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年卿心中一震,难怪她要给王皇后行礼。她陪着他演戏,行礼叩首,乖巧懂事。这是不知情的冯俏能有的最正常的反应。章年卿喉结滚动:“俏俏,不管你想象的我是什么目的,我绝我此意!”
“绑她绝非我的初心,这件事是我做错了。我当时被热血冲昏了头脑,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已经在尽力弥补我的错误。”章年卿抱着她亲了一口,真心实意道:“我不该在汀安逗留的。”
冯俏失声问:“那你为什么要去汀安。”
“我不想让你这么早有孕。”章年卿眼中有深邃的光,是对冯俏化不开的浓情。他亲吻着她的手背,“俏俏,你还小。青嬷嬷有很好的避孕法子,不会伤身。我是冲她去的……后来的事,一言难尽。一桩桩一件件,都将我架起来,我很难说清是有人一步步算计,还是我那点虚荣不尽准确的判断,让我迷失了方向。”
这个理由,冯俏不知如何去谴责。
“我听见横崖上还有个孩子。”冯俏低声问,“那个孩子是谁,男孩还是女孩。”
“和景帝的四皇子。”章年卿毫无保留道:“这就是我棘手的原因。”
冯俏闭着眼睛,几乎想一死了之。她失声道:“天德哥,你知道齐王是怎么继位的。你绑架了一位储君,大魏朝将来的皇上。”
“我知道。俏俏你别怕,我会解决好这一切的。你别怕,我不会连累到你的。”章年卿紧紧抱着冯俏,哀声道。
“天德哥,你不是料事如神的诸葛亮,不是少相甘罗。你没办法运筹帷幄,你不觉得现在事情已经失控了吗。你安排赵鹤负荆请罪救弟的时候,可曾想到,王皇后会从横崖上跳下来。”冯俏有条有理的给他分析,近乎央求道:“纸包不住火的,天德哥,你不能再一个人抗着这件事了。”
章年卿沉默,“你想让我去求助谁。”他冷冷看着她,目光陌生的可怕。
冯俏毫不示弱,眼泪砸下来:“我只想让你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