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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老诸根本没给他想明白的时间,高调地把陈不周介绍完,赶在诸弯弯到达前把话题结束了。
诸弯弯到的时候,就奇怪地看到一群年轻人围着陈不周,热情地要带他去玩,还说什么“草原的女婿”blabla。
她刚觉得纳闷想过去,就被老诸打着哈哈拉回了家。
回到家,老诸厚着脸皮跟诸弯弯把事情说了一遍,还不肯自我反省,借口一套一套的。
“当时这不是情况危急嘛?难道我还真上去跟人摔跤啊?”
“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发展到要摔跤呀……它、它就这么发展了,我有什么办法?”
“谁好面子了?这就不是面子的事!再说了,陈不周都知道不给我拆台,你当亲女儿的拆我的台?”
“我不管,走之前给我装好了,要是敢露一点馅……”
眼看诸弯弯不吃他威胁的这套,他突然哭唧唧,“我的老脸可就丢光了tat”
大概是怕诸弯弯还不配合,老诸又拿了一大盒乳酪糖,坐到她对面,边给她塞糖边说:“你小时候不是挺喜欢陈不周的?成天抱着娃娃跑到他家跟着他,睡觉的时候喊你都喊不回来。”
看她吃起糖,他又开始长篇大论地举例子:“再说了,他对你多好,整天给你买好吃的。你刚上小学那年,咱街道外面的小卖部新上市了一份彩色糖球,都说吃了坏牙,你要了好几次,眼泪汪汪地说想吃,我都没给你买,结果第二天我就看到你偷偷躲在树洞后面啃……你忘了?那不是陈不周给你买的?”
诸弯弯嚼着糖,不理他。
是有这么回事……
但是……
那是他弄坏了她新买的自动文具盒以后给她的赔礼啊……
看诸弯弯只知道吃,也不知道有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老诸觉得还是得想点办法。
他心虚地咳了一声:“本来答应老陈不把这事儿往外说的,但既然昨天说漏嘴了……”
诸弯弯的剥糖纸的动作顿了顿。
老诸顿时就有了底气。
“跟你关系好才告诉你,不准往外说啊。”
他说:“老陈告诉我,陈不周在研究院有个同事对他很欣赏,两个人从大学开始就认识,认识很多年了,现在在研究院还坐一个办公室。前阵子他那个同事的爸爸跟老陈在工作上有些联系,互相间通了通意思,老陈也觉得不错,就打算这个月安排他们相亲见一见。”
听着老诸的话,诸弯弯嚼糖块的速度慢下来。
研究院的同事?
一个办公室?
大学就认识?
认识很多年?
不就是李意吗。
糖好硬。
为什么这么难嚼。
还粘牙。
咽都咽不下去。
噎得嗓子都疼。
再也不吃了。
老诸没注意到她的异常,还在苦口婆心地劝,诸弯弯也不回应,站起来找了碗奶茶,坐回去一口一口地顺嗓子。
就在老诸说到“他这会儿被他们带出去,好歹也是为了帮我的忙,等他回来你稍微照顾着他点儿,”陈不周就回来了。脸颊晒得微微发红,头发也被汗浸得湿漉漉的,不过精神倒是很好。
老诸看诸弯弯还坐着,就用手背轻碰了好几下她的胳膊。
我刚说什么来着?
赶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