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世界的刘泛柏才不会这么讲话,一定是他最近被记者缠的要疯的缘故。林曜在心里吐槽了一句,道:“能跟从小的偶像合作,这是我的荣幸。”
话一出口他也愣住了,刘泛柏的确是自己唯一的偶像没错,但他这口吻也太官方了,礼貌中透着冷漠,简直跟楚舆那孙子似的。
在场又没有别人,怎么会呢?
“台词不是这么念的,我来教你。”刘泛柏站起身,绕到他背后,伸出一只手摩挲着林曜的脸颊,“以后跟我一起,天天教你演戏。”
他说的跟他一起,是一起合作搭戏、演对手戏的意思么?林曜痴痴呆呆地想着,一抬头,发现另一个自己穿着黑色西装,抱着手臂站在刘泛柏的背后,挑衅地笑道:“你不答应,就我和刘老师搭戏好咯。”
刘泛柏看了看搭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只手,笑而不语,一面别有所指道:“林曜,决定权在你。”
“别!刘老师,他是假的!离开他!他是伥鬼!”林曜一拍桌子站起来,想飞身去救刘泛柏,满桌的剧本被风吹的“哗啦哗啦”直响,飞舞的白色纸张挡住了他的视线……
“是我,林曜,已经没事了!”楚舆摇着他的肩膀大声道。
林曜抹了一把冷汗,睁开眼,发现自己又躺回了那个闹鬼的酒店房间,“鹿璐怎么样了?”他开口道,喉头干痒绞痛。
楚舆给他倒了杯水,“温的,快喝吧。”
“鹿璐去医院了,肋骨骨折,脖子没事,目前已经没有生命危险,正在住院观察。”
林曜慢慢地喝着水,感觉自己的嗓子好一点了,继续道:“制片方那边怎么说?”
“据说是先准备把徐琦和关心澎的戏份拍完,鹿璐这个角色是否换角,都还是未知数。”楚舆又摸了摸林曜的额头,道:“片方下午会找个大师在开坛做法,据说这是每部戏开机前都有的惯例,你们剧组不知怎么这次就省了,结果一省就出事。”
“大师有用吗?”林曜愠怒道。
“不知道,这方面其实不是我的强项,如果我师妹在这……”楚舆懊丧地叹了口气,道:“对方的能力很强,超出我的预计了。我一开始以为它只是小打小闹恶作剧,没想到会闹出这么大的岔子!”
“它,到底是什么东西?”
楚舆闭上眼睛,笃定道:“是有人养的小鬼,应该是找泰国术师制作的古曼童。而且我有预感,之前缠着许弋然的祟气,也是这玩意放出的。”
“不管是什么东西,都要把它揪出来,为许弋然和鹿璐报仇。”林曜低着头,声音中有背水一战的意气。
楚舆摇摇头:“你的状态很不稳定,这婴灵激起了你身上的封印的邪气,我来,你好好休息。”
林曜拍了拍青年的手背,示意他安心,心中却暗自决心道:我一定会保护好身边每一个人,尤其是你。
房间里响起了水沸腾的声音,楚舆不知林曜在想什么,只是看他两只眼睛亮的跟灯泡似的,转身道:“饿了没,吃点面?”
其实他不大有胃口,但还有拯救世界的大业等着他完成,便重重地点了点头。
楚舆煮好面捞出来,先自己尝了口,随后装了满满一碗,盖上青椒炒肉的码子,递给林曜示意他先吃。
“你先吃。”林曜摇摇头。
“都一样的,我这边马上也熟了,你赶紧吃,一会儿面糊了。”楚舆坚持道。
南方人其实不大爱吃面食,林曜依稀记得小时候父母还没离婚那会儿,他俩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一吵架老妈就收拾东西去外婆家、闺蜜家,留下他和姐姐林绿。
父亲下了班在外边打牌到很晚,林绿不会做饭,便搬了凳子站在灶台前煮挂面,煮好拌点酱油,便和林曜凑在一块儿吃。
有一次,林绿煮面时手背被锅底烫红了一大块,爸爸回家时刚好撞见,立即气急败坏地冲上来,不由分说抽了林曜一嘴巴,然后拉着姐姐的胳膊去冲凉水。
“混小子,你是男子汉!你都不会照顾一下姐姐吗?!”父亲的每一个字都犹在耳边。
也正是因为这样,吃了太久的酱油拌面,以至于后来跟着母亲到了新家,生活条件渐渐优渥,他有七八年没再吃过挂面了。
楚舆煮的是手擀面,擀的十分劲道q弹,配上香辣的小炒肉和骨头汤,林曜吃的满头大汗,完全忘了自己童年那些不愉快的小阴影。
他一面吃,一面想:姐姐甚至还没见过楚舆,她不知道这个人除了一副好皮相,还有这么多优点,她也没尝过他煮的面。
楚舆对自己压根没那方面的意思,他是知道的,倘若以后林绿真的追到了楚老板,自己还可以继续蹭他做的饭么。
填饱了肚子,许弋然火急火燎地打来了电话:“曜子,片方请的法师来了,正要开坛做法,看起来还有两把刷子,你们要不要过来让大师给瞧瞧?”
别是过来骗钱的吧。林曜对这所谓的师傅半信半疑,立马道:“这就来。”
地点就在昨儿鹿璐出事的内景棚,林曜带着楚舆赶了过去,撞见关心澎的助理小王正在门口发矿泉水,见了他俩递了瓶过来,道:“他们在里面呢,法师说优先给演员驱邪,我们工作人员都只能外面等。”
林曜哪里有心情喝水,抬腿便要冲进去,小王又道:“大师说要漱口才能进去,要冲洗身上的晦气,点亮肩膀上那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