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老子是个男的,要真是女的,不得被他占便宜了?
然而。
在我转身的那一刻,我看见他脸上的贼笑渐渐凝固了。
“……”
我和他默默无语地对视许久,最后忍不住尖声打破僵局:“讨厌~”
“唉呀妈呀……”那人霎时眯起了一只眼睛,哽着唾沫道,“妹子,你长得可真艺术啊……狗子他……就下得去手?”
“德哥!人家好歹是女……”
旁边那小子话还没说完,动物园里就突然响起了一阵铃铛声。
“得,该上工了,”德哥翻着白眼挥了挥手,对板寸头说,“阿牛,你把狗子叫到我这儿来,他昨儿答应帮我替班的。”
说完,他就吹着口哨走了。
阿牛站在我身边半步远,有些无语地嗤了一声:“谁会帮你啊!仗着自己睡过园长就屁股翘上天了!”
“对了!”他忽然看向我,“你知道狗哥去哪了吗?我一早就没找着人。”
我用余光瞥了眼冷冻室,估摸着应该是冻上了吧。
“不知道呢,”我抿嘴温柔道,“我醒来他就不见了。”
“得,这下咋办?”他为难地挠了挠头,“你在这儿等等吧,我叫人帮忙找找!”
找个屁!
要真找到了那还得了!
我连忙伸手拉住他,笑着说:“不用找的,过几天就回来了,他昨晚说要给我个什么惊喜。”
“这,这样啊。”阿牛看着我拉他的手,有些脸红。
我登时就尼玛震惊了!
哇。
这个小伙子,好单纯……
可以利用。
“姐,你老看着我干嘛?”阿牛又挠了挠头,满脸通红地往后缩了缩手臂,躲开我,说,“狗哥平时挺照顾我的,你放心,在他回来之前,我会罩着你的。”
“谢谢你丫的。”
“啊?”
“说顺嘴……说错了,”我捂着嘴科科笑了笑,“谢谢你呀,阿牛。”
“这有什么好谢的,”阿牛有些手足无措地扯了扯衣服,“姐,要不你进屋喝茶?我得去打卡签到。”
“哦!”我满脸愁容地看着他,“那狗哥怎么办?”
不等对方接话,我又连忙说:“这样吧!我去帮他把活干了!”
“这怎么使得!”阿牛刚刚说完,员工宿舍里就涌出了一群人,他下意识地往我身前站了站,把我挡住。
“阿牛快走啊!”有人对他招了招手,“园长又要来查班了!”
“啊?今天也来?”阿牛有些为难地看着我。
“咦?这是谁?我咋没见过?”那人随便问了问,连脚步都没停下,问完就直接走了。
“姐,今天园长查班,狗哥必须在,不然会被辞退的,”阿牛一脸凝重,“现在找工作可难了!”
“那就让我去顶啊。”
“也……行吧,”他十分勉强地挠了挠头,“可我们这儿的女员工必须留齐肩短发。”
那真是太好了。
我随手捞住自己的一把长发,取下他们工作服上的小剪刀咔嚓剪断。
“啊!”阿牛又叫了一声。
我懒得理他,转身跟着大部队往走廊里跑。
嘀嘀嘀。
前面不断发出扫码声。
我站在人群的最后方,看着他们一个个签到通过。
而那个扫码的机器身上……有枪。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机器和许正孝用的那种一样。
一旦身份信息不对,就会把我打得稀巴烂。
啧。
过不去了。
“姐!”阿牛从后面追来,竟然主动拉住了我,“你别过去!小心些!这里只有员工能通过,你的烙码不行!”
老子根本就没烙码。
“啊……那怎么办?”我反手也拉住了阿牛。
“走……走走,”他红着耳朵说,“走员工宿舍后面那条小路,可以直接绕去熊猫馆。”
“那你还愣着做什么?走啊。”
我一松开手,他就恢复正常了。
“不是,我还得签到,还有狗哥的。”说着,我见他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了一张铁片。
“这是什么呀?”我刚问出声,他就连忙“嘘嘘嘘”地用食指在嘴上使劲按了按。
“这是我们为了偷懒自己弄的,是犯法的,小声些。”他一边说,一边用铁片在机器面前晃了晃。
“嘀。”
签到成功了。
果然,劳动人民最伟大,没有什么发明不了的。
我垂眼看着他,心里总算有了着落。
“走吧。”阿牛轻轻拉了一下我的衣袖,又赶紧放开。
老子简直想给他一个丧尸么么哒。
直接送他上天。
我看着他的背影,认真想了想。
要是现在就用暴力强制他帮忙,实在不划算,毕竟失踪一个人还好说,要是连续失踪了两个就……
虽然有点麻烦,但也只有换个野路子了。
“姐,你待会儿得去德哥那里帮忙,他这个人品行有问题,但好在你长得比较安全。”
阿牛打开熊猫馆的门锁,看我的眼神特别满意。
呵呵。
我拍了拍他的肩,赶在他脸红前迅速收手:“德哥在哪儿?”
“啊,”阿牛好像想起了什么,“他应该会来熊猫馆,毕竟园长来了,他们每次都要在这里幽会。”
难怪会有条小路。
“那好的,你先去忙吧。”我对阿牛眨了眨眼。
他立马扭着脚尖磨了磨地:“那,那我尽快忙完过来找你!”
“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