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镜居不大,就一间正房侧间一座耳房,一个面生的小厮恭敬地候在外边,见苏令蛮来,忙不迭见了个礼。
“居士可起了?”
“起了。”
苏令蛮颔首,步似流星,直接敲门进了正房:
“居士,住得可还习惯?”
麇谷居士睁着一双死鱼眼,揉着眼睛喘了口大气:“年纪大了,认床。”
苏令蛮默了默,心里有些不大过意得去,脑袋忍不住便垂了下来:“要不……居士您还是住到那野林子里,阿蛮得空便去瞧你。”
模样跟可怜的被人抛弃的猫崽子似的,与之前的雀跃昂扬截然不同。
麇谷心软了软,摇头道:“那不成,老夫曾与杨小子夸过海口,不将你调理出来如何对得起老夫这块金字招牌?”
其实,以麇谷居士不医妇人的这项禁忌来说,除了苏令蛮几人,还真没人猜得到这山野居士是谁——毕竟,连当今太后都敢拒绝之人,谁能想到会给边疆一个从七品小官的女儿治病?
所谓的砸不砸金字招牌,还真是个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