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呀,这群野鸡在马路上都能干,去吧。"老板挥了挥手往舞池里走了。
顾逸飞拖了萧一凡几个台阶终于深刻的理解了拖后腿这个词的发明者的感受,最后一咬牙把他打横抱了起来,受伤后几个月没有锻炼了,萧一凡好歹也是个男人,再瘦那把骨头也够些分量的。把萧一凡丢到床上后,顾逸飞活动了活动胳膊,骨折的地方还是有些痛的。
顾逸飞看到床单上沾着星星点点水渍,应该是前面客人留下的,白住房子顾逸飞也不好意思让阿姨过来换了,自己把床单从萧一凡身下抽出来,去消毒柜拿了新床单,有萧一凡的捣乱铺的皱皱巴巴的,做完这些,顾逸飞也气喘吁吁的倒在床上休息。
萧一凡一个转身就半个上身和腿就压在了顾逸飞身上。
顾逸飞休息了一下准备下去继续工作了,推开萧一凡起身,萧一凡手却紧紧的拉着顾逸飞腰带不松手,嘴里叨叨着"不要走,不能走,不让你走。"
顾逸飞看多了这样的撒酒疯,把他手掰开,把房里的空调温度调高了点,回头在看萧一凡,这家伙蜷在被子里呜呜呜的开始哭了。
"你哭什么呀?"顾逸飞虽然知道这会萧一凡大脑已经停滞思考了,还是问了句。
萧一凡仿佛受了多大委屈一样,哭的一噎一噎的说"我……我都弯了,再也喜欢不上女孩子了,我喜欢上了个男人,他有别的喜欢的人,他忘不了他,他恨我,妹子那么可爱,我晚上却梦不到了,梦里只有他了,我也变成个臭基佬了呜呜呜……"
顾逸飞听完心里咯噔一下"这小子难不成真的是个直的,现在是弯了?还喜欢上了个有主的人?呵~真够惨的。"
顾逸飞见惯了酒后各种样子,也没理,拔了房卡下楼继续上班去了。
……
……
次日清早,顾逸飞被强烈的头痛痛醒了,一睁眼完全陌生的地方,看陈列应该是宾馆吧,脖子拖着仿佛千金重的脑袋左右看了看"卧cao,"萧一凡吓的脏话都出来了。
顾逸飞缓缓的睁开眼,揉了揉眼睛坐起来"你醒了"
"这…这是哪儿?"萧一凡问。
"酒吧楼上。"顾逸飞倒了杯水递给萧一凡。
"酒吧楼上还有住的地方?"萧一凡接过水问。
"嗯,方便客人打炮用。"顾逸飞又跌落在床上说。
萧一凡听完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还在,顾逸飞衣服也齐全。
"对不起,我昨晚出糗了吧。"萧一凡回忆起喝醉前的一些片段。
"没关系,挺乖的,倒头就睡了。"顾逸飞打着哈欠说。
"哦,那我酒品还算不错,我是第一次喝醉。"萧一凡还有些窃喜。
沉默了一会隔壁传来了不可描述的声音,萧一凡差点喷水。
"有包夜的,大清早生理反应很正常,男人嘛。"顾逸飞淡定的讲。
萧一凡偷偷瞄了眼顾逸飞的中段,好像没有很大的样子。
隔壁小受叫的那叫个婉转迂回,放飞自我,听的萧一凡脸一直红到耳朵根了。
"那什么,那我先回家了,房费我付。"萧一凡赶紧要逃离这个尴尬的地方。
顾逸飞也懒懒的起来"一起走吧,不用房费,老板免费开的。"
"哦,谢谢老板了。"萧一凡穿好鞋,落荒逃跑。
(十四)
萧一凡一直快走到了下一站的公交车站,坐在公交车站遮雨棚下的便民凳子上。
宿醉的头脑炸裂让他根本没办法思考,脑海全是老款系统的电脑屏保一样,几个大字"我和他睡了"在屏幕里浮动着。
"这算不算睡了?"萧一凡用手在额上搭了个遮阳帘,望着湛蓝的天问。
"嘿!小伙子,有老人,给老人让个坐。"一旁一个等车的大叔戳了戳萧一凡。
萧一凡回过神来,扭头看身边果然站了个拄拐的老人,赶忙解释起身。
坐上公交车,头疼加上车里闷热,早上也没吃饭,没走几站胃里就翻滚个不停,虚汗出了满身,车后门一开,萧一凡就冲下去在绿化带里吐了个七荤八素,说来也没吐出什么,该吐的前一晚都吐光了,现在也只能吐出点胃酸胆汁了,吐不出来东西,胃还不停的在绞,萧一凡当时想死到这里算了,太难受了。
有过路的好心人看萧一凡可怜,给他买了瓶水,站牌跟前买放心早餐的摊儿,也给他送了袋牛奶,萧一凡感动的就差流眼泪了。
喝了牛奶稍微好些了,坐在花坛上缓缓。
手机在口袋里嗡嗡嗡的震动,他抬起胳膊擦了把脸上的汗,掏出手机,看到电话显示,赶忙清了清嗓子,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