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嫌弃我做的不好吃么?”孤鬼委屈道,“我可是辛辛苦苦特地为你才作的,妍紫想尝一口,我都不让。好歹做了这么久,你却一口也不愿吃,我……”孤鬼叽叽呱呱说了一大堆,说得人家不吃他做得东西就跟杀了人一样十恶不赦。
“……”这鬼,真是越来越放肆了,看来这段时间对他放纵了,白忧抿嘴。但转念想到这鬼本就是这德行,原本也是为了不让自己饿肚子,扭不住念叨,白忧最终还是转身进去快速吃了几口。
这鬼煮粥的手艺,倒是进步了,比起第一次煮的好吃些,白忧一边吃一边想。
带着小狗送主人的殷切眼神把白忧送到大门口后,孤鬼问道:“什么时候回来?”
“很快。”
“别让我的等太久。”
“恩。”
等人刚一步迈出府门,孤鬼忽而一把又将人拉过,飞快吻了下,“你说的,我等你。”
“你……”一旁观赏的紫苏紫肃互看了眼,了然于心,装作透明。而白忧本人却是又气又闹,瞪了那鬼两眼,快步上了马,扬鞭之前,又忽而回头道,“有时间好好学学下厨。”
待孤鬼反应过来,那骑白马已绝尘而去。
吃得开心却说不好吃,口是心非,分明是在怪自己不该让他在紫苏紫肃面前难堪。死要面子爱记仇,这点倒是以前一模一样。想到这里,孤鬼不由笑了起来,这样的日子其实也不错。
是,也不错,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
灯火通明的皇宫此刻热闹非凡,皇上、太子、群臣齐举杯共饮,一旁的皇甫青默默地看着火明槡喜逐颜开喝个不停,再这样下去,恐怕……
他夺过火明槡的酒杯,抬头却是对上一双恳求的眼神:“二哥,你别拦着我,我今天高兴。”
高兴?应该是难过吧。也罢,皇甫青长叹了口气,今日就随你一醉方休,最终还是把酒杯还了回去。
不同于地上的喧闹欢腾,皇宫正下方的地底下,伸手不见五指,阴暗至极。
在深处的第二十层暗道内,隐隐透着一丝光亮。
“太子,这里机关重重,你要小心些。”黑暗里,一个声音说道。
“恩,知道了。”洛雷宇应道。走了这么久,还没走到底,他有些不耐了,但也只有忍着,不然动静太大,惊动了上面就不好。这里到处是阵法,万一触动,会很麻烦。
“雷洛,他的阵法就这么难破么?”洛雷宇问道,这样一个阶梯一个阶梯往下走去,真得很麻烦!
“两国阵法完全各异,要破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这样必然会白忧,他一过来事情就麻烦了。”雷洛回道。
话音刚落,黑暗中便响起一个清冷的声音:“可是,你们已经惊动了。”
“太子小心!”雷洛神色一凛,率先反应过来,立时一把将洛雷宇护在身后
白袖扬空,整个暗道内张开出一张结界,将地下和地上隔了开,将整个地下都罩在了结界内部,与世隔离。
瞬间,暗道亮堂了起来。
“……白……忧!”洛雷宇惊道。
“好久不见,暝幽太子。”那身白裳,面容俊逸,眉宇间清冷如常,一贯从容。
“你怎么会在这里?”洛雷宇震惊不已。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白忧背手而立,反问道,“暝幽太子此时不应该是被秘密关押在大牢里么,怎的钻来这皇宫地下暗道了?”
白忧在这里特意用了一个钻字,形容洛雷宇。
洛雷宇却也不恼,理所当然道:“我来这里找东西,拿到了自然就走。”
“从火羽国皇宫底下拿东西,暝幽太子的胆子不免也太大了吧?”白忧挑眉,转而对洛雷宇身边的那人说道,“再说,别人的东西岂有想拿就拿,拿完就走的道理?你说是吧,暝幽国师?”
“你是怎么猜出来的?”被猜出身份的雷洛很是惊讶。
“堂堂暝幽太子,出使他国却只带一人,在我火羽横冲直撞毫不畏惧,除了他自己有几分胆色。最重要的,恐怕是他带来的仆人不一般吧。”白忧上前一步,“那这人究竟如何不一般呢,以致暝幽太子居然敢随意出入与鬼串通一气的丞相府?再者,一个普通的仆人,何来如此犀利充满杀意的眼神,细细推算,就只有暝幽的国师了。”
“你不是已经将丞相府赶尽杀绝了,也将我们拉下了水,还不知足?”雷洛凶道。
“错,不是赶尽杀绝,是替我们火羽清理门户。不过,这门户没有清干净,因为那日,有一人逃脱了。清理尸体的时候,独独少了丞相府总管一人,这是为何?为何大家都被杀了,单单他逃脱了?”白忧的眼睛里闪过一道精光,道:“因为他早在先前就被鬼灵俯身,他当然有能力逃脱,是吧?”
“原来……你早就知道!”
“太子名下的凤羽鸢成为鬼族的窝藏点许久却不曾被发现,说明有人在暗中帮助他们隐瞒。但是太子本人却对此毫不知情,那么。帮助的就只能是打理凤羽鸢的丞相大人。丞相大人既与暝幽太子私通,那么想必暝幽太子与鬼族的交情也不浅吧。而这期间暝幽太子从未到过火羽国,那么你们和丞相的私通往来必是有人帮着传达消息。而这传达之人,一定不会是丞相,目标太过明显,这人应该是丞相府里的人,而且他一定被鬼附了身,才能人鬼两边互通。所以……”
“所以,那日斩杀丞相府的时候,你故意放走逃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