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那个小店很久没开门了，要去开一开，我正准备去蹭饭呢。”闻钟鼎笑眯眯地说。

他从不跟尚余说什么“锦年”比他那个招牌都没有的店好多了，不如来这儿工作吧。他相信尚余有自己的理由，并很体贴地不打算刨根问底。这点和夏薛挺像的。

程素问想了想，尚余做饭是好吃，就咨询连召的意见：“我们也去蹭吧？”

“好。”连召是无所谓在哪儿吃饭。

于是一行人又出了锦年的门。闻钟鼎邀请他们坐自己的车，他有个司机，悬浮车也很大，速度比较快，可以让别人把他们的车开回去，然后一起坐闻钟鼎的车去尚余哪儿，这样比较省时间。

不过连召拒绝了他：“不用了，我们习惯了素问开车了。”

闻钟鼎也无所谓，他就是提个建议。

然后一路狂飙，到了尚余那儿，闻钟鼎跌跌撞撞地下了自己的悬浮车，苦笑着道：“程素问你的车技太厉害了。”开得特别快，他让自己司机跟上，结果就是他被晃得晕晕乎乎的。

程素问一怔，他完全没考虑到闻钟鼎会在后面追他这一点，主要是连召也习惯了他的速度，一时没想到，所以他很抱歉地看着闻钟鼎：“对不起……”

尚余听到了动静，出来接人，一把把闻钟鼎搀上了，然后用没什么感情波动的眼神望了程素问一眼。

程素问看出了点苗头，之后趁着尚余去厨房给他们做饭，黏了过去找他谈话。

“你……确定了？”指的是和闻钟鼎在一起。

尚余点了点头，随即又说：“不是因为小薛。”虽然他们长得很像，但他分得很清楚，夏薛是夏薛，闻钟鼎是闻钟鼎。

“那……”程素问在这次谈话中和尚余角色对调了，他的话变少了，而尚余的话变多了。

其实就像尚余眼睛上的上一样，程素问以为夏薛的印记会伴随着尚余一辈子，哪知道他竟然想通了。

“他不知道自己有个哥哥或弟弟。”而尚余也不打算深究了。他其实是被闻钟鼎缠得有些没办法，而又发现自己确实动摇了，闻钟鼎说不介意尚余对他感情是否深厚，所以他答应了闻钟鼎。

或许，再也没有一个人会像夏薛那样了……但是他也要开启新生活了。

“老尚，祝你幸福。”程素问有些严肃地拍拍尚余的肩膀。夏薛如果知道了，应该也会很欣慰吧，尚余现在不像之前行尸走肉一般死气沉沉地活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