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饮冰嘴角抽了抽,心说你还真是了解我,实话道:“医生说最好多观察一段时间,但是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差不多好了,再呆下去我会闷死。我已经和京城的医生约好定时复检了,没事的。”
夏以桐知道让陆饮冰住了三个半月的院已经是极限了,遂也不纠结这个,再说京城的医疗水平也比这里好点儿,便问:“头还疼过吗?”
陆饮冰摇头。
夏以桐不放心,抱着她的脑袋看,就跟她看得出来什么似的。陆饮冰笑道:“你当你眼睛是x光啊,还能照出我脑子里的东西不成?”
夏以桐道:“看看也是好的,这位英俊的小哥哥,没发现我在占你便宜吗?”
陆饮冰说:“发现了,趁着看脑袋偷偷亲我脸,还亲我耳朵。”
夏以桐笑了起来,想把她按在沙发里,但是她脑震荡的时刻仿佛还历历在目,刚施了一半的力赶紧收了回来,被陆饮冰后来居上,单手压在了身下。
陆饮冰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眸中含着某种意味不清的情绪,夏以桐也望着她,下一秒仰头吻住了她的嘴唇,陆饮冰更加热情地回吻过来。
两人身体交叠,呼吸交错,挤在一张窄窄的沙发上,陆饮冰的手指解开了夏天薄薄的一层衣物,再绕到背后,指尖微挑,身体跟着一轻,夏以桐一声轻呼,温热的触感包裹住了胸前。
夏以桐几乎没怎么刺激就到了,让陆饮冰盯着自己精心准备过的手啧啧叹息。起身坐起来,脱去被褪到膝盖的裤子,夏以桐不看她,光着下身去浴室,浴室门关上的时候陆饮冰才猛地怔了一下,跟了上去。
“诶,你不等我一起吗?”
不得了,含羞草脾气见长。
洗完澡直接用浴巾裹了出来,不穿睡衣不穿睡袍,光溜溜地躺在空调被里,陆饮冰瞟了一眼空调温度,28度,拿遥控往下调了两度。
又想了想,再往下调了两度。
夏以桐一直在观察她,哪能没注意到她的动作:“干吗打这么低?”
“模拟一下以前的情境。”陆饮冰道,“冷的话我不就会一直往你怀里钻么?”
夏以桐从她手里拿过遥控器,换回到26度,“就算要情景重现的话,以前打的也是26度,不是24。”
陆饮冰唔了一声:“太久了,有点记不清了。”
夏以桐笑了笑,道:“我24,你28,两个人中和,变成了26,就你这个性子,怎么会按照别人的标准来。”
陆饮冰点头:“有道理。”
她根据夏以桐说的仔细回想了一下,的确是这样。夏以桐体热,她畏寒,半夜空调温度被她上调,夏以桐热醒了,又暗恋她多年,并不想抢空调,反而去买了把电扇自给自足。最后的26度是夏以桐以甘愿充当人体抱枕的代价换来的来自陆饮冰的妥协。
转眼就过去两年了。
陆饮冰心里刚浮起一个这样的感叹,然后她下意识往前倒退时间计算是不是过去了两年,得到的结论是“是的”。她为自己这样的思考过程感到奇怪,但是并没有多想,人有时候会对时间记忆感到混乱,很正常,理顺就行了。
陆饮冰侧身搂着夏以桐的肩膀,越过肩膀看到了放在床头柜上的剧本,顿时压下了再次蠢蠢欲动的心情,撑起来身子把剧本抽过来了。
熟悉的标注和字迹,夏以桐道:“对,是你的那本,我让小西给我了。”
陆饮冰对剧本早就倒背如流,不仅记得自己的,还记得于恬的。她翻了几页,戏瘾发作,对夏以桐道:“我们对戏吧。”
虽然良辰美景,好不容易相聚一回,但是,陆饮冰想做什么就陪她做什么吧。于是她演养母,陆饮冰演于恬,两人也没挪地方,陆饮冰拿着剧本,就在床上对戏。一直排演到凌晨过后,睡前那什么的时候,夏以桐被亲吻的时候总觉得怪怪的,双腿锁住对方腰间,意识迷离,就差最后一下的时候,陆饮冰恶趣味地喊了声“妈妈”,趁势挺进,夏以桐猛然睁开眼睛,这次比之前每一次反应都强烈,手指抠着陆饮冰的背,久久不能放松。
害得夏以桐又去洗了一回澡,回来背对着陆饮冰睡,陆饮冰死乞白赖要缠上去,夏以桐拨开她的手关了灯,转身将她搂好。
“晚安妈妈。”
“晚安乖女儿。”
“你占我便宜。”
“睡觉。”夏以桐伸手拧了拧陆饮冰的耳朵,没用什么力,拧完又很怜惜地摸了摸。
她记起来这个动作的由来了,是《养母》里她经常会对于恬做的动作,说是警告又太过温柔,说是惩罚又太温柔了。
陆饮冰一共在小城呆了三天,温存之余,还给夏以桐提供了一些演这部戏的技巧,面对夏以桐的欲言又止,陆饮冰只是笑笑道:“你都拍了三个多月了,我再接手也来不及啊,好好拍。”
夏以桐也的确是好好拍了,程导私底下跟陆饮冰夸过她很多次了,虽然在现场,夏以桐并没有得到程导多少夸奖,很少,几乎没有。除了第一次试镜,程导怕她跑了,夸了一番。
这是程导的风格,陆饮冰以前拍他戏的时候,还以为他对自己有意见,要不是在剧组偶尔还能出去聚个餐,看到他私底下人挺活泼的,陆饮冰拍他戏一定会特别压抑。也正是因为如此,陆饮冰在他的剧组里一直卯着一股劲,要得到赞许的期望有时候都会胜过她拍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