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么还知道松露这玩意儿啊,看来你的根本不是农民工啊!那你为啥要穿成那个样子?你这简直就是装*无敌了!”
林劳班嘴上不说,只能在心里哭啊,作为暴发户出身的富家子,虽然从层次上跟真正的富豪比还差了很多,但对上流社会享用的奢侈品的了解,还是比寻常人家子弟多一些。
他对松露了解不多,知道有一种法兰西松露,就像是小土豆那么大一团,就得上万。
这一桌人近三十人,要是一人一份,每份按上万来算,那就得二十多万啊。
特么的这纯粹是抢钱呢!
老子一个月的开销才不超过五万好吗,这还是自家老子为了撺掇我追求谢恬,这才格外开恩,将开销从原来的三万增加到五万,这个齐震简直比陈政龙还要狠辣十倍啊!
林劳班真想讨饶,告诉齐震自己的钱不够,但这话根本说不出口来,只得看向陈政龙,目光有些可怜。
“松露我吃不惯……”
谢恬小声嘟哝了一句,被衣紫楠在桌子下轻轻踢了一脚,方才醒悟,闭口不语。
“松露啊,我记得我吃过,但我不记得距离上回吃松露有多长时间了,那就尝尝吧,这玩意儿没多少,一人来一份,大伙都尝尝新。”
陈政龙压根不管林劳班的死活,咂咂嘴道。
我的苍天……
林劳班甚至幻想着这是在做恶梦,只要梦醒了,什么都没发生。
这顿饭刚刚点了苏打水,加上近三十分松露,特么的三十多万就这么灰灰了,那是不是再上几份龙虾,再一人一份鲍鱼?一顿饭就能把一辆宝马x系给吃了!
不是真的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林劳班暗中狠掐自己的大腿。
很遗憾,疼,疼到骨子里去了。
林劳班真想跪在陈政龙和齐震面前,痛哭流涕说自己错了,求他们放过,可是自己真的拉不下这个脸来啊,就算拉下脸,这要是传出去,往后还怎么混啊!
“你怎么了林少?你不舒服?”
陈政龙始终在观察林劳班的神色,看出他快撑不住了,忍着大笑的冲动,装成非常关切的样子,拍了一下林劳班的肩膀。
“对对对,我……我昨天可能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好像是吃坏肚子了,哎哟……我……我得去方便一下,我……”
林劳班就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似的,赶紧顺杆爬,希望就此脱身。
“没事的,俗话说肚疼不是病,都是****没拉尽,咱们这房间有独立的卫生间,你去解决一下,我们等你。”
“我……”
林劳班这里这个恨啊,诅咒陈政龙、齐震以及其他人,喝苏打水呛死,吃松露噎死,吃到开心笑死,等吃完了出门跌死,占便宜没够被阎王爷勾死……当然了他单独把谢恬留下,自己选择牡丹花下死……
“这……”
看着林劳班那张即想堆笑,同时又掩饰不住哭丧的脸,陈政龙终于忍不住了,“哈哈哈”地大笑起来,他这一笑,屋里的人当然也都憋不住了,整个房间似乎炸窝了,险些被轰然响起的笑声夷为平地。
“嘎……”
林劳班那张又黄又胖的脸,很难看地抖动了几下,从嗓子眼里挤出极为难听的声音,半晌没言语,他也看明白了,整个房间的人都知道陈政龙这是在作弄自己呢。
林劳班就感觉到一股邪火从心底升腾,眼珠子那布满了血丝,他几乎要被自己的怒火烧掉了理智,他要扑上去,把陈政龙还有齐震都撕碎!
可是陈政龙和齐震几乎同时毫无征兆地停止了笑声,脸上的表情也骤然变冷,两双眼睛,四道寒芒,直达林劳班的心房。
咄咄*人的目光,一下令林劳班清醒过来,他暗自打了个寒噤。
就算自己多想将对方千刀万剐,可事实上自己根本有心无力,别说齐震这种扮猪吃虎的角色,单是一个陈政龙足以将自己压得死死的。
万一自己不冷静,真的跟对方起了冲突,自己是绝对讨不到任何便宜的。
话说对方八成是等着自己熬不住发飙呢,别说自己,就算是自己那位小有资产、手头上有一定人脉的老子,处于自己现在这个处境,也不也得乖乖地任人宰割吗!
对了,冷静,一定要冷静!
林劳班想到这里,心情平静了许多,别说几十万,就算把自己*到倾家荡产,也得笑脸相迎。
等人们的笑声稍平息,林劳班咧着嘴露出一口黄牙冲着陈政龙一笑。
“龙少真会开玩笑,我这不是怕影响大伙的胃口吗。”
可能是没想到林劳班真的能忍住,陈政龙这才正眼看看林劳班,笑容稍敛。
“放心吧,我也是在开玩笑呢,你怎么不想想,咱们这是在学校啊,不是在五星级酒店,就算再高消费,怎么会有法兰西松露那种高端消费的东西呢,更别说参鲍翅什么的了。不过既然你已经放话出去,请我的老大和嫂子吃饭,怎么也得表示一下,这样方才显出你这个未来的大老板的风度。”
林劳班一听陈政龙的话,心下一松的同时,满满的屈辱挥之不去,知道自己被陈政龙耍了。
也对,东食堂虽然是鸿飞高中乃至整个卢汉市最奢华的学生食堂,但毕竟跟星级酒店比还有一定差距,就算你真的能一掷千金,未必能消费得到顶级的东西。
这样一来就不用担心被坑得倾家荡产了。
“是是是,我是说这样的话,饭肯定是要请的,各位只