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到现在也听了个大概,原来地上坐的就是易府的少爷,有名的易家棉布和彩布就是他们家染坊出的,又见秋子寒大着肚子一副可怜的模样,都有些同情,有热心的,也跟着喊了起来。
“易府老爷不是大善人么,怎的对自家人这么吝啬。”
“是啊,这看着都快生了,就快答应人家让人进屋吧,别冻着了。”
“易家棉布质量确实没的说,价格要高点也说得过去啊!”
“是啊,是啊!”
门口的人越围越多,喊声越来越大,白管家不敢耽搁,看易千帆是不把事情闹大不罢休,只好让人看着易千帆和秋子寒,自己进屋去易水丞跟前禀报门口发生的事情。
易千帆见管家转身又进了门,知道是去找易水丞了,便停下来休息会,小声的在秋子寒耳边问道,“冷不冷?有没有哪难受?”
秋子寒半躺在易千帆身前,整个人被人圈在怀里,身下坐着易千帆的腿,身上还有人的衣服盖着,一点也不觉得冷,轻轻摇了摇头,“不难受,可是……咱们还要在这坐多久?”他倒怕易千帆坐久了着凉。
“应该快了。”易千帆勾起唇角小声在秋子寒耳边回了句,“白管家应该是去找大伯了,等大伯出来,咱们就不坐了。”果然话音未落,就见大门被打开,管家跟着易水丞一起从里面走了出来。
“千帆!你这是干什么?有话好好说,快把子寒扶起来,地上多凉,冻着了可不是小事!”易水丞抢在易千帆嚷嚷之前赶紧先出声把他的话堵了回去,“快起来快起来!”
易千帆见有小厮围了上来,也不硬抗,抱着怀里的人站起,“大伯……你怎么出来了?”站到易水丞面前装可怜,“你不是不管我们了么。”
“怎么……能不管你们!”易水丞有点心虚,话里没有多少底气,因为他确实没怎么管过自己二弟的遗孤,暗地里也把布匹的收价压得很低,“咱们先进屋,有事好商量。”
想起父亲去世后易水丞在家族长老面前说过要照顾好自己一家人,转身却像没说过一样,易千帆这次不再上当,“大伯要是答应我,就当着大家的面,给我一个准话。”易千帆搂着秋子寒,一步也不走,“多让三成的利,行不行?”这大善人的名值不值这三成利?!
易水丞一听,面色都变了,布料要是涨了三成,那店铺里不管是成匹的布还是做好的成衣跟着都得涨价才行,可是自己这房的店涨价,二房、三房的店不一定涨,同样的东西,还都是易家的招牌,傻子才会去买贵的那家,这样的话,卖价不能涨,三成的成本只能从盈钱里扣,这就是白白的给这小子送钱啊!
“你,你!”易水丞面色胀红,一时语噎。这小子当着这么多的人面逼自己,要想个什么法子才能挡回去呢?
易千帆也想好了,易水丞如果答应他让三成的利,也就罢了,如果这次他还不答应,那么干脆就断了易家本家之间合作的往来关系。自家染坊的布质量没话说,卖给别的铺子,即使是现在的价格再提三成也有的是人要。为了自己一家的生计,撕破脸就撕破脸吧,反正从上一世开始,这脸也没有多牢靠。
易千帆见易水丞一直不答应,催促道,“大伯?可是……不想答应?”瞟了一眼并没有散去的人群,又故意高声说道,“大伯不答应的话……侄儿也没有办法了,为了维持生计,以后……只能把布卖给别家了。”
居然还威胁上了!易水丞法子没想出,又接了易千帆的一个大招。听到耳边传来的小声议论,偶尔飘过来的“善人”、“假的”、“可怜”等等字眼,易水丞脸色憋得越来越红。
说完,易千帆搂着秋子寒作势转身要走。
“哎哎,别走!别走!”易水丞一咬牙,终于还是出了声,“不就是提提价么,我……答应!而且……保证铺子里的布卖价不涨!”后面那句是故意说给围观的百姓听的,“咱们都是一家人,相互帮衬是再正常不过的了,我这人又一向心善,更不能让自己亲侄子过得不好,这样,我再加一成,算是给未出生的侄孙的见面礼。”
“哇,果然是大善人啊!”
“我说嘛,易老爷不会这么见死不救的!”
“易老爷真是大好人!”
易千帆勾了勾唇角,从怀里拿出准备好的契约,“那就请大伯签字画押吧。”
虽然心在滴血,但是好在挽回了名声,易水丞暗暗咬牙,这小子怎么突然开窍了,不仅知道要好好打理家里的生意,还想到用这样方法来逼自己!?
易水丞面上一片青白,显然气得不轻,手发着抖在契约上按下了自己的手印。
“那就……谢谢大伯了!”易千帆目的达到,却并不打算直接走人,“咱们先进去吧,我们家子寒累了,让他吃点东西,休息会吧。”
“好好。”易水丞鼻子都歪了,还不好赶人走,“快,快进屋。”
易千帆扶着秋子寒进了门,吃饱喝足,休息够本才打道回府。
第9章 有孕
两人坐着马车回了家。易千帆亲手帮秋子寒洗完了澡,两人刚想上床休息,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