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俏吩咐下人给章年卿盛饭,嘀咕道:“也不怕明稚牙嗑坏了,门牙上长了豁更难看。”
闻言,章年卿有些坐立难安,俏俏的他就是他弄坏的,明稚的牙若再坏了。扭头,急急道:“你,去帮着小姐剥皮儿。”随手指了个丫鬟。
“是。”丫鬟一福身,便去了。
碗筷拿来了,章年卿刚尝一口,警觉道:“不是你的手艺?”肯定的看向冯俏。
冯俏扑哧笑道:“我可没有你这么挑。原本想着你今日上朝,厨房随便做点。谁知道你中途回来了。”拿帕子擦擦嘴角,“吃不惯放下吧。我去厨房给你重新做。”
“不必了。”章年卿拦下冯俏,摇头失笑,也觉自己毛病深。
几次俏俏不在身边的时候,怎么吃不也吃了。偏生冯俏一在,他会生出类似女子的娇气,总盼着冯俏能宠着他。年少时有这想法,也罢了。如今已是不惑之年……摇头笑笑,有些自嘲。
章年卿今年三十五,冯俏亦有三十岁。仔细算算,分明也没有过几年,仿佛昨日他还是那个刚刚定亲的小解元,一晃眼儿女都这么大了。
章年卿中举那年,青鸾刚刚出生,如今青鸾都二十二岁了。岁月不饶人啊。章年卿想起什么,问冯俏道:“说起来,青鸾和皇上成亲的时候,好像没有合八字。”
“没有吗?”冯俏吃惊道,这么大的事,钦天监也能忘了。
章年卿仔细想了想,道:“应该是没有。大婚全程我是盯着的,从未有人向我报过。”
冯俏琢磨着,大约青鸾和谢睿的婚事是大势所趋,钦天监怕合出不好的东西吧。思及到此,冯俏道:“你回来我一直不敢问,既然话说到这里了。天德哥,宫里传言说,皇上昨夜没有歇在凤仪宫。此事可是真的?”
章年卿沉吟道:“属实倒是属实,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