“我来历不明。”张镇安说道:“你就不怕我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比如说是土匪,朝廷逃犯。”
“呵呵……”安秀儿干笑了两声,停下笑后,她认真的问他:“那又如何?相公你是匪、是逃犯吗?”
“我当然不是,但你好像一点都不好奇?”
“好奇有什么用?反正无论你是匪还是逃犯,你都是我相公啊,是与不是,又不能够改变什么,而且我觉得我们就这样过日子,挺好的,你的过去,你来历如何,并不重要。”
说着她又笑,“一开始我是很好奇,不过我现在想通啦,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我身边,并且对我好,我嫁给你这段时间,我真的觉得挺快乐的。”
“我也是。”张镇安将手伸过去,握紧了她的手,两人相似一笑,柔情蜜意,含情脉脉。
“明天我还休息,不然我跟你带你去县城玩耍吧。”张镇安对安秀儿说道。
“县城?”安秀儿眼睛一亮,县城她还没有去过呢,她对县城还真的是很好奇,抬眼见到张镇安殷切的目光,她正欲答应下来,突然又想起去县城肯定要花好多钱,她就有些不舍了,只摇头道:“还是算了吧,我们下次再去。”
“我难得放一天假,你这次不去,以后可能就没机会了。”张镇安说道。
“才不会呢,再过段时间就是农忙假了,到时候私塾会放两个月。”安秀儿笑眯眯的说道,对于私塾放假一事,她还是知道的。
“你知道的太多了。”张镇安有些无奈,安秀儿却是傲娇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